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僅是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點滴拾遺,於悄然偶遇的空間現場,是悲歡離合,也是千古風流。在社畜禁錮裡掙扎如我,寫作是窗口也是救贖,手中的經緯,指引我向烏托邦邁進。

【365天的知名壽星】酒客、貓奴、京都人。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希望之處,必有磨練!」

1月12日,是的,摩羯男、品酒客,加上貓奴的綜合體,對了,還有京都人。

父母親雖然都是中學日文教師,但他從小就是不愛念書,可以把整套《世界歷史》全集倒背如流,卻會因成績不佳而挨打;

固執又叛逆的中二時期,來到了充斥異國情懷的神戶,自認「變本加厲」的他,終日翹課,不是流連於麻將桌,就是和女同學調情廝混,偶爾加上一根菸,樂天又自在。那些呆板又無法引起興趣的科目,反正餓了也不能啃,那就直接扔了吧!

當年唯一的「正經事」,他說,是在校刊上發表文章;同時,耍廢浪蕩之餘,他也大量閱讀來自歐美等國的二手版原文小說,不只讓邊喝酒、邊讀書的樣子看起來像文青,一股不知哪裡來的自信下,他還大膽地開始將其翻譯為日文,一段一段改,一句一句修,怡然自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聽說文青、雅痞都愛音樂,他也不例外,聽過一次爵士樂實況收音的錄音帶後,直接把午餐錢省下來,咦?為何?因為要收集喜愛的專輯。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麼說,我都認篤信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確的。無論別人怎麼看,我絕不打亂自己的節奏。喜歡的事自然可以堅持,不喜歡的,怎麼也持續不了。」

軌跡回到了現實生活,高校三年結束後的重要關卡,自然是面臨申請大學,毫無疑問,賭雞排?賭珍奶都沒用,他報考法律系…落榜!雖然畢業時整體成績尚可,但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他連孫山的車尾燈都看不見。

認命?

一整年在圖書館的垂死掙扎,他說應該是昏昏沉沉,但也在半夢半醒的打瞌睡中,透過卡波堤(Truman Capote)著作的啟發(天意?),確立了人生志向是文學創作,也終於在隔年順利考取了大學文學部的戲劇系,哪一所?早稻田!

「高中時,我不讀書;大學時,我是真的沒讀書!」,他說的。毅然放棄枯燥的書本,西元二十世紀六零年代末期,這位文青轉而沉迷於激進左翼學生運動,更徹底醉臥在浩瀚無窮的西方文學裡頭!(烈酒配小說很棒難道你不知道嗎?)

棲息地在地下酒吧,是他,

徒步自助旅行,累了露宿街頭,接受陌生人的施捨,是他,

大學還未畢業就選擇休學,是他,

沒有積蓄就和心愛的女同學共結連理,也是他,

夫妻倆白天在唱片行打工,晚間則在咖啡店兼差,三年之後,他們鼓起勇氣向銀行貸款,開設了一家爵士咖啡廳來圓夢(維生?),白天當然賣咖啡,晚上則變身成酒吧,一台陳舊的直立式鋼琴,流瀉出悠揚又慵懶的旋律。

這個人啊,真的是難以形容的執著或天真吧?

高腳椅上,一邊觀察「詭異」的世人,一邊大量吸收「可愛」的文學資訊,花了七年的時間,他才僥倖地以〈美國電影中的旅行觀〉為論文主題,拿到一紙薄薄的大學畢業文憑。這是屁孩?還是魯蛇?你只能二選一?

或許帶些幸運,道別了讓他「痛恨至極」的學校,但個性使然,不願意屈就人生如他,壓根兒沒有想過要尋找一條正常又穩定的上班族(社畜)發達(奴隸)之路,而是咬緊牙關,繼續經營爵士咖啡廳,還將店面遷移到了市中心來。

他跟銀行增貸,購入了更加專業的演奏型平台鋼琴,咖啡店開始有了不錯的名聲。

「不必糾結當下,也不必憂慮未來,當你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眼前的風景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西元1978年4月,東京的春風拂動著球場上的短草,緊張刺激的棒球賽,是養樂多隊(ヤクルト)與廣島隊的對壘。身為養樂多隊球迷的他,看著一局下半首位打者瞄準第一球就揮出一記漂亮的二壘安打,忽然間,

他的內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動,對!就是這個!他的腦海浮現了跑馬燈似的回顧,既然人生酸甜苦辣都嘗盡,如此單行道的旅程,何不提筆完成屬於自己的作品呢?

球賽結束之後,他馬上到文具行買了鋼筆跟稿紙,在咖啡廳深夜打烊之後,有限的時間內,在堆滿餐盤與酒杯的廚房,一天僅花費一到兩個鐘頭寫作,

「所謂完美的文章並不存在,就像完美的絶望不存在一樣。」

六個月後,他將定稿的第一部作品投入文學雜誌《群像》的新人文學賞競賽,沒錯,果不其然,他為自己擊出了安打,《聽風的歌》(風の歌を聴け),初試啼聲就獲得了文壇新人獎的肯定!

