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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閒用家, 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P

我與卵巢囊腫 - 住院期間

因為肺炎疫情,所以醫院要求每位入院人士完成深喉唾液測試。入院前一天我到了醫院作測試,踏入醫院那一刻看見了滿滿的私家車和衣著光鮮的人們,我深深覺得我與這些人們有很多的差距,這醫院不概為有錢人前住的醫院。當初醫生說與這間常合作時,我不知道私家醫家都價格排名,糊里糊塗地就說無問題,回到家中跟父母談起才知道這是私醫中價錢較貴的其中一間,但醫生已經訂了手術房與病床了,唯有繼續前住吧。

醫院不算很大,但我去前哪裡測試而迷失了,不斷問職員的情況下我才找到測試的地方。深喉唾液測試算是一個頗為麻煩的測試,它要求檢測者自行弄一些深喉唾液,我要扮咳嗽咳出一些唾液,第一次還算容易,但由於數量不足,我要作多幾次……扮咳嗽的過程也滿辛苦的……最後數量足夠了交回了唾液便回家去了,準備明天的手術。

翌日,因為做手術前不可吃東西,我起來就前住醫院了。辦理完手續便上去床房了,正式做手術前需要先由護士作一次詳細的檢查,簽了一堆同意書後就換好衣服等待麻醉師前來解釋。在這期間除了媽媽一直陪伴之外,也有幾位朋友前來探訪我。大家都在問我會否緊張,老實說其實也不太緊張,反而有一種快點完成手術的感覺。或者知道這也不是大型或複雜的手術,所以感覺相當平靜吧。

朋友們為我祈禱了後就離開了,麻醉師過了不久便上來了,她跟我解釋了很多,又給我一些同意書去簽,我沒有仔細每個字看(一般人也會飛過吧?)就簽了。麻醉師說手術沒有太大困難的話,一般來說一小時就差不多了。麻醉師走了不久,便有護士通知我到手術室。走進手術室時,一邊觀看不同的設備與環境,這輩子從來沒有看手術室是怎樣子的啊~以前只有對手術室的認識就只有從電視裡的認知,原來不是一進入手術室就上病床那些,也有不少辦公室和等侯室。護士辦了一堆手續後,便叫我上病床中等候……躺在床上我只能看著天花版,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送進手術室,身旁不斷有護士走過,等到我有點困倦加上整個早上連一點水也沒有喝過,真的很想睡覺,沒有什麼緊張感只有疲倦感。不知過了多久,醫生來了,護士們便把我推進手術室,醫生在旁一直跟我著不用太擔心,手術很快就完了。到了手術室後,基本上我也只看見天花版…再加上我沒有了眼鏡什麼也看不到,麻醉師問了我有沒有問題後,便把麻醉打我在身上了,我很快就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聽見有人叫我起來,彷彿突然懂得呼吸一樣,我醒過來了。有意識後的第一件事是痛,傷口在痛,痛得無法想像,連大叫痛的力氣也沒有。加上喉嚨有些痰,實在很不舒服,但連吞下一口痰的力氣也失去了,身體一直想用力呼吸,但卻又無力…我聽著在旁的護士一直聊天,偶爾叫我深呼吸,而我無力地身躺在病床上,感受到整過無力又疼痛的身體,彷彿連呼吸都會痛的…不知躺了多久,護士才把我送回病房。回到病房時已看見媽媽在旁等著,從她口中得知我的手術比原定的時間多了一小時,但手術還是成功的。不知媽媽等待時是怎麼樣的心情,手術久了,不知女兒是否出事了,擔心少不免了,還好醫生術後有跟媽媽見面交待讓她安心下來。即使是回到病房我仍然痛得彈動不得,失去力氣的身體漸漸回復過來,手開始能動了,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術後我的腹部立刻扁了,扁得貼近背部似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我的肚子本來是這個模樣的。那一天晚上基本上我只能躺著,任何動作都做不了,試過吃一點粥水但立刻就吐出來了,什麼也吃不了,加上我無故有點低血壓,護士不停在我床邊走來走去,自然也睡得不好。最後醫生說可能是止痛劑令我低血壓和嘔吐,停用了止痛劑我才沒有嘔吐、血壓也回升了,舒服了些。

躺在床上的期間在思想:有錢人和窮人又有什麼分別呢?一個疾病都能把我們打回原形,變回一個脆弱的人類。或者,富有的人能用上很多很好的醫療設備,但能百分百肯定任何情況下都能康復嗎?不論富足或貧乏在疾病之下還是一樣躺著在床上,把性命交在醫生的手裡,自己什麼都作不了。窮或富最後還不是到逹同一個終點站 —死亡— 嗎?無力的身軀令我明白即使年青還是會倒在疾病之下,原來年青或年長都一樣脆弱...... 塵歸塵,土歸土,人又有什麼好自誇呢?我們不過是從塵土而來,又回歸於塵土,窮人或富人離世時什麼都帶不走……

那麼我們應該怎樣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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