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革革
胡革革

将来是你的挽歌

李志《一升精液》中文网络404,这里我放出来

这里有听李志歌的朋友吗?

今天突然想起这篇文了,接着我用了几个中文搜索,发现已经找不到这篇文,全网404。后来才想起来很早之前我将这长文存在了印象笔记里面,现在被翻到了,就在这里放出来。(鉴于全文太长,先放上半部分。)

此文是李志当初在豆瓣连载更新的自传长文,后来被别人转载到各个地方。2019年由于此艺人「行为不端」加上文章内容「属于成人限制级」,现在在中文网络上这篇长文已经找不到了。

                                            一升精液(上)

                                                                李志

鉴于“十三月的果儿”喝了三鹿似的尿不频尿不畅尿不尽兴。我决定仿照伊的文艺青年文体书写一个不良乐手的成长经历。

我发誓对所写内容承担法律责任。

我发誓每天必有更新。

我发誓欢迎大家围观攻击。

我发誓这一切和十三月没有关系。

1

第一次试图用吉他去泡妞是在高二:那年冬天我拿着红棉吉他在她窗户底下唱《同桌的你》。地震时期的某天狼哥给我短信说:逼仔保重。我没敢告诉他当时我正在弹这首歌。


这个姑娘不是我的同桌。老子从初中开始就没有和女性同桌过。高二文理分科,她从某班调入我们班。她长相平平却眼神勾人。她现在的身份是我高中母校的老师,同时是我高中同学的夫人。我这位高中同学,啊,就是我试图泡的这位高中女同学的现任丈夫在高一和我同桌。所以每次我听到《同桌的你》这首歌的时候都要冷静的理一下头绪才能不会没有头绪。各位看官就不必理了,各位看官同样不必去人肉。人家夫妻生活和睦有家有子。看官试图人肉的结果就是我写的越来越隐晦,最后说不定就是大段的微积分解题。


当年的泡妞计划失败,但故事并没有结束。高中毕业后我考入南京某高校,她保送到南京某另高校。在得知保送成功到高考结束的这段时间,她和高中另一男同学关系暧昧。后来这位男同学和我上的同一所大学。但是我和他的关系始终没有好过。没多久我们就不联系了,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大学期间我和她相互写了不少信件。可是我水性杨花的有了心上人。所以,信件没有暧昧。我去她学校她请我吃饭,她来我学校我请她吃饭。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她介绍了不少同学给我挑选,但我就是一个都没看上。此刻我回忆她那么多燕瘦环肥的同学,只记得一个长腿妹妹。但这个印象不是因为腿长,而是她念到了数学博士。我记得这位同学姓景色的景。还有,在他们毕业典礼上我帮这位同学伴奏过歌曲《执迷不悔》。


啊,看官们要看xxoo?要看老汉推车或者老树盘根?别急,我们不能直接从百万雄师过大江说起,我们先看下史前文明,看下老子20岁之前不知道女人是两个乳头还是三个乳房的纯洁年代的男女关系。我的同学小翁曾经和我说搞女人和搞银子一样,一旦上路就会变得非常简单。最难的是第一个女人和第一桶金。本来我不应该相信小翁,但是看在他一年几百万的身价上,我想还是相信的为好。


我的第一个女人大约是在千禧年冬天发生的。本人22岁。在这之前还有些事情要说。


2

大学期间我看中的第一个姑娘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师出名门高贵典雅娇小可爱。我在第一时间不要脸的向她表达了爱意。但到最后时间都没有得到她的青睐。

最后一次见她都是7年前的事情了。据校友录消息,伊移居海外结婚生子。本人和伊最亲密的接触是大一秋天我们班去郊游,伊坐在阳光明媚的草坪上拿着冰激凌纯属客套的问我,你吃吗。我居然不要脸的说:好的。然后伊无法琢磨的脸色用小棒棒掏大便似的掏了一坨放到我嘴里,我不要脸的一口吞下,祝枝山似的心满意足躺在阳光下同时尴尬的要命。

