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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上街的日子》 閃空

(编辑过)
她說那時心情會每天都一樣,他說不是啊詩意不同,她說不是詩意啊是訴說喜歡的感覺。

「你有聽那首詩嗎?」今天見面時,她輕輕打了招呼後,有點迫不及待地問他,以分享她昨晚所獲得的共鳴。

「你說不是啊濃度不同,我說不是濃度啊是留在口腔的味道。」他朗讀出詩句,然後笑說這很像她說話的口吻。

「我就知道你會聽,你知道我在昨晚聽著這首詩時,想到什麼嗎?」

「你沒有很很很很喜歡的人?」

「對啊,我突然有點難過,我沒有非誰不可。」

「也許,有個誰非其不可時,你會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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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不能上街的日子,即使那隔離令仍遲遲未來。姐姐快速測試確診後,身為緊密接觸者的他,便只能過著十四天不能上街的日子。

不能上街的日子讓他想起了那個常常與他分享詩的她。

好久沒有收到她的訊息了,她應該是找到了那個誰非其不可吧,不然,不會已讀我的訊息這麼久也不回,他在想。

他點開了那首詩來聽,然後想起了那天的對話。她說如果遇到那個很很很很喜歡的人,她會為他朗讀她喜歡的詩,她說詩就是要朗讀出來,才會比較有感覺,她想他喜歡上她喜歡的詩。

她說那時心情會每天都一樣,他說不是啊詩意不同,她說不是詩意啊是訴說喜歡的感覺。

「訴說喜歡的感覺真的會一樣?如果你發現對方沒有很很很很喜歡你。」他那時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他不忍告訴她殘酷的真實。他總認為當雙方喜愛的程度不同時,那種很很很很喜歡的感覺會傷害雙方,因為時間久了,你便會知道你的付出不會有對等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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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街的日子,胡世雅,你根本沒有很很很很喜歡甚麼人……」他打開手耭的錄音程式,對著耳機的收音位置朗讀著。

「你知道我多麼想那個人是我嗎?」他停了錄音後,不自覺地說出這句話。

呆了一會後,他便把錄音檔案放上電腦,用軟件消去背景噪音,然後將其上載到那個他們偶然會聽的Podcast平台上。

會有人想聽吧?他想起了她說她找不到一個純粹朗讀詩句的Podcast,所以在那個失眠的晚上,有了自己弄一個的念頭,她還問他會否幫手錄一下音。他原本滿懷期待她的邀請,可惜,一個月了,這個Podcast還是了無聲氣。

在這個不能上街的日子,他突然想把她這個念頭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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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得更多的那人,奧登……如果愛不可能有對等,願我是愛得更多的那人……我會學著觀看一個空無的天穹,並感受它全然黑暗的莊嚴,儘管這會花去我些許的時間。」

原來即使你知道付出不會有對等的收獲時,你還是能開心地做付出更多的那人。在那個讀到這首詩的晚上,他便立刻把它錄下來。他想告訴她,如果她發現對方沒有很很很很喜歡她,他希望她會想成為愛得更多的那人。

那樣,即使有個誰非其不可時,她也不會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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