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偉
陳柏偉

要不要同理台男?

有人在談該不該同理男性處境的問題。

願不願意同理他人看來是某種個人的選擇。那通常是對自己的道德位置與他人比較之後的價值判斷。

我不太喜歡「要求」別人要有同理心,比較好的策略大概就是指出資源上相對優勢的人缺乏同理心,而不是對著空氣呼籲人要有同理心。同理心不會在網路空間這種非要殺得你死我活的對話裡發生。

培養同理心最好的方式就是真實的接觸,感受對方的溫暖或冷漠,感受對方的情緒與處境,試著想像自己成為眼前的這個人,想像與感受他如何想像與感受這個世界。

身為生理男性,我大部分的時候都不想同理男性;但是在我工作,以及關注的議題中接觸到真實的男性時,我不得不因為理解他們所受的文化限制以及感受到的壓迫,而生起了同理心。但這不代表我同意他們在父權體制裡頭所佔的便宜,或者鼓勵他們繼續自艾自憐。

當我們在說,我們可以更進一步理解

當代男性(地圖炮,但我想不出比較好的說法)在性別的議題上的困惑與混亂,那個前提是確認父權制對弱勢者的壓迫。再更進一步講,在金字塔形的權力階層體制,弱勢者的定義其實可以更寬廣,父權制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壓迫,程度不同罷了。

這樣看來,把同理心壓縮到個人Vs個人層次也不太妥當。發生在個人處境中的問題,除了個人獨特的脈絡之外,大部分還是系統造成的。

台男的養成,難道不是歷史社會文化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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