在随后的几年里,同学们见面打招呼说的都是:你吃吗。吃你妈逼。一般老子都这么回答。一般人都不知道敏感而脆弱的人的可笑或者不可思议的行为往往只是因为短路。有的人选择沉默,有的人选择报复。有的人喜好拿别人不愿提及的东西开心,有的人喜欢表现自己的优越感。敏感伴随着焦虑,我们小心翼翼同时错误不断。我没有成为马加爵不是因为我懂得克制,而是我的同学还没到那个地步。我没有拿着斧头追老师,是因为学校里禁止骑自行车。在幻觉里,我想最好的办法是离开。

这位同学智商超群又桀骜不驯。她做过一些在那个时代在我看来都非常超前的行为,但这不影响一直以来我对她的敬仰,这是对智商和性格的敬仰,就像我对王小波先生的敬仰一样。大学毕业前这位女同学和同班一位男同学进行了黄昏恋。然后短暂的欢愉,然后各奔东西。这位男同学几个月前和我在小酒馆边上的咖啡馆喝咖啡,同行的还有他的夫人和我们的另一位同学。他和以前一样喜欢穿着运动短裤,和以前一样智商超群出口成章弱不禁风。我和这位同学分别和这位女同学之间的事不是秘密。但是我们坐在一起从来没谈过这位女同学。男人之间处理事情有男人的办法。

打打杀杀斗嘴斗笔那都太低级,男人之间的解决问题就是一个眼神,顶多加几道线性代数题。


3

大学同班女同学的替代品是第一任女朋友的大学女同学。头晕?这样,我们把高中女同学命名为A,大学女同学命名为B,第一任女朋友命名为C,C的大学女同学命名为D(以后出现的人物我们以此命名)。于是我们这样说:B的替代品是D。


我对B心灰意冷时,D石崩而出。我和D的认识是因为C,我和C的认识是因为我弹吉他。其他的关于C的事情我决定不描述——虽然我们之间伴随着你们感兴趣的xxoo。原因我也决定不说。


为什么说D替代了B,因为她们实在太像了。怎么个像法?用著名摇滚巨星朋克张先生的说法就是:老李你他妈的口味就一直是这个操性。这个操性就是:娇小可爱安静甜美。她们之间的不同是D远没有B聪明,D比B更叫师出名门。D的祖父是我们学科的开山鼻祖,也是我们系的老院士。

D的祖父的弟弟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大人物。绝对的大人物。


我和D有过亲密接触,这些接触包括几次或长或短的接吻,几次下手太重或者下手太轻的抚摸。D的胸部很丰满,但是我看重的不是这些。在月光明媚的元宵节,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的手是放在她的臀部而不是胸部。我感到下体阵阵疼痛,但没有心思去解释那疼痛的原因。


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D是怎么想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D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性。当然,我现在不用考虑这些问题,就像我不用考虑我和D是怎么开始的怎么结束的,这些没鸡巴意思。曾经有人说过我总是对事物存在一厢情愿的幻想,强迫自己屏蔽现实。可是,现实和幻想到底哪个是真实的鬼知道。我只清楚,我被D伤害过。这种伤害不比“十三月的果儿”的伤害来的简单。但是男人嘛自己的苦自己忍受。


4

这个星期老子睡得早起得早,这个星期老子一直在和感冒抗争,今天一早老子起床洗床单,外面阳光明媚,老子上身下身肮脏不堪,老子固执的要等床上干净了再把自己搞干净。所以,老子一直在写。在今天早晨平武又发生了余震的情况下,我同事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非常大,逼迫我用耳机塞住音道,一直循环着听《米店》。玮哥徐志摩式的眼镜在脑子里打转。他说:逼仔,朕诚惶诚恐。而我又何尝不是呢。而我现在开始写xxoo。


