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蛙
一隻蛙

思維引導行動,行動導致結果。

我差點哭出來

(编辑过)
這是我在台灣第一次看急診,也是第一次進榮總。

那晚半夜急診,我進了醫院。

晚上八點的時候,我感覺有點輕微的頭痛。我有偏頭痛,只要頭稍微有點不舒服就是在預告偏頭痛要發作了,不光頭不舒服,還伴隨著嘔吐、拉肚子,每次頭痛發作把我折磨的痛苦不堪。

剛開始有點不舒服,我吃了兩顆加强版的普拿疼。頭疼這種病不能扛,也扛不了,越扛越疼,必須得吃止疼藥。吃完藥,我給自己頭部按摩了一陣,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

沒成想,到了十一點的時候,頭疼加劇。胃裏開始翻滾,剛跑到厠所,就嘔吐起來,半刻都忍不得。我對時間比較敏感,因爲我要特別注意吃藥的時段,每隔四小時吃一次,每次吃藥前都會看下時間。

本來因爲頭不舒服晚上就沒吃什麽東西,這一吐把早上和中午吃的那點東西全嘔了出來,吐得我滿臉脹紅,像喝醉了酒的樣子,別提有多難受。

從八點到十一點才過去三個小時,我疼到不行,忍不了了,必須得再吃兩顆止疼藥才行。於是,十一點的時候,我又吃了兩顆普拿疼。接著按摩頭部,適當緩解一下疼痛。

過了一會兒,又一陣胃裏翻騰,我衝到厠所狂吐起來。比起嘔吐,頭痛的痛感還不算糟糕,最糟糕的是每次嘔吐都讓我極度惡心筋疲力盡,全身哆嗦,能要去我半條命。又看了一眼時間,半夜十二點,距離吃止疼藥才過去一個小時。

不能再等了,普拿疼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效用了,得去醫院才行。

半夜好不容易打到車,約摸半小時後到了最近的榮總醫院。這是我在台灣第一次看急診,也是第一次進榮總。剛下車,急診門口的護理師看我走路不穩的樣子,趕忙推過來一把輪椅讓我坐上。接著就是填資料,然後等醫生診斷再對症下藥。就在等待的這個時間裏,我的胃裏又開始翻滾,急忙找厠所,我一手捂著嘴怕噴出來一手示意護理師推我一把。在醫院的厠所裏,我吐了第三次,一陣陣的嘔吐聲傳出走廊,周圍病床上的人都看向我,讓我很尷尬。

回到大廳裏,護理師準備給我打針,一針止疼,一針止嘔吐。護理師是一位小姐姐,雖然全身包裹的很嚴實,但從聲音聼得出來是一位美麗溫柔的小姐姐。開打之前,輕聲地對我説,“會有一點酸痛,要忍住哦。"我想我又不是沒打過針,這點小痛還是受得了的。再説,我的頭和胃已經夠痛了,只要能止住這個,打針這點痛就是小意思。

我把臉轉到一邊,雖然打針我已經身經百戰,可就看不得針扎進我肉裏的那一刻。很快,針扎進去了,有點疼。感覺的到護理師在用力推進注射器,那個疼是真疼,而且是越來越疼,疼得我一哆嗦。當針拔出來後,護理師給我揉了揉手臂針孔的位置,不揉就夠疼了,這一揉更疼,疼得我全身顫抖。

怎麽會這麽疼呢?不應該啊,小時候生病打針印象中都沒這麽疼的,打針之前我還做好了心理准備的,怎麽會如此超乎我的意料呢?接著,護理師要給我另一隻手臂打止吐針。看著護理師拿著注射器準備扎進去的一刻,不用照鏡子,我的臉色鐵定很難看。

我把臉轉到另一邊,看向隔壁病床上的病人,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當針扎下去的那一刻,我分散注意力失敗,只覺得手臂疼的緊。一樣,拔完針護理師又給我手臂針孔処揉了揉,我忍住疼痛,幾乎,差點眼淚掉下來。我想這時候我的臉一定是慘白慘白的,沒想到打針竟這麽疼,疼得我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當時,我感覺眼睛裏有點濕濕的,我知道自己丟人了。

我有點不解,是台灣護理師打針都這麽疼呢?還是只有這位護理師打針這麽疼呢?我記得之前在大陸打針,醫生打完針沒有在針孔処做揉的這個動作,所以才沒有那麽疼吧。總之,這一次我算是領教了台灣護理師打針,以後能不打針就不打針。一個本來不怎麽怕打針的我,現在巨怕打針了。

偏頭痛這病很折騰也很折磨人,通過這次急診,醫生建議我把普拿疼換成非類固醇的止疼藥,發病時止疼藥和止吐藥一起吃,這下我的頭痛病算是有解藥了,可以不用再打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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