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子
裸子

See you when the moon rises.

正式日記 | 空空

(编辑过)
頭殼空空空,空去仔

最近的情緒都「空空」的。

如果拿這陣子在學的Python來比擬的話,很像是,儘管每一種情緒都有屬於自己的Variable,但等號後方卻沒有任何Value。

明明都有盒子,卻都是空的、待定義的、None。

但與其說它們是空的,倒不如說其實是太滿了;如果腦袋是耳朵,那裡面肯定充斥著高頻率噪音,以及恐懼。

而這些東西覆蓋掉了原先盒子裡的內容物。

比如,去年因為疫情而不能上的游泳課,今年終於有機會開課了,但對於可能與男教練的身體接觸,光是想像,便感到強烈的不適。

比如,前幾天在換機油時,機車行老闆在我的手還沒離開握把時,他的左手便貼上了我的左手,儘管只有一秒鐘,我也只能在肉體上故作鎮定地抽開,心底卻像遭遇音響產生回授效果(feedback)時的刺耳雜音。

比如,最近身邊的異性友人對我釋出想更進一步的訊息,可是我卻忍不住要去想像,他可能成為下一個傷害我的人。

這些不舒服跟恐懼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好「不正常」。

上次諮商時,我曾經問諮商師,我會不會沒辦法好起來,因為現在的身體好像不是我的身體,我沒辦法控制她。

可是,諮商師告訴我,現在會這樣都是身體的「正常」反應。

這些恐懼的、害怕的、告訴我「要小心」的訊號,都是身體過去習得的反應,很像是紅綠燈,只是我現在的狀態——傷痕累累的狀態,經常會「亮紅燈」,而這也許可以看作身體啟動自我保護的一種機制。

之前在文章中提到的「逃避」與「躲避」差異,便是延續此一話題而來的。

在我狀態不好時,我經常會忽略身體亮紅燈的訊號,仍逕自往危險走去,這便是「逃避」。

但現在當身體亮紅燈時,我選擇「躲避」,像打躲避球時,球來了我會躲,儘管還不能夠接,甚至反擊,但至少我要先練習躲,才不會「死掉」。


啊,可是這一切種種都讓我感到很無力。

「我是不是不能夠再與人建立情感或身體關係呢?」經常會這樣問自己。

但我甚至連游泳課也不敢上,忍不住把每個想接近我的異性想成性侵犯。

然而,親密關係是建立在彼此願意、且能夠放心脆弱的基礎之上的,但我好像已經沒有脆弱積分可以使用了,用掉太多條生命,現在真的已經是最後一顆愛心了呢。(笑)

為什麼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呢?

真的是很衰。

但我已經認清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唷,性侵這種事情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如果是在台灣的話,肯定短期內是不會有任何解方的。

好累,面對恐懼與噁心,想用力躺平也失能,因為我的頭殼「空去」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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