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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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意識形態/爾思出版共同創辦人 寫作的地方:https://travelwithbook.com/ 來信指教:chin@travelwithbook.com

文字的起源與思想的紀錄

關於昨天接到了一通議員電話的隨筆
很雜的一篇文

這幾個月以來寫了幾篇與口述及文字有關的文章,在更久之前的一陣子,我斗膽寫了一些與創作相關的文章,而文字是在創作之前的,寫了幾篇創作之後才想到自己應該先思考文字的形成。

口述時代,人們傳播了榮耀的事物,英雄事蹟、歌頌世界萬物之美,而隨著文字慢慢普及後,人們留下了自己的思想,有抗爭的、反對的,這些在聖經或各種史書中可以看見,即使抗爭沒有結論,他們的思想過程還是透過文字留下了。

我們反而不會注意到那些贊同的文字。

文字最初的發展是為了王公貴族,起初文字也是大量的支持君主,後來「異議人士」將自己的理念寫下,可能是暗藏起來等待時機成熟時才被接受,或者有的提出時就有過激烈反響——這樣的規則一直傳承下來,我們讀到前人的文字依然常有被觸發的感動——舉近期的例子,這兩三年再度流行起卡繆的《鼠疫》,順道又發行了《正義者》或者是《1984》都會讓讀者連結到自己目前所處的社會,不論我們生活在哪一座城市、由哪一種政府管理⋯⋯

因此,我經常在想文字中若沒有思想,存在的必要是什麼?

不過話說,感受到「思想」是作者寫下的那一刻,還是讀者獨到的那一刻?有的人寫了一花一草,也能讓我感受到他在傳遞一種生命中的渴望,這會是我多想還是他真的想表達;也有的人寫下長篇卻很稀釋,讀了後不知想表達什麼,這也可能是我(讀者)的問題吧?

昨天接到了某位議員客戶的電話,其實我正在思考未來要好好養病、照顧甜點店還有新的創業計畫,不想繼續與政治人物合作了,但我還來不及與他商量終止合作又收到了新的指示,在電話中不好意思拒絕。

對方要我幫他寫好新的政見,下週就要提交選舉公報的文字,最好在兩三天內完成。

我是幾年前第一次接參選人的文案工作才「驚奇」知道,許多小型政治人物都把文案當成是智囊、化妝師,他們沒有自己的立場,即使是有政黨的也一樣(除非是針對公投案)。他們要我寫的就是人民想看的,而且很驚訝我不知道文案的工作就是此。

接手這類工作之前,我以為的工作流程是「對方提供他的想法,然後我再來用自己的文字來潤飾」。

本來很排斥「文案」這職稱的,我想要做頭腦風暴啊,不是只是寫寫稿子,後來才知道他們要我做的也不是只是寫文字,而是要在社群帶風向。針對地方開發案的訴求、法案的推動⋯⋯等等的事情,都只是要靠寫的完成——或許這只是第一步,因為我沒參與他們內部的工作,有可能是在一開始只是以文字來服人,後來他們會看民眾的想法是什麼,然後在跟風去做事。

對於這些政治人物而言,他們確實認為文字只是文字,更慘的是他們沒有意識到這些文字是牽動他們行動和頭腦的。

所以,原來在他的眼中,政見是一個不隸屬於他們團隊之外的文案人員,隨手寫下的符合民眾期望「清單」,就可以這麼輕易的說出:「幫我寫政見,三天後要交稿。」對他而言,大概就是文章的篇幅不長而這點時間是夠的。


昨天晚上在甜點店接到電話後頭就異常的痛,我是一個蠻潔癖的人,若只是在社群媒體上拉攏人心這事也不算過分,因為跟我配合的議員都是有在跑行程確實有做事的人,私下為人也算正直,但我擔心隨手寫下的政見真的做得到嗎?

這又要說到之前很介意我媽在起初硬幫我接案,我讀的是政治方面的公關,來做這類事情也是合情合理,但我媽當時以資深媒體人的角度告訴某政治人物:「我女兒文筆好,可以找他寫」。就這樣被出賣,當時氣的三天不跟她說話,我還傳簡訊罵她:「寫這種東西不是要文筆好!不要讓政治人物覺得文字就可以潤飾一切。」

我很怕有些人以為政績或形象是可以靠寫作就打樣好,然後文案們再不斷的加碼寫,難道就能把一切寫成真的?而且若是要用到我的專業「技術」也並非一個「文筆好」就能解決的,說白了就是我很彆扭的討厭被說「文筆好」。

在我看來,文字就是思想的呈現,我若覺得一個人寫得好就是他的思想好,而不是他的敘事能力很高明或是他能使用特別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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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誤會

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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