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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資深影評人、有河書店店主、友善書業合作社前理事主席、《閱讀的島》前總編輯,著有《看電影的人》、《異色的雜念》二本影評集,前者曾獲2016台北國際書展大獎。

《尋找甜秘客》(Searching for Sugar Man),Malik Bendjelloul 2012導演

《尋找甜秘客》(Searching for Sugar Man)2013年4月30日上午2:20寫於臉書

一個底特律的遊民建築工歌手Sixto Rodriguez如何以音樂推動南非政治改革的紀錄片;儘管看到一半已淚流滿面,但仍不禁想到:傳奇歸傳奇,但結局能如此美妙應該有大半要歸功於網路時代吧(看完後做了一件多年來沒做過的事:我買了電影原聲帶)?

淚流滿面與導演的敘事手段有關,重新回頭理解Sixto Rodriguez的傳奇生涯,或許不必搞得這麼催淚......。

片子的主題其實與之前另一部《重金屬叔要成名》(Anvil: The Story of Anvil)很接近,但當然從音樂類型到際遇都很不一樣,相同的則是明明在音樂的表現上就是世界一流,卻未能在本地被大家所接受,反而是得到遙遠的異國樂迷深深的喜愛(重金屬叔的Anvil樂團是在日本擁有不少死忠歌迷),想到當年台灣樂迷所喜愛的是「空中補給」(Air Supply),就覺得氣餒不已。

(順便一提:Rodriguez長髮戴墨鏡真的很像住我們淡水的小說家舞鶴啊!)

Rodriguez的音樂在南非的政治社會變動中的影響其實是必要的元素,因為這才能彰顯其意義與精神,且反之亦可說明為何在政治社會相對自由度較大的北美白人社會Rodriguez的音樂就激不起什麼火花,這也跟Rodriguez是墨西哥裔有關,但影片也未對此有任何更深入的探究就是了。

試舉Eagles的《Hotel California》為例:加州大飯店可以紅成那樣,正是因為他們把自己白人社會視為一封閉的境域,so "u can check out anytime u like but u can never leave." 這一方面雖然表現出美國白人的自省,但某個角度而言卻是把美國白人的世界視為全世界了,所以會覺得沒有出路;Rodriguez的拉美墨西哥裔身分恰好在這一點上把Eagles那樣封閉的世界觀給戳破了(即使他一樣在唱"Can't get away"),且他仍以美國白人搖滾樂的形式呈現,所以就算CD封面認不出他的身分面貌,但仍然能帶給南非白人希望,這才能刺激到南非的政治社會改革者及音樂愛好者而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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