洗衣机里的这条床单是紫色的,22岁的那条床单是蓝色的。那年冬天我和E纠缠着身体,布朗运动把蓝色床单扭曲了。还有无数个夜晚,我左手拿着徐若瑄写真集右手抚摸着下体,那条蓝色床单也扭曲了。浓痰般的精液喷出的时候我往往仰天长啸着烟熏黄的天花板和蓝色的床单。当我看见蔚蓝的赛里木湖,我本能的躺下勃起22岁一整年的鸡巴而精液像远处高耸的雪山。


pk14重复着唱道:烂掉吧烂掉吧。


E是我朋友的前女朋友。那天她在我屋里呆了一整天。时而说些不咸不淡的话,时而翻着我桌上的书。后来天越来越黑,我知道她不打算离开了。后来我说你睡床吧我坐着看看书弹弹琴。后来我受不了冷和困也进入被窝。我在左边她在右边。我们平躺着,她没有脱光她的衣服,我也没有。然后我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腹部。她像个木偶没有动作没有声音,我捣鼓了半天。


在进入的时候我说我是第一次,她不置可否的冷笑了。白色的精液夹杂着红色的血迹在蓝色的床单上,真他妈触目惊心的和毕加索一样。现在玮哥唱道:一定有一些马想回到古代。关于早泄,别看教科书,你只要变成那只马找到我22岁那天晚上。但对我而言22岁不是古代。我还不想回去。


一年后我从罗庄搬走和人同居在兰园,一天晚上木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和同居人目瞪口呆的看着E脸色通红酒气熏天的走进来。她坐了一分钟,微笑着用同样沉重的脚步声走下楼梯。后来,我听说E在宿舍门口高分贝的喊道:来操我吧。同居人在几年后说起那天晚上的脚步声,我告诉她我的第一次性生活。她恍然大悟。


5

那条蓝色的床单是F和我去洗的。


具体情节是:那天晚上F坐在我的自行车后面,我们迎着凛冽的寒风去交专的洗衣房。F从上海过来,在我那住了一个星期,没日没夜的做爱。


她帮我洗头,我给她做稀饭。我们的性生活还算和谐,我没有早泄,当然也没有现在这么伟岸。我带她去吃了一些南京的饭,然后她回东北老家过春节。


就在刚才,著名乐队的著名经纪人Y小姐在msn上和我说“哈哈哈你可以的”。一个星期前在宝安机场,Y小姐送我一条巨大内裤,我不知道Y小姐是嘲笑我体重的反弹还是道听途说对我的性器官充满信心。这算是爆料不?在机场的时候我和Y小姐戴着墨镜拍了几张绯闻照。我对我们的表情深表认可。不过,我和Y小姐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就像我和Y小姐的好朋友G小姐和N小姐一样。


春节后F又到了南京,一个星期后回上海上学。在车站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受。然后我们大约有好多年没有联系。然后有一年我在广州和她打过一个电话。然后有一年冬天我在北京和她见了最后一面。那次是在清华东路附近我的住处。我们坐在我们的床上,说了什都记不得了。她戴着长辫子的毛线帽子。然后我们礼貌的说再见。我看着他消失在傍晚的路上。再后来她说她喜欢我做的东西。


F的家庭情况并不好,她的身体也不好。她是那种先天的悲观主义者。她是那种先天的善良之人。我知道,我和她不明不白的两个星期对她存有伤害。但是我也不是仅仅为了做爱。我冲动的买过飞沈阳的机票——虽然未遂,我有时会想起她的背。对于不良乐手,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哇。但是我也不好说我爱过她。至少我不好意思这么说。关于我们的关系,她曾隐晦的提起过,然后我隐晦的否决了。


F的最大特点是她给你回复的短信往往让你琢磨不透,然后仔细一想,原来她是在回答你一个星期前发过的短信。虽然我的记性特别好,但是我还是很少发短信。我总觉得像她这么一个人活着很难,但我不能支持她去死。我也想不出她最好的生活的方式。总之我们若即若离的联系,她一成不变的语气和我一成不变的语气就像我们一成不变的没劲的故事。


6

贩卖打口碟的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不少人,其中一个是G。每天下午,我骑着车去她们学校门口摆摊,和缺斤少两卖水果的阿姨,卖5块钱一个耳机的大哥打的火热。有时候我的好朋友邦德会和我一起去,我们色迷迷的在灰尘里对姑娘们挑三拣四意淫口淫。有的时候邦德太累了,我就带着琴一个人去。


