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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语境下的男性——关于性别歧视的一些思考

最近《世界性別差距報告》的發佈又讓性別話題火熱了起來,在該報告中,中韓日三國以106,108,121名列於153個調查對象的下段。

“東亞三國手牽手,誰先平權誰是狗。“這是網絡對於東亞三國性別歧視的無奈揶揄。

我本人是一個絕對的平權支持者,但我仍然有一些關於這個話題的思考。


我們説東亞的性別歧視是一種父權式思想:對於掌權男性像的絕對服從。

這和動物獸群會有一些相似之處,許多動物的小群體中,只有一位領導雄性,以及附屬於它的一些雌性,領導雄性享有命令權以及交配權。其他成年的雄性被排除在外,否則便會進行領權的爭霸。

在人類的社會裏,做不到排除其他所有雄性。於是,這個權力的圈子内,只能容得下依附者、服從者,其他則被邊緣化。


性別歧視絕對不是單向的,在打壓女性的同時,也會同時要求男性必須向掌權者的”像“靠攏,因爲他們只需要服從者。

於是在社會裏,女性被打壓,同時不願意依附的男性也會被打壓,不屬於這兩種的更會被打壓。

少年葉永鋕就是一個例子,雖然他生理性別為男性,但只因他與傳統意義上的男性不同,所以也成爲被欺凌的對象。

這把滿載刻板印象的多刃劍,要求女性順從男性,只能作爲男性的輔助,要自覺主内。反過來,它也要求男性,一定積極打拼,氣魄强健,不允許示弱。而當男性選擇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喊苦喊累時,也會被這把劍自動打入邊緣人的圈内。性別歧視的枷鎖從來都是雙向的。

然而在我混跡的網絡空間中,所見的平權議題中很多只談論到了女性受到的不公,在平權的道路上,我們也需要更多關注到受打壓的另一部分人,把他們也帶入隊伍中。


我個人對ME TOO事件十分關注,不管是jingyao還是詩織,十分敬佩她們的勇氣,敢於站出來對抗父權,這是十分正面的例子。

但同時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思考。

在平權運動的浪潮中,我們往往會更傾向於支持弱者。

例如在類似ME TOO的事件中,一旦有女生站出來說自己是受害者,作爲我個人而言,我是傾向於支持受害者的。我個人作爲輿論的一環,帶著這樣的傾向去判斷,那麽這樣的輿論最終會不會導致司法的判斷?我覺得很難講。

性侵案件中,有很多難以判斷的點,再加上整個事情的發生大多是難以取證的環境。這也給公衆的判斷造成了很大干擾。并且當下在的語境裏,一旦爆發出性侵案件,首先不分結果,對於男性的判斷多偏向於加害者色彩(當然目前事實也是)。可是如果出現誣陷或誤判斷的情況,對於當事者的聲譽早已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打擊,這些我們又該如何處理?畢竟關乎一個人的人生,這樣重的責任誰都無法背負。


都説性行爲中的知情同意難,確實如此。我親身遭遇過性侵,過程中大腦一片空白,沒能做出拒絕反應,既然沒能拒絕,那是否意味著當事人默許了呢?

那麽我們說性行爲必須建立在雙方同意的基礎上,可是也有難題,如果必須經過對方同意,那麽是不是以後在和別人發生性行爲時,我們必須準備好手機錄音:”你同意接下來與我在某時某刻發生性行爲嗎?——同意“。這樣進行一個”儀式“後才能享受親密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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