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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跨度间对女权一些问题的思考

今天跟高中朋友解释微博为什么被封号了,翻起了之前的内容,发现这篇“迷惑”正好是两年前的今天写的,看了下是很稚嫩,但反观这七百多天我本人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成长。

一位投入恋爱以后“傻了”的朋友

前文如上截图所示。两年了,我还是没有想通,只是现在看起来免觉当时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对身边部分女性朋友那种“你们都醉我独醒”的优越感,就轻易去猜测,去下定义做推论。与此同时,我却根本没有资格,首先分不清“装傻示弱”究竟是为人的自由还是男权社会下为女的悲哀,我后来并没有看书去研究。我还是每天花很多时间照镜子,把自己穿得花里胡哨才出门,也想不通那发色究竟是为彰显“看,我多么自由开放”还是为外界的眼光追风而染。我同情那些因社会性不公在日复一日琐事中最终变得mad人们会说她“神经质的”家庭妇女,却难以和自己的妈妈亲近言和。在春节聚会里,成年很久却依旧不敢站出来愤怒地对男人说:你们可不可以去厨房帮点忙!不要老打牌,少喝酒!(meanwhile 我在坐享其成嗷嗷待哺)最痛苦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从始至终很难说真正放弃了对“浪漫爱”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想象,用那个流行的词——祛魅,沉浸在偶像剧磕 cp 的快乐的那个人是我,放弃幻想接受事实的这个人也是我。

一个很可笑的事实是,我几乎从小就表现得像个女权主义者,在男同学要帮我搬有一定重量的东西时我拒绝,那是因为我害怕开始有交集后周遭八卦的小屁孩起哄,被大人发现;从来都跟身边的男生界限划清不欠人情,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有个性,思想品德书上教我不讲公正平等的人不会受到别人的喜欢。有一年春晚贾玲和另一位苗条的女演员表演了主题是“女神与女汉子”的小品,那时我根本没接触什么女权思想,但隐隐感到不适,那是因为我胖矮,投射在那个小品里,我会是那个女汉子。以上强烈的个人主义,维护得小心翼翼,也就是说,如果我足够幸运有机会,我十分愿意选择当瞩目的被爱的拿尽一切好处的那一个。背负在各种嫉妒中的成长,这其实就是厌女,要承认、修正这一切太难。

前几天唐山发生的无差别打人事件,朋友圈以前从不讨论相关问题的女性朋友也开始转发,相当一部分是对这种事件的无助恐惧情绪、对黑社会竟还存在的难以置信;另一部分把视角放在亟待反抗的几千年女性受压迫事实之下的探讨,少了很多。我不会说这些观念在朋友圈的转发不重要,装睡的人叫不醒。这一定是重要的,多一个人看到就多一份凝聚的力量。我有的时候想到种种问题,走在路上都不自觉地捏紧拳头,无数次告诉自己要理性,要像钢铁一般五毒不侵。如果我有一丝丝歇斯底里的情绪暴露,那就满足这个男权社会对女性的规训,正中他们所编造女的“就是情绪不稳定”之下怀了。

出于我是个异性恋的事实,也出于我短期离不开这片沼泽地的事实,双重叠加让人生困惑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窗帘,拍打一下,灰尘簌簌而落,那是对光明渴望无声的呐喊。同样的问题两年前我在反思,今天我依旧在反思,不见明显的成长,一定程度上是工作以后我对自己的要求降低了。如果说今天有什么对自己的期望:别再为自己的人生郁郁悲哀,不要那样了。投入抗争中,为这社会的不公、黑暗———去揭露、改变哪怕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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