关于带琴做生意需要说明的是:因为G的学校在郊区,人迹罕至,同时校门口的那条路又宽又脏,所以我才会厚着脸皮用吉他揽生意。但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同行大哥天天叫老子弹《单身情歌》终于不带。


有天G蹲在我的摊子面前挑CD,我轻而易举的看见了她红色的内裤。然后她问我有没有Jeffbeck的唱片,我拿了Jeffbecklly滥竽充数,她也没有明辨是非。最后我们自然而然的交换了呼机号码。


后来她和我联系上,我们在G学校附近荒无人烟的马路上乱走过很多次。我试图把她搞定但总是未遂。甚至有一次她睡在老子床上一夜我都没有一马平川。我的好兄弟邦德说,最好的泡妞方法就是挑起她的原始欲望。他这么说有光辉的明证:搞定一个女同性恋。但是,我始终做不到,有一个问题我没有和邦德兄探讨过,那就是:难道用语言也可以挑起女人的原始欲望么?这是需要多少个余秋雨似的古典文学哲学西班牙斗牛知识兼口才啊。


有一次在电话里G告诉我说她要去和一个网友约会。我不是她男朋友,自然也无权干涉。几天后,她给我打了电话,意思是不想和我再有联系,希望我好自为之不要骚扰她。其中夹杂一些难听的话,“你连大学都读不完能有什么出息?”之类。我伤心并且愤怒了。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和G没有联络。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跳了出来。


这个时候G在念研究生,我和她见过几次面,每次我都会想起那天晚上她在电话里侮辱我的话。我耿耿不能释怀,是的,我们没有办法灭绝别人的评论,因为我们本身也无法断绝评论。活着,不管是声名显赫还是默默无闻,都难以逃脱舆论。这是让人愤慨的事情


7

有一次G带我去她宿舍玩,宿舍里没有人,G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捣鼓电脑,试图给点合适的音乐,我从背后自然的抱着,和她一起寻找。她的超短裙很短,天气很热,在扭曲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做着边缘的抚摸,然后悄悄顺势脱了她的内裤。接着迅速拉开拉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插入。G惊恐不已,因为我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类似的边缘性行为都被她化骨绵掌般顺利化解,只留我空空的冲天鸡。而这次她疏忽了,她些呆滞的试图推开我,这都是徒劳。接着她边嘀咕边配合,夹杂着我分不清真假的呻吟。甚至一瞬间我怀疑这是不是强奸。


我承认在射精的瞬间我内心充满了罪恶的报复的痛快。精液顺着她的臀部滴在地板上,就像那天晚上她说的话那么肮脏。然后我穿上裤子,走出了宿舍楼,在一个超市喝了一盒酸奶。内心空空荡荡,六月的天空晴朗无比。


几年后我到了广州,有一天在qq上遇到G,正好她也在广州,好像是为了和一个中年男人约会,出了点意外她问能不能到我那里住,我犹豫了一下说没问题。当时我住在小翁那。她到了赤岗车站之后我去楼下接她。那天晚上小翁住在一个房间,G在另一个房间,我在客厅。有一次我故意走进她的房间,她抬起身子,睡衣下小小的乳头格外清晰,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没有上钩,含蓄的转身走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G。


后来小翁和G保持着联系。他们在南京见过好多次面,至于见面之后的事情他没有和我说。我估计小翁搞上她和搞不上都合情合理,因为小翁既有钱又没多少文化。有一次小翁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算了,我不想见。


在各种渠道我听到过G的各种事情,她在我眼里的形象最后变得很糟糕。我对G所在的学校也深深的产生厌恶,这种厌恶或者说鄙视直到现在还没有消失。不只是G一个人,我认识的很多G校的人,他们都有点不踏实,都有点小才华,都有点高傲,都有点看不起鄙校。


G校和我有关系的女人还有两个,一个H,一个是I。下面我们先说说H。


8

我认识H,是因为一个徐姓的男性朋友,这个朋友也是我做打口碟生意时认识的,几年后有一天他找到我,希望我帮他录几首自己的歌。H是徐姓朋友的同学,在这个歌里面唱一些和声。我对H算是一见钟情。


