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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評翻譯】Rosalía《Motomami》Review by Pitchfork

這位西班牙巨星的第三張專輯展示了她非凡的音樂才能領域。它渴望在不同流派與形式之間流動,並且取得了理想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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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樂評一來是因為對音樂本身的興趣,二來是為了鍛煉翻譯水平,提高翻譯準確度,所以這篇成文參考了微博用戶eslieYan和豆瓣用戶SophieAllison的翻譯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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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位西班牙巨星的第三張專輯展示了她非凡的音樂才能領域。它渴望在不同流派與形式之間流動,並且取得了理想的效果。

三月,在Rosalia的《周六夜現場》的首秀上,她穿著一件紅杉大小的蓬蓬羽絨服,頭戴珠子串成的披巾,演唱了La Fama,一首 bachata熱單。穿成這樣來演唱一首關於背叛的歌曲確實有些過於戲劇化了,而且這套造型很快就因為其與被子和淋浴墊的相似而被做成梗圖(這樣病毒式傳播的結果可能就是她之所以穿成這樣的原因)。但是這種街頭與加泰隆尼亞傳統風格的搭配也在視覺上暗示了她作為音樂人即將發行第三張專輯時的心中所想: 帶著幽默和勇氣,以一種張揚的方式來完成經典與當代之間的聯結。

從理論上講, 這種開放的、全球化的音樂和這位西班牙巨星令人驚嘆的第二張專輯《El Mal Querer》沒有太大區別 - 那張專輯中,她在弗拉明戈中加入電子元素的做法為她打響了國際知名度。由於弗拉明戈在流行樂世界中的相對稀缺性,也因為她對已經有數百年歷史的羅姆藝術的詮釋充滿未來主義色彩,她被看作一個奇跡,一位特別的、飽含天賦表演者,她的內在魅力讓人無法企及。自2018年發行以來,她辦了全球巡演,登上了各大時尚雜誌的封面,和J Balvin, James Blake, the Weeknd等明星合作。但在這張專輯的續作 - 有16首歌的《MOTOMAMI》中,她終於讓我們一窺全貌,在她的天賦領域中上演神跡。

名利帶來的羈絆以及一份新的大唱片公司合約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解放了她的沖動,於是我們得到了一個各種風格和實驗的拼貼。盡管這種拼貼的成品通常不盡如人意, 但Rosalia以她在藝術方面的堅韌把它們自然地串聯在了一起。在形形色色的製作人們的幫助下她嘗玩弄著極簡主義的dembow音樂, Auto-tune過的挽歌,充滿活力的champeta, 飽滿的electro、bachata以及glitch風的比約克式芭樂。也許專輯裏有幾首歌比較註重商業性 - 包括La Fama , 一首與the weeknd 合作的關於名譽的負面性卻諷刺地讓她更出名的歌 - 但總的來說專輯有著著清晰的願景,受到的影響也是連貫的。La Rosalia是音樂人中的音樂人,而且她可不僅僅是那個用力唱著13世紀的文本的樸素的弗拉門戈歌手。

《MOTOMAMI》以《Saoko》開場。這首點綴著自由爵士,有著張狂的合成器bassline的歌意在向Daddy Yankee2004年的單曲《Saoco》致敬。這首歌是對她在不同音樂風格間自由切換的免責聲明:她輕松地唱「我蛻變轉化、去它的風格」 ,並且說實在地,通過這種方式吃掉了beat,以一種不徹底的輕蔑唱出了她最好的雷鬼舞曲。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大膽宣言- 她已經成為很多拉美裔人羞於承認的最愛, 主要是因為她在dembow和雷鬼等流派上的嘗試- 過去這些流派的非裔加勒比血統長期受到種族主義和階級主義者的批評,並一度被白色拉丁人種抹去或同化。西班牙殖民主義殘留的痛苦深入骨髓,由此引出的問題是:當一個加泰羅尼亞女人同通過傳統的非洲拉丁風格取得了那些風格的發明者和她的同代黑人沒有取得的世界範圍內的贊譽時這意味著什麼呢?