從此,如大洋上的航海家一般,摩羯男、品酒客,加上貓奴的綜合體,對了,還有京都人,帶著紙、筆跟咖啡,踏上了專業作家的壯闊旅程!

那年,他30歲,而立之年。他說,如果那次沒有得獎,欸,他應該就不寫了,

是的,這是真正的他;

西元1985年,耗時八個月所完成的長篇小說《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世界の終りとハードボイルド・ワンダーランド)出版,一舉奪下日本文壇指標性大獎「谷崎潤一郎賞」,為日本二戰之後首位青年作家得獎者;隔年,他跟妻子選擇前往歐洲旅居,期間完成了日本近代文學史上銷量排名第一的長篇小說…

「雨の中の庭」?那是在羅馬,連續17個小時不間斷的寫作下,甫完成初稿時的原題,後來在動身前往國際兒童書展之前,換了一個名字:

《挪威的森林》(ノルウェイの森)!

是懷舊?還是回憶?亦是自敘?這本書描寫出年輕人在情感中的掙扎與其衍生出的迷惘感。小說的背景更被設置在西元二十世紀六零年代末期,也就是當時日本各大學投入學運活動的罷課、示威高峰期,更如同日文版首刷上市時的介紹:一部嫻靜的、淒婉的、描寫無盡失落和再生的作品,正是時下最動人心魄的百分之百戀愛小說…故事的男主角,「渡邊徹」,從神戶高中畢業後,到東京的私立大學就學,於文學部專攻戲劇,喜歡喝威士忌、白蘭地和看書。不喜歡與人有深入接觸。(嗯?咦?他否認是自傳體小說。)

《挪威的森林》,讓他的知名度一舉躍居文學舞台的最高峰,甚至確立了「八十年代文學旗手」的崇高地位,今日更早已突破一千萬冊的史詩級銷售量。

「在一堵堅硬的高牆和一隻撞向它的蛋之間,我會永遠站在蛋這一邊...」

西元2021年的10月1日,以其為名的圖書館,正式在早稻田大學開館。當年那個不愛念書,勇於做自己的大學生,那個喝酒、酗咖啡、愛音樂的文青,現在,他的名字將被我們給牢牢記住:

生日快樂,村上春樹老師(むらかみ はるき / Haruki Murakami,1949 - ),1月12日的壽星!

73歲的誕生日,幾無意外或疑問,出生在古城京都的村上老師,已是全球無數書迷心目中,東瀛文壇,乃至於寰宇文學界的第一教父,也是西元二十世紀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後,亞洲最具代表性的重量級小說家之一,更是日本國內相當著名的英美文學翻譯家,但您知道嗎?老師寫小說時一般不會跟著聽音樂,而且寫作時不和任何人說話、交談,更限制自己,完成十頁(指每頁四百字的稿紙)就停筆,用參與馬拉松、慢跑的配速模式來維持住自己的創作習慣與靈感。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沒有艱澀難懂的大道理,也看不到不知所云的乖誕論述,老師的文字,白話中帶著哲理,讓讀者試著去坦然面對孤獨與無常;他的自律作息,樂於觀察,珍惜獨處(說他家沒電視),凝視並反思自己的腳步,其實更會讓我們明白一件事,人生啊!也不用刻意活得這麼辛苦或做作吧。

「『歲月』這東西,總是要按時帶走它要帶走的部分。」


尾聲:

收錄日本《鑽石Online》副總編輯杉本柳子專訪村上老師的節錄:

問:疫情擴大,使得西元2020年成為社會樣貌、甚至連歷史都改變的一年。請問您這一年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答:作家本來就是一個人一直在家工作。尤其我的社交範圍很窄,所以不覺得日常生活因為疫情而改變。早上起床後,在附近跑步、工作、聽音樂、喝啤酒,然後睡覺。我這樣的生活幾乎沒有改變。

不過,世界改變很大,即使是一個人寫作,也會感受到這樣的空氣。所以我也不得不時時思考,要如何對應。我認為疫情只是改變世界的各種因素之一。IT現在正引發了像新工業革命的風潮;氣候變遷也在進行中;民粹主義和全球化也持續中,世界一直在蛻變。在這樣的潮流下,又加上了肺炎這個蛻變的因素。與其說肺炎是突然降臨,我覺得它更像是一直有預感的某件事,現在真的來了。


圖文來源、一併致謝: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uki_Murakami

https://www.japantimes.co.jp/culture/2019/03/22/books/novelist-haruki-murakami/

https://daydaynews.cc/en/lose/716751.html

https://www.librosdebabel.com/tag/haruki-murakami/

https://www.dailysabah.com/books/2018/10/23/murakami-joy-of-writing-is-not-knowing-how-the-story-ends

https://osusumebooks.com/blogs/news/haruki-murakami-has-never-experienced-writer-s-block

https://lifestyle.sindonews.com/berita/1264651/166/haruki-murakami-tenar-dengan-kesendirian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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