录音结束后我没有机会见到H,有一天我和我的老朋友在汉口西路聊天,说起我对H的想念和赞美。气场越来越怪,我对他说,我感觉H就在边上不远处,一分钟过后我目瞪口呆的看着H拎着超市袋子从身边走过,很礼貌的和我打了招呼,优雅的走过。这是发生在我身上最灵异的事件。


这之后没几天,我去了苏州,然后转道上海到了杭州。在浙大呆了几天去了广州。在广州的那段时间,我天天吃着炒河粉坐在小翁的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车来人往。天气非常之炎热。有天中午我在看书,徐姓朋友打通了小翁的手机。他说要录一张校园唱片,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H参与吗,他说她是助理。于是第二天我就坐上了回南京的火车。


H拒绝我拒绝的相当彻底。


那些年,是的有那么些年。我像条春天的丧家公狗一样不停的遇上姑娘,不停的被拒绝被侮辱,不停的作践自己。用星爷的话说:“我是一个泡不到妞的可怜虫”。相当不解啊,不就是穷么,不就是落魄么,不就是没念完大学么,不就是不帅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看的上。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他的倾述当作有病。不喜欢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侮辱要讽刺,难道就是因为说了我爱你么?


很多年过去了,李逼这条丧家犬莫名其妙的小红了,能轻而易举的泡到妞了。

可是姑娘们你们知道么,除了声名,他什么都没变过。

你们知道么,那些给他带来声誉的歌都是在你们看不起他的时候写的。

你们知道么,看着现在你们暧昧的眼神,他想到的是你们以前的冷酷。


为什么。这他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五年前你把他当傻逼,五年后你就把他当神。

为什么五年前他想说话你觉得他有病,五年后他不想说话你觉得他装酷。

为什么五年前他在台上伤心落泪你说他装逼,五年后他在台上打个喷嚏你都发出赞叹之声。


当我看到那些傻逼得意洋洋的举着牌子出高价买死人的画的时候,我内心就是一阵子恶心。作为傻逼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们不知道爱因斯坦有多厉害,他们只是听有很多人说爱因斯坦厉害。那么,爱因斯坦为什么要尊重他。那么,我为什么要尊重他们。他们如此的无知,如此的势利。他们分不清台上的真诚和装逼。他们没有耳朵只有眼睛。这是多么恶心和可笑。


如果我以前是傻逼,那么现在也是傻逼。如果我现在是牛逼,那么以前也牛逼。

你们态度的改变只能让我更加鄙视你们,只能让我更加没有负罪的射精。

看着你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样子,我就看到我以前落魄的样子。


9

很快,录音结束了,H回老家渡短暂的假期。我和老姜,徐姓朋友住在一起做一些收尾工作。有天中午,我和老姜在麦当劳乘凉,突然接到H哭哭啼啼的电话,她没说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断断续续的哭,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挂完电话我和老姜当即去了火车站,第二天一早赶到她的家乡。后来几天我们住在她家。她表现的很正常,仿佛那个电话没有发生过。仿佛我们只是随便去找她玩。他的父母很友善,带我们去看了黄河。


之后老姜直接从H的家乡回北京上班。我和H同车回南京,我们的卧铺不在一个车厢,深夜的时候我跑到她的铺位坐在凳子上,看着她睡的那么甜蜜,想起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伤心欲绝。


回来之后,徐姓朋友已经去了北京,我暂时借住在研究生同学的筒子楼里。中秋节那天,我用仅有的钱买了水果,坐了两小时公交车,送到她在郊区的学校,没敢留下自己的名字。还没到市区就接到同学的电话,他说那里不方便,希望我立刻搬走。于是那个月光明媚的夜晚我一个人坐在学校门口的网吧里看着窗外摇曳的黑色树影,想起过往的男男女女,想起我体面生活的大学同学,想起家乡,一切都是那么绝望。那天晚上老板给每个包夜的人发了月饼,我一边吃一边泪水涟涟。