在《MOTOMAMI》中,Rosalia似乎做足了功課,盡她所能在可以的地方都做出了致敬。她仿佛騎著川崎摩托飛馳到21世紀,提醒著我們在2022年,她依舊只不過才28歲而已,她作為TikTok的狂熱用戶對fast cars,flossing和thot shit一類東西的興趣與她對弗拉門戈藝術的興趣無關但也不妨礙她同時喜歡弗拉門戈。她提到對上帝的信仰,也談論作為強大女性的肉體欲望,並以談失去的愛和情感那樣的沈重口吻談論性。這裏她采樣《Burial》, 那裏她有開始饒舌,「Bish, me cero Dapper Dan" 。Rosalia想讓我們知道她是一位特立獨行的碧池,而且也在嘗試著找點樂子。

《MOTOMAMI》中經常提到她涉獵的那些流派 - 那些她直接提及的名字包括Willie Colón, Fania Records, 雷鬼二人組Plan B, 以及和她一起創作了還未發行的歌曲的朋友Frank Ocean。在《Buleria》這首專輯中唯一一首純正的弗拉門戈歌曲中,她回避了風格上的期待,轉而念叨那些影響她的其他流派的音樂人就像在胸前劃十字一樣:「Yo soy muy mía/Que Dios bendiga a Pastori y Mercé/A la Lil』 Kim, a Tego y a M.I.A.」 M.I.A.可能是這三人組裏的聖靈(Kim和Tego可以自行決定她們之中誰是神父)- 《MOTOMAMI》中的極簡主義饒舌活潑且拽拽的, 她狂用雷鬼元素的電子樂就好像這是2005年。像Chiken Teriyaki這樣的炫耀歌曲和看似在吟唱的、女權主義的bizochito並不是最能引起轟動的歌曲,但你總不能一直搖擺著你的頭。

還有,她的聲音!那種熱情洋溢聲音。她充滿質感的音色是一方面, 但如果沒有其背後隱藏的力量,聽起來也不會這麼有感染力。在Candy中,她以純凈、超然的形式展現出悲傷的特質,為依舊纏繞她心頭的失去的愛情獻上了一曲dembow式的挽歌。這種情緒的喚起也存在於出人意料的小黃歌《Henti》中。在一首以三級動漫類型命名的私密芭樂中,她用奧黛麗赫本演唱《Moon River》時的那種嬌柔自若的口吻呢喃著,她騎著自己男人的「器物」。在其他地方,她卻沒那麼放肆:當她演繹由古巴salsa藝術家Justo Betancourt完成的《Delirio de grandeza》時,一個意想不到的高潮出現了。在這首歌中,她不僅表現得像拉丁美洲音樂史中最偉大的歌手之一,而且還藏了一段出自Vistoso Bosses 2009年的傑作《Delirious》中Soulja Boy的采樣。

很少能聽到一張如此具有實驗性,涉及不同流派和形式而且取得理想成效的專輯。Rosalía已經是一位令人生畏的歌手,但在這張專輯中她聽起來像是她了解到,她的全球巨星的身份給她帶來了可以隨意設定藍圖的自由。在專輯令人驚訝的最後幾句歌詞中,她幾乎是無伴奏地唱著:「​​Solo hay riesgo si hay algo que perder/Las llamas son bonitas porque no tienen orden/Y el fuego es bonito porque todo lo rompe」 有舍才有得,她說。《MOTOMAMI》便是一場賭註。



简体中文版:

这位西班牙巨星的第三张专辑展示了她非凡的音乐才能领域。它渴望在不同流派与形式之间流动,并且取得了理想的成效。

三月,在Rosalia的《周六夜现场》的首秀上,她穿着一件红杉大小的蓬蓬羽绒服,头戴珠子串成的披巾,演唱了La Fama,一首 bachata热单。穿成这样来演唱一首关于背叛的歌曲确实有些过于戏剧化了,而且这套造型很快就因为其与被子和淋浴垫的相似而被做成梗图(这样病毒式传播的结果可能就是她之所以穿成这样的原因)。但是这种街头与加泰隆尼亚传统风格的搭配也在视觉上暗示了她作为音乐人即将发行第三张专辑时的心中所想: 带着幽默和勇气,以一种张扬的方式来完成经典与当代之间的联结。

从理论上讲, 这种开放的、全球化的音乐和这位西班牙巨星令人惊叹的第二张专辑《El Mal Querer》没有太大区别 - 那张专辑中,她在弗拉明戈中加入电子元素的做法为她打响了国际知名度。由于弗拉明戈在流行乐世界中的相对稀缺性,也因为她对已经有数百年历史的罗姆艺术的诠释充满未来主义色彩,她被看作一个奇迹,一位特别的、饱含天赋表演者,她的内在魅力让人无法企及。自2018年发行以来,她办了全球巡演,登上了各大时尚杂志的封面,和J Balvin, James Blake, the Weeknd等明星合作。但在这张专辑的续作 - 有16首歌的《Motomami》中,她终于让我们一窥全貌,在她的天赋领域中上演神迹。

