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吃了誠實豆沙包？

袁國勇教授昨日說：「人類史上從沒試過大量注射冠狀病毒疫苗，不知有何副作用，如果現在有疫苗要我打，我就不肯啦，仍然靠口罩會比較好。（若）一年之後有疫苗，等其他人打了先。」

跟據世衛資料，目前已有近百種「新冠病疫苗」研製中，有傳統的減活病毒疫苗、滅活病毒疫苗，較新的蛋白質亞基 (subunit)疫苗、病毒載體 (viral vector) 疫苗，甚至從未上市的RNA基因疫苗、DNA基因疫苗。 但在現代疫苗不到一百年的歷史上，是從未有任何 (不論舊或新型) 冠狀病毒疫苗 正式推出過，一是因其測試階段已副作用太大，藥廠或政府都不得不承認而須徹回，二是新技術，仍然很新，其風險更是完全不知道。但世人似乎已(被)相信，有疫苗就是好 (有人叫這做 axiomatic good，「不證自明的美事」，太有趣的描述) ，本來三至五年年才能完成的臨床前期、臨床一二三四期的正常藥物測試，隨時會被fast track 成一年，安全、效用、成本都通通靠邊站，藥廠要趁病毒變種前上市，否則就無市場無利可圖；世衛及各國政府要「回應人民需求」，花多多錢都要儘快買得到。

這時候，大家要回顧一下 一九七六年美國豬流感的鬧劇，以及倉卒推出疫苗的悲劇。

話說，一九七六年二月，美國新澤西一軍營中幾百人感染了呼吸系統疾病，其中一名年輕軍人 David Lewis 死亡，初步分析認於一種新型流感，至二月中，美國衛生教育及福利部部長 F. David Matthews宣佈，「這是先兆，今年秋天將會出現如一九一八年般兇猛的世界大流感，一九一八年的「西班牙流感」殺了五十萬美國人，今次 (1976) 預計會死一百萬人。」 不久，美國疾控中心宣佈，全美最少80%人需要防疫注射，向國會要要撥款，不分黨派的政客自然要「防疫」至上，要保衛人民健康，保衛選票， 議案立即通過。

那時，世衛只是觀望態度，但那場疫症沒有出現過大爆發，但美國政府的行動，已沒法阻止。那年春天，緊急立法《國家豬流感防疫項目》四月中生效，疫苗趕急應市，同年十月一日推出，大鑼大鼓，上至總統福特，中至明星、政客，人人打針和應。

結果，疫症遲遲等不到。然後，種種跡象顯示，一切都只是總統福特為競選連任 (後來是失敗了) 而造勢 ，分析也發現，防疫、緊急法、疫苗計劃都是政治項目。

約十個月後，全美近四分之一人口，約4.5千萬人接種，因為趕急，該疫苗是減活 (attentuated live virus)，而非滅活 (inactivated virus)，引發了不少疫苗創傷，其中25人死亡，約450人出現了 Guillain-Barre syndrome的自抗免疫及神經系統疾病，免疫系統攻擊末梢神經，肌肉麻痺乏力，嚴重者可以呼吸肌肉麻痺及呼吸困難及全身麻痺。而這是美國疾控中心也承認，該疫苗增加了這病的風險。

疫苗後遺症，引發人很多索償。於是，藥廠在研發疫苗時，會要求有免責條款，即是，疫苗創傷的賠償，由政府(=納稅人) 負責，藥廠對於疫苗造成的創傷，沒有經濟後果。

這就是肯定了：疫苗必定有風險，必定會造成創傷，藥廠在商業考慮下，拒絕承擔責任。

事情的後果，美國政府也成立了「國家疫苗創傷賠償計劃」National Vaccine Injury Compensation Program，由政府處理索償。計劃自1988年至 2020年4月，批核出7,185宗，共超過四十億美元賠償。

聯邦政府也先旨聲明：流感疫苗後出現的腦炎、癲癇、癱瘓、多發性硬化症、類風濕關節炎、紅斑狼瘡、心臟病發、流產，都只是巧合 ('coincidence')，不會算作是流感疫苗創傷。由於「疫苗創傷」的定義、批核的門檻極高，索償極不容易，要有醫生願意證明，要有專業律師申辦，故實際疫苗創傷一定只有低估。

最後，也提提大家，香港是完全沒「疫苗創傷」賠償機制的，袁國勇教授率先表明他不會願意做白老鼠。鄰國更是不准許醫生在死因或診斷欄上寫「疫苗創傷」。香港人，期待疫苗的救贖者，好自為之了。

參考資料：

倡政府備戰冬季 袁國勇：勿對疫苗太大期望：https://news.mingpao.com/pns/要聞/article/20200504/s00001/1588531416254/倡政府備戰冬季-袁國勇-勿對疫苗太大期望

美國1976 豬流感的鬧劇與悲劇：https://www.discovermagazine.com/health/the-public-health-legacy-of-the-1976-swine-flu-outbreak

美國疫苗創傷賠償數字：https://www.hrsa.gov/sites/default/files/hrsa/vaccine-compensation/data/data-statistics-report.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