H回家之前,她请我和徐姓朋友还有老姜去她租的房子做客。那天晚上我们四人睡在地上,H不停的走光,飞机场那么诱人。她的房间非常热,第二天我和大学同学借了一千块钱,准备给她买个二手空调,H得知后严词拒绝了。在这之前,我还曾经用仅有的几百块钱在东方给她买过一套职业装。因为她说要去实习,没有一件有袖子的衣服。


我很穷。穿着多少年没换的衣服,一个夏天都在穿那双烂拖鞋。每天计算着吃几块钱抽几块钱。而这样,我还像个傻逼似的时刻在意她缺什么。我对娜姐发誓,我没想用物质去感动。我只是本能的在意那些,傻逼似的去做那些。我们去过H家,条件很好,平常的生活也看得出来她的消费水准。现在想起这个操蛋的故事就像乞丐看上大小姐。傻逼乞丐用一天的饭钱买了一枝花送给大小姐,然后他突然想到大小姐有一院子的花。


凭良心说,H的为人比G好多了。因此我对H的付出也远远大于G。当然需要强调的是:这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和她们没有关系。


我想起G在许多男人之间周旋。我想起有一次和G在北京,我们在水房接吻,回到屋里,她又在她男性同学面前装的和我很纯洁。而H似乎没有乱七八糟的掩饰,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异性朋友。我和老姜讨论过H是玻璃的可能性,H知道我们在谈论,她嬉皮笑脸闭口不答。后来的一天,一群人在青岛路吃饭,席间有H的诸多校友指点江山,我和H对这种景象都很厌恶,百无聊赖的面对面发短信玩。H说:其实我是个死玻璃。


那天饭局之后,我们又去城东一家娱乐场所,在门口给我兄弟打电话,接着痛哭流涕砸烂手机。后来我知道H不是个玻璃,顶多只是有一点双性的可能。但这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了老姜和徐姓朋友,我和H虽同在一个城市,也没什么好借口碰面。几年之后,徐姓朋友回到南京,和H到酒吧找我。我们三个坐着,似乎也没什么可说。我看着H的脸,和以前一样的美丽。再之后,H就和她们一样和我失去了联络。我和她最近的距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隔着好多件衣服她拥抱了我。我和她最远的距离又是什么呢?


这个月1号有人结婚,她在msn上邀请我参加。我第一反应是问H会去吗。她笑着没有回答。H是她的大学同学。而她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H的人。


10

广告时间:李逼的“单刀赴会”个人木吉他弹唱专场演出将在下月初于厦门昆明各搞一场。目前尚不接待第三地演出邀请,除非您给出让大家都震惊的报酬。相关信息等日后确定了见李逼博客。


继续回来。H的故事算不算讲完了?我看未必。要是我想到什么了,定会继续补充的。为什么我还没睡?因为刚才在qq上接文件。本来已经困的死去活来,现在又生龙活虎阳具伟岸了。我发誓今天不打飞机睡觉。我决定再写一个。这个就是I。据我估计I会写的比较长。因为和I还在联系中。


事情是这样的:上个世纪我在西祠鬼混的时候认识了I,原因是I要找一首歌,正好我手头有,于是I就和我有了联系,夏日炎炎的某天中午I戴着蓝色头巾顶着炙热的风穿过稻田和小卖部找到我的住处,咦,“蓝色头巾”这个词好熟悉啊……后来在我的房间,我们做了一些装逼的交流,主要是我在装逼。因为事先在西祠我已经见识了I小姐的才华和学识。不瞒您说,就我认识的无数女性中,要说才华和学识,还真没有一个能超越I小姐的——尽管伊把超男和肥皂电视剧当心头肉。那天短暂的见面I小姐保持她一贯的典雅作风,笑不露齿,不笑也不露齿。


这是开头,结尾是前些天我刚把一个月的工资打入I指定账户,从而结束了我们之间长达一年的债务关系。说来惭愧,这欠款是为我侄子买钢琴而借的。完事之后我给I发去短信说,以后在你面前我终于可以抬头了。I则用一贯的语气回我: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低过头啊。