名利带来的羁绊以及一份新的大唱片公司合约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解放了她的冲动,于是我们得到了一个各种风格和实验的拼贴。尽管这种拼贴的成品通常不尽如人意, 但Rosalia以她在艺术方面的坚韧把它们自然地串联在了一起。在形形色色的制作人们的帮助下她尝玩弄着极简主义的dembow音乐, Auto-tune过的挽歌,充满活力的champeta, 饱满的electro、bachata以及glitch风的比约克式芭乐。也许专辑里有几首歌比较注重商业性 - 包括La Fama , 一首与the weeknd 合作的关于名誉的负面性却讽刺地让她更出名的歌 - 但总的来说专辑有着着清晰的愿景,受到的影响也是连贯的。La Rosalia是音乐人中的音乐人,而且她可不仅仅是那个用力唱着13世纪的文本的朴素的弗拉门戈歌手。

《Motomami》以《Saoko》开场。这首点缀着自由爵士,有着张狂的合成器bassline的歌意在向Daddy Yankee2004年的单曲《Saoco》致敬。这首歌是对她在不同音乐风格间自由切换的免责声明:她轻松地唱“我蜕变转化、去它的风格” ,并且说实在地,通过这种方式吃掉了beat,以一种不彻底的轻蔑唱出了她最好的雷鬼舞曲。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大胆宣言- 她已经成为很多拉美裔人羞于承认的最爱, 主要是因为她在dembow和雷鬼等流派上的尝试- 过去这些流派的非裔加勒比血统长期受到种族主义和阶级主义者的批评,并一度被白色拉丁人种抹去或同化。西班牙殖民主义残留的痛苦深入骨髓,由此引出的问题是:当一个加泰罗尼亚女人同通过传统的非洲拉丁风格取得了那些风格的发明者和她的同代黑人没有取得的世界范围内的赞誉时这意味着什么呢?

在《Motomami》中,Rosalia似乎做足了功课,尽她所能在可以的地方都做出了致敬。她仿佛骑着川崎摩托飞驰到21世纪,提醒着我们在2022年,她依旧只不过才28岁而已,她作为TikTok的狂热用户对fast cars,flossing和thot shit一类东西的兴趣与她对弗拉门戈艺术的兴趣无关但也不妨碍她同时喜欢弗拉门戈。她提到对上帝的信仰,也谈论作为强大女性的肉体欲望,并以谈失去的爱和情感那样的沉重口吻谈论性。这里她采样《Burial》, 那里她有开始饶舌,“Bish, me cero Dapper Dan" 。Rosalia想让我们知道她是一位特立独行的碧池,而且也在尝试着找点乐子。

《Motomami》中经常提到她涉猎的那些流派 - 那些她直接提及的名字包括Willie Colón, Fania Records, 雷鬼二人组Plan B, 以及和她一起创作了还未发行的歌曲的朋友Frank Ocean。在《Buleria》这首专辑中唯一一首纯正的弗拉门戈歌曲中,她回避了风格上的期待,转而念叨那些影响她的其他流派的音乐人就像在胸前划十字一样:“Yo soy muy mía/Que Dios bendiga a Pastori y Mercé/A la Lil’ Kim, a Tego y a M.I.A.” M.I.A.可能是这三人组里的圣灵(Kim和Tego可以自行决定她们之中谁是神父)- 《Motomami》中的极简主义饶舌活泼且拽拽的, 她狂用雷鬼元素的电子乐就好像这是2005年。像Chiken Teriyaki这样的炫耀歌曲和看似在吟唱的、女权主义的bizochito并不是最能引起轰动的歌曲,但你总不能一直摇摆着你的头。

还有,她的声音!那种热情洋溢声音。她充满质感的音色是一方面, 但如果没有其背后隐藏的力量,听起来也不会这么有感染力。在Candy中,她以纯净、超然的形式展现出悲伤的特质,为依旧缠绕她心头的失去的爱情献上了一曲dembow式的挽歌。这种情绪的唤起也存在于出人意料的小黄歌《Henti》中。在一首以三级动漫类型命名的私密芭乐中,她用奥黛丽赫本演唱《Moon River》时的那种娇柔自若的口吻呢喃着,她骑着自己男人的“器物”。在其他地方,她却没那么放肆:当她演绎由古巴salsa艺术家Justo Betancourt完成的《delirio de grandeza》时,一个意想不到的高潮出现了。在这首歌中,她不仅表现得像拉丁美洲音乐史中最伟大的歌手之一,而且还藏了一段出自Vistoso Bosses 2009年的杰作《Delitious》中Soulja Boy的采样。

很少能听到一张如此具有实验性,涉及不同流派和形式而且取得理想成效的专辑。Rosalía已经是一位令人生畏的歌手,但在这张专辑中她听起来像是她了解到,她的全球巨星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可以随意设定蓝图的自由。在专辑令人惊讶的最后几句歌词中,她几乎是无伴奏地唱着:““​​Solo hay riesgo si hay algo que perder/Las llamas son bonitas porque no tienen orden/Y el fuego es bonito porque todo lo rompe.” 有舍才有得,她说。《Motomami》便是一场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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