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撕裂有時,縫補有時
我發現自己在疲勞的時候喜歡寫下這類的雜談,從書展回來後的這兩天,身體突然感覺到很虛弱,而甜點店的工作又因為看書展而稍微有擱置,沒有時間休息,一邊忙碌又想起自己買的那幾本書,看來只能暫時忽略他們。
以前我只體會過精神上的勞累,雖然一直有著免疫系統疾病卻也沒因此特別注意,昨天看著自己的腳板跟手臂開始有不明的瘀青,我知道這幾天不能再熬夜(可能怪我大前天貪杯喝了一點),寫這些只是希望能轉移焦點,不要關注肉體上的軟弱,來點隨興的思考。
雖說是思考,其實只是隨便寫下的雜談或者稱廢文,我絕對不像野人先生說的妄自菲薄,頂多是有自知之明吧?寫在網路平台上只是病態的想找人共鳴一下,並非自認很有文采要人關注或者要導正別人的觀念⋯⋯好討厭寫作中指正別人或者要強調某些價值觀,太噁心了。
書展的第二天聽了法國出版商分享版權的影視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場講座的與會者是四名不太有關聯的出版人:負責將版權影視化的書籍經紀、法國高等社會科學院的出版社代表,和兩位小型童書出版商。我只能猜是主辦者邀請到的法國出版商就這些人,硬要湊成一個法國專題,四人基本上是各說各的,說完自己要說的也就沒有交流。
個人覺得比較奇耙的是法國高等社會科學院的出版社代表在台上銷售他們的作品,原先沒預期到會有這個目的性,一方面是我心裡想著貴為高等社會科學院還要參與這類商業性質的事嗎?代表說,「社會科學若沒有提出質疑就只是意識形態」。是啊,我們知道法國的社會科學為各國先驅,似乎也沒必要在台上鉅細靡遺說明研究方法,他甚至從1947年高等社會科學院的前身學者們流亡到紐約說起。
法國人說的那一套就是我們學社會學的人秉持的要點,認為一個學術機構的出版物應該都是要具有批判性,否則就沒價值,甚至可說法國連文學作品中都要求有批判性。回頭翻我昨天文章中表白的Kamel Daoud在台灣的出版商就將其小說和散文歸類於「人文批判系列」,我也不是很喜歡這種明目張膽就要「批判」的作法,可不可以婉轉一點?為什麼不出一本文學性質的書,讓讀者自己決定其中有沒有批判?
例如我讀到前幾頁,Daoud在巴黎街頭閒晃等著參與畢卡索美術館的活動,他是受邀的參與者,提到「恐怖攻擊後」和「阿拉伯人」這兩點——或許他只是在敘述一件以他的身分來說會強調的事實——,就被我大做文章為昨天那篇,我不小心誤植他在「十四區」走動,其實是在畢卡索美術館外,應該是在第三區。
Kamel Daoud提過的「阿拉伯特質」是西方人眼裡的「阿拉伯人」,法國人和英國人主要作為多數穆斯林國家的前殖民者但他們並沒有想搞清楚各國間的阿拉伯人差異,而對於我一個東方人而言,阿拉伯人依然是很混淆的概念,雖然我若在巴黎遇到一個人還是會好奇他的祖籍是摩洛哥還是阿爾及利亞⋯⋯等等,不過我一直無法拿捏清楚是否要清楚指出「你好像是北非人,祖上哪裡?」。法國影集《羅蘋》中與主角抗衡的警察就是一個北非人,劇情中主角也以「北非人警察」稱他。
由於這篇文章是隨意地寫下,下的標題也只是一種意識形態,原先是想學Daoud總是用聖經做比喻,但又不是指原來的那意,這也是我對北非文化人的感受,他們有文化上的優勢,一方面耳濡目染的是穆斯林思想,也懂基督教文化,同時也能用阿拉伯文或英法文閱讀,但可不是說這樣就絕對是國際化(關於這議題可以找法國高中哲學讀本來讀,我相信有討論國際化),而是能用不同的語言接受知識,就能多少避免單一故事的迷思。
比方說,Daoud描述自己在巴黎閒晃,他就說:若先知是在異象降臨前的十分鐘抵達,他會做什麼?晚十分鐘的話可以產出一份禱告或《約伯記》,然而提前十分鐘?我不曉得,沒有答案。
因為我太累了,寫完也沒有檢查,也許會有不順的地方。這張封面圖我覺得很像卡繆在《第一人》(或是別本)中敘述的一個度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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