和I的再次联系是在去年。再往前就是某年我路过汉口路,看见一个女性面容熟悉。我色迷迷的盯着她从身前到身后,绞尽脑汁想名字,终于在一分钟之后我快步追上,对伊说: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你。I一贯的语气说:认识就认识呗,认识我的人可多了。后来I承认当天她没有认出我来。因为我实在是太胖了,同时那天距我们之前的一次联系大约已经过了七八年。


再回到上个世纪吧,I在G大学历史系,我在鬼混。操,烦的一笔。我直接说了,G大学就是南京大学!!!是我较鄙视的大学之一。上文所说的G,H,I,徐姓朋友,老姜等等无数人皆为此校学生。其中一些是中文系,一些是法学院,一些是电子系,一些是历史系。


在早期的交往中我对I没什么要死要活的心仪,更多的是仰慕其才华和学识。尤其是有一次我用麻袋装着几块在我村随处可见的石头送给I做学术研究之用之后。我发现I的领域实在是我全然陌生之地。鄙人有个特点,就是对于那些擅长我不擅长同时我又有兴趣的事务的人非常有兴趣。I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是如果让I看到我说她是例子,她一定会用一贯的口气对我说:你才是例子,你全家都是例子。


这短短的一段我居然用了三次“才华和学识”。诶,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要是I写,她肯定可以用不同词句来描述。这就是I的才华和学识!


11

刚认识I那会我对伊说,十年后鄙人会是中国最好的吉他手。对此I不置可否的典雅着微笑,这种微笑让我感到紧张和害臊。你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大家知道李逼是个蹩脚的吉他手。他把原本属于练琴的时间投入到了伟大的射精事业中。当然,就算他是天阉之人,就算他一日廿小时的不停练习也成不了伟大的吉他手。因为他没有天赋。


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和I是怎么失去联系的了。但十年后再次收到I的邮件时,我一眼就看了出来。我们用邮件聊了不少天。I在这十年里行走正常:念完本科念硕士,念完硕士念博士。虽然江湖都称女博士为灭绝师太,但I肯定是个例外。十年前I是典雅清纯的,十年后I是典雅知性的。


一个长期和古典文学打交道的人和一个长期和泡妞射精打交道的人搅合在一起,这感觉很奇妙。我们之所以有交集是因为在骨子里I有奔放的一面李逼有文艺的一面。


我在I的宿舍里住过三天。她有一个面朝大海的阳台,飞机不停的从校园上空飞过,黄昏时经常下雨。回来后我写了一首歌。我们还去过一个岛屿,我们吃过芒果冰,我们做爱很少戴套。我一直怀疑她偷偷的流产过,但I坚决否认。我们冲动的决定谈恋爱,然后很快我又冲动的终止了恋爱。她去意大利帮我看了圣西罗球场,她在普林斯顿给我拍了很多照片,她从罗浮宫给我寄来彩色的明星片,她跑到天河城只为了和我喝杯咖啡,她做了我喜欢吃的红烧肉,结束的时候她又一个人默默承受。我呢,除了精液似乎什么都没留下。

对于I我是忏悔的。对于I我的内心非常纠葛。我曾经幻想着我在沙发上看书,她在做家务,有个孩子在弹钢琴。我曾经幻想过婚姻,我曾经幻想过郊游,而这一些在今天看来只是可笑和卑鄙的故事。我和I的父亲通过电话,这是唯一一次和女性朋友的家人说话。电话的缘由是他写了首歌,和我探讨一下编曲录音。事后I和我说她父亲对我印象不错,我也对他印象也挺好。


我和I之间断断续续的若即若离的关系导致我找不到一个书写I的好办法。时间错综复杂,事件隐隐约约。I用藏珠于渊来表达她的心情。我呢?我相信如果以后的生活或者人们说的来世存在报应的话,那里面一定有I的一份——就算我再次对神明的娜姐发誓我爱过I。


