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僅是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點滴拾遺,於悄然偶遇的空間現場,是悲歡離合,也是千古風流。在社畜禁錮裡掙扎如我,寫作是窗口也是救贖,手中的經緯,指引我向烏托邦邁進。

刺進心扉的那首歌|聲音的故事

難以想像,過去猶如銅牆鐵壁般的宗教堡壘,其實只是掩蓋著內心早已破碎不堪的失喪靈魂,三十年人生路徑中的荊棘與創傷,無數的悔恨和污穢,竟然就在我所看輕的十字架下,在鋼琴、小提琴與人聲的契合中,沒有任何責備或懲處,崩潰了,瓦解了。
「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於世人心裡。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舊約聖經‧傳道書》3章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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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冬夜,寒風無情拍打著哈瑪星(註),我和內人懷著好奇卻又忐忑不安的心,踏入了教會五樓的主堂。那天是禮拜六,聖歌隊的團練時間,一個再也平凡不過的日子。如今走過,我想那正是上帝所賜予珍稀且溫暖的邀請。

來自虔誠佛教家庭的我,從小即跟隨著祖母參拜過各大廟宇,也積極參與過讀經班與營隊,往昔的認知裡,耶穌基督是位可尊敬的宗教領袖,但不可能是我的救主。即便離開學校,投入職場後陸續遭遇挫折與失敗,但我依舊毫無動搖我的信仰,我認為那是累世的業障,只要多做善事即可否極泰來。諷刺的是,我的書架裡有一本《新約聖經中譯本》,已經忘記是誰送給我的,偶爾翻閱,只覺得耶穌基督很可憐,沒有天龍八部恭迎升天,反倒是在極盡恥辱的十字架上嚥下最後一口氣,死前眾弟子們還作鳥獸散。沒錯!祂,真的是位可尊敬的宗教領袖,但絕對不可能是我的救主。

幾個星期之後,我在主日當天,戴著「護身符」走進了教會,當時天真的想著,只是「觀摩」聖歌隊練唱,沒有參加禮拜儀式,不算違背我所堅持的信仰,也不會被我的神明處罰……。

然而,一次次聖歌隊練唱時所流洩出的旋律,那些我原本視而不見,甚至看來可笑的歌詞,偶然的,在微小之處,冷不防刺進了我的心扉,無聲無息。

一首台語詩歌唱道:

「願主仁愛及你同在,無論去啥所在,願主賜福你心神得安寧;及你分享主的疼痛親像長流活水,佇濛霧烏暗暝看見主的光……」

難以想像,過去猶如銅牆鐵壁般的宗教堡壘,其實只是掩蓋著內心早已破碎不堪的失喪靈魂,三十年人生路徑中的荊棘與創傷,無數的悔恨和污穢,竟然就在我所看輕的十字架下,在鋼琴、小提琴與人聲的契合中,沒有任何責備或懲處,崩潰了,瓦解了。

我心中的耶利哥城,傾倒了、毀壞了!

此刻,沒有塵土飛揚或是灰飛煙滅,更沒有齊聲歡呼凱旋歸來的傲慢,悄悄的,我把護身符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我不需要了,我不再需要了,「哀慟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安慰。」(馬太福音5章4節),耶穌基督,不再只是可尊敬的宗教領袖,祂是我的救主,更是所有世人的救主。

同年十二月,我和內人決志受洗,成為基督徒;兩年之後,在契友們的推舉下,我成為青年團契的會長;後來又蒙上帝看顧跟教會先進兄姊的支持下,我成為教會新任的執事,賦予我更多服事的機會和責任。回顧一切,數算不盡的恩典與祝福,內心除了感謝之外,還是只有感謝,偶爾想起初到教會的那一天,耳邊彷彿傳來了上帝溫暖的笑聲:「孩子,我一直在等你。」

無論狂風如何肆虐,暴雨何等摧殘,在風停雨歇的那一刻,遠端的天邊必定會出現重生與希望的彩虹;黎明將至,天色是最黑暗的,我們的人生也許不斷充斥著挫折、痛苦、失喪、絕望…

然而,不要放棄,切勿氣餒,仰望我們的救主耶穌基督,等候旭日,迎接光芒,祂的祝福與救恩絕對超越我們想像,如詩歌所唱:

「佇濛霧烏暗暝看見主的光」……。

本文改寫自〈刺進心扉的那首歌〉,是本人發表於長老教會《耕心周刊》第1037期「屬於我的那首歌」(西元2016年7月17日)的文章。       


註:哈瑪星,命名源自於日語的「濱線」鐵路(日語:はません;Hamasen),在地居民以臺語稱之,故為「哈瑪星」(Há-má-seng)。此地是位於高雄鼓山區的一個地名,也曾經是高雄最早開發的政經中心;目前設有捷運(橘線)跟輕軌,包括古蹟與藝文景點,是港都假日休閒的熱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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