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心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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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蟻似身心似鼠

250年的紀念

250年的紀念

May 3

4月29日原來是英國人庫克船長James Cook、乘著他那艘HMS Endeavour於250年前「入侵」澳洲的一個日子。因為疫情和澳中兩國對追溯病毒源頭而對駡,大眾傳媒對庫克船長都只有輕輕帶過的零星報道。原住民當然仍是嚴厲地評擊這位船長當年的大肆殺戮、至今仍非法佔領土地等等不能原諒的事情。住在澳洲快三十年了,除了千禧年奧運那位400米長跑奪冠Cathy Freeman一時無兩的讚譽,沒有見過原住民在政商或體育界叱吒世代的風雲人物。對於他們來說,祖先被殺害,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的土地被佔領,現在大部份人生活潦倒、終日酗酒;是生活在貧窮線下的社會邊緣、繁華鬧市下的一眾受保護人物。Cathy Freeman和她父母親兩代人,更不會忘記在襁褓中被擄走的慘痛烙印。比起澳洲在各大城市安居和相互間融洽相處的不同民族,原住民的悲情身影是澳洲歷史最不光彩的一頁。但事情的另一面卻更令人深思,Captain Cook假如沒有在澳洲登岸,原住民可以把澳洲建造成怎樣的一個國家?歷史不能假設但可以類比,香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澳洲和香港都是先後於十八、十九世紀成為英國的海外殖民地,分別在於前者是庫克船長為大英帝國在南半球找到一個大大的不毛之地,而後者是滿清政府因為輸掉了鴉片戰爭、簽署南京條約而割讓的一個小小漁村。這個小小漁村卻在英國150年殖民制度下成為上個世紀亞洲最活躍的經濟和金融中心,直至今日依然是資金進入中國最重要的一個渠道,更不用說在改革開放初期所提供金錢、技術、人文科學、人才培訓和接軌現代文明世界的橋樑作用。而「不毛之地」的澳洲,更是在英國殖民統治制度下,華麗地轉身成為一個民主政制、人民安居樂業、經濟繁榮富庶、不同民族和睦相處的好地方。

同樣是250年,這裡還要記一記的是:2020是貝多芬250歲誕辰紀念年。

貝多芬出生在德國中西部一個名叫波恩(Bonn)的小城。而Bonn也是二戰後聯邦德國(西德)因為敏感的地緣政治因素,從柏林搬遷至此地。三十多年前第一次離鄉別井,初到德國時有幸的居住在這地方。記得上學放學乘坐巴士都經過市中心的貝多芬銅像,銅像因為年代久遠和風吹雨打,外層披著藍藍綠綠、一種彷似中國潑彩顏料的石青色。猶記當年初到德國,除了適應居住、語言、飲食,也要適應當地的文化環境。貝多芬因為出生於Bonn而令Bonn舉世知名,而Bonn亦因此人文薈萃,作為首都、各國使節、文化名人和官商巨賈雲集,貝多芬的曲目也被演奏得最多。曾經看過三個公營和一個地方電視台在黃金時間播放貝多芬的樂曲。我也對古典音樂從開始的不抗拒到喜歡,到熱愛貝多芬的曲目。比起讓人觀瞻的銅像因為雨打風吹而變色,貝多芬的作品卻經歴過兩個半世紀依然歷久常新,令人百聽不厭。後來移民來到澳洲,生活安定下來,家中配置了一台較好的音響器材,聆聽貝多芬的音樂就更多,而更好的音響效果容易令人領略他音樂內蘊藏的力量,其悲天憫人的普世情懷也是令全世界貝迷貝粉世世代代感動。假如說德國汽車、化工業和重工業産品備受世人推崇,那麼其人文藝術、尤其在古典音樂這領域更受世人愛戴和尊敬。德語世界的3B和1M(Bach、Beethoven、Brahms和Mozart) 在人類音樂史上的成就是前無古人、我相信後也難有來者的。

2019年末這個肺炎病毒在中國武漢橫空出世,至今仍在各地肆虐。這病毒能否在2020歲末年終前被消滅,世界可否回復正常運作似乎還是個問號,而病毒被消滅後的世界也不再一樣,經濟政治的板塊重新洗牌、整合;12月是貝多芬的出生月,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只能夠希望這世界抗疫成功;各地的音樂廳堂,在這個月、貝多芬誕生日前後、歡歡樂樂演奏他那首舉世無匹的「歡樂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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