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塔尔耶姆
希塔尔耶姆

我不是反社会。

语言漫谈


有两种思维方式,一种是结晶式,一种是分析式,我懒得再一步步分析着说话了,拉拉杂杂一块儿说,听懂也罢,听不懂也罢,就胡乱写在这儿了。古代,被文言文统摄的士大夫与平民百姓的关系看似没有印度种姓制度那般森严,其实大谬,做为一种精雕细琢的文字本身留有一个虚空寥阔的背景,那一片缄默,被前者吞食,那种“贵族语言”深渊般将一切吸纳吞噬,后者是那种语言的基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维系那种语言呼吸的顺畅,筋脉的跳动,然而他并不是他的组成部分,这种关系在一个维度是统一的又在另一个维度是协同的,这一种看似协和实则悖谬的共生关系维系了几千年,然后崩塌,废墟般让人缅怀。


这种独特的关系在新中国成立以后便淹沉进腐朽的“历史”中,背景受到一系列的冲击,用以前的语言来搪塞毫无用处,这种冲击波与文化原罪衍生的群体便必须要另外一种语言系统,它必然由上述两者来诞育,又产生一种互相对峙的奇特关系,这种关系使他们互相诠释对方,这种根植的矛盾所铸就的语言既失去以前的典雅庄重格韵高绝,又不具备冲击波语言的纤丝毕现的严谨通透,它镌雕着人们的面容,在开半扇窗的屋子,繁衍着恒河沙数的陈词滥调。


文言文内生的思想观念,当时人即便心存疑窦但泰半奉为圭臬,那种迟缓凝重的步调,庄严瑰美的姿态透着炫美凝练,内生价值是统一稳定的,然而当语言滑入另一形态,由矛盾构筑,它必然撕裂成片片飞羽,人们想整合它,但以此蔓生的辩解连整合者都觉得无非是痴人说梦地重重诡辩——语音的处境变得极为难堪,它要么成为遮饰罪孽的屏风,要么拒绝语言,在缄默中沉溺进飘然将逝的欲念,然后对一切漠然无殊,渐渐地步入兽态,毕竟人兽的界限无非语言,当中国几千年的历史用文言挥就,那个深渊般的黑洞,躺着暴尸荒月,躺着易子而食,他滋补着那种语言,而那个由数亿具尸骸堆积的黑洞,在史书中轻描淡写,只是一个毋庸提及的事件,连悲剧都够不着,缄默的背景被阉杀压榨,才产生那片浮嚣的华丽——当冲击波吞噬了那种语言,那种万马齐喑的寂静才被倏然打破——它吞出残渣又繁衍了一种独特的语言,而残渣又开始反噬那种语言的根源——注定是一言九鼎的千篇一律;注定是秽目恶心的重重琐碎——千篇一律又暗含刀剑,这是一种思考的挫败和见怪不怪的的颓乏——能折辱别人却无法交流;能润饰诡辩,却无法思辩;包含着文化原罪却洋洋自得——人们终将被它吞噬,镌雕的一片恶心,当然,这一切,人们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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