12

我在昨天明媚的早晨写下第一个字开始,就做了两个小决定。

一,有些人尽量不写。

二,学习娜姐言无不尽的高尚品德。


我的第二任女朋友现在上海,前些年结了婚。分手后我们再也没见面。一年会有三四次短信:有时她告诉我在布达佩斯,有时她问我星光现场在哪里,有时她祝我生日快乐。


豆瓣达人“造波浪”是我的朋友,他在上海,他女朋友在南京。他们经常往返于沪宁线约会。


现在是吃饭时间,让我们文艺的听一首歌。这首歌是她去年冬天推荐给我的。


《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回首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13

某前女朋友刚才很气愤的质问我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她以为我做的一切都应该为了音乐,她说她不懂。其实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要写?就像我不懂为什么要搞这行。但老崔唱的“反正事情已经重新开始就不能够怕乱”。李逼怕过什么?搞乐队都不怕他还能怕什么?反正生来就不要脸,反正是不要脸的生来,他有什么好怕的!


如上文所述,有那么些年李逼穷困潦倒没有尊严。他经常走在深夜的街头寻找一张睡觉的沙发或者地板。他经常走在明媚的午后寻找一个盒饭或者面包。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人同情在意和理解他。他抬不起头,脑子里经常出现一些问题,出现一些幻觉。我要把他说的很凄惨吗?不可能,因为现实不是文字所能描述的。


经常有一些有钱同学的饭局,陌生人问他做哪行,他吱吱呜呜低头吃肉。经常有一些春节,亲戚们问他今年赚多少钱,他吱吱呜呜低头吃饭。经常他忍着饥饿婉拒好意的饭局邀请只是因为没有一块钱坐车,经常他不好意思当着有钱人的面拿出红梅只能跑到厕所抽两口回来。他避免人多的场面,他希望自己是一团空气,他祈祷所有人都看不见他,那样他就不要说自己在写歌,没钱录音。他是这个社会最底层最懒惰最沉默的一份子。仅有的几个兄弟他都不能说太多。他自卑到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他坐在街头,看梧桐叶一片片落下,他坐在街头,看人们来来往往。他幻想着一天飞黄腾达然后用钱去购买失去的尊严和青春,用钱去购买失去的孝顺和乐观。他后悔走上这条路同时又不甘半途而废。


他和所谓的摇滚圈始终若即若离。他看不起那些靠家庭或者靠女人的人用着光鲜的设备做着难听而装逼的声音。他在03年看到那些装逼装的不像样子的乐队在迷笛的舞台上接受傻逼朝拜的后现代景象从恶心感到幽默。他看到一个又一个傻逼发行唱片,一个又一个傻逼在一个又一个名义下巡演,一个又一个傻逼睡了一个又一个相同或者不同的女人,他看到一个又一个傻逼在不同的场合演着一成不变的编曲和曲目,还有一成不变的在家修改了几宿的台词,一成不变的在家对着镜子排练过的动作。他没看到几个真正做音乐事情的人!他看到乐手去化妆而不是调音,他看到酒吧没买设备而是更换招牌霓虹灯。他对对这个国家,对这个行业深深失望。


什么鸡巴”善良的人悲伤的哭泣“?傻逼!他们就没有善良,他们就没有悲伤,他们就算哭泣也是因为没有搞定那个女人!他们早就忘了自己辛酸的生活!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啊,朋友!啊!


您老明白了吧,你该明白,突然面对井喷的议论和关注,他是多么的不适。突然,他发现自己正在变成他所鄙视的那些人,他是多么的崩溃。他决定把自己搞脏,他决定把自己往猥琐的道路上指引,这样他才不会在一个人的夜晚感到太多的恶心。


女人,女人那么贱而暧昧的笑着好像她从长阴毛开始就在等他似的。男人,男人那么虚伪的勾我肩搭我背好像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好你妈逼!老子才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他妈认识老子才几年。你知道个鸡巴!


啊,他只能僵硬的微笑。内心像吃了李宇春一般的恶心。回到家吐啊吐,然后发疯的射精购物抽烟。太不可思议了。一日黄袍加身众生百态重生。老天爷是猥琐的,他肯定是睡着了。否则他不该给我这样好吃懒做的人现在的钱财和声望。他应该像以前一样把我压他鸡巴和屁眼的最中间没有一丝阳光。我是多么的鄙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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