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叄
安叄

寫中短篇小說, 踩單車闖紅燈。 非申訴信箱:ancensuwfy@gmail.com /

雜文|休耕期

(编辑过)
年關之前,透過女巫(月樹書店負責人、半退役隱居編輯、馬特市民—劉XX)的居中牽線,助我博取了一個生涯中首次與心目中標竿小說家面談喝咖啡(聊是非)的機會。談話的間中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急忙衝回住所收拾衣物的同時,賀老師亦讀完了我的一篇短篇作品。

說起那篇,便是2021年末投稿新北文學獎,既沒有獲得任何名次肯定,也沒有入圍的一篇八千字左右的短篇。相關結果是女巫傳簡訊和我說的。

肯定的,檯面上必須是一幅孤傲且不屑一顧的模樣。不過可想而知,暗地裡我還是上網搜索,癡癡地待在某處,藉著從女巫書店如水波紋般飄來的弱弱網路訊號,打開一個需等上半分鐘的視窗,結果依然是沒有任何驚喜。

本來還想要向她推卸責任,甚至想向她求償。:妳看,妳不是說這部短篇有機會嗎?現在連入圍也沒有,搞屁?拿兩本書來送我吧。

肯定的,這只是玩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不可能無恥到這般地步。我得謝謝她的幫忙,(創作期間很多鬼打牆的時刻,都是她在砌牆修補)以及老師願意坐在我的對面,耐心地和我聊上那麼久的時間。

有很多較私人性質的談話,是不便寫出來的,尤其是賀老師對那部短篇的評價,以及接下來將會動筆的兩篇中篇小說的故事大綱,賀老師在聽聞後,還是選擇給予最大的鼓勵,我謝謝她倆。

不斷地寫了這麼多廢話,實在很不好意思,不過撇除這些,總還是有一些值得分享,也值得持續思索,可能對你/妳也適用的一些創作新手村內容,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

  • 馬華文學的身份,我是繞不開的。

無獨有偶,瑪特市民 - @Jeger《後綴》了 也曾問過類似的問題:關於你,一位年輕人,為何還需要有馬華情節?你的文需要被歸類為馬華文學嗎?

認為自己完全沒有馬華(文學)情節不曉得是否可行?畢竟就算活到了二十好幾,就算沒讀過半本馬華文學的作品,看起來也絲毫不影響我的創作?如果可能,如有有讀者,如果作品有被廣泛地討論,歸類在這邊或那邊的決定權,看起來好像也不管我的事。

但我總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跳出這個圈子固有的書寫題材與視角。像過去那半年多,讀過的一些作品,如賀淑芳老師,溫祥英以及來自婆羅洲的葉誰,都是我心目中的「馬華文學」的「經典」代表,當然還有詩人—假牙。

「經典」亦是很私人喜好的,如果不得不擁有這樣的身份,至少在創作這條路上,得時不時回頭向這些前輩們看齊。

  • 試著在每完成一部作品後,先將祂擱置在一處。最重要的作品,也別急於發表,你有沒有什麼作品是完成後,讀者永遠只有自己?

我採取的方式是一種類似音樂表演中的即興表演(freejam),這麼說好像很不要臉,但我喜歡一口氣地寫完,不寫草稿,什麼也沒有,我打從心底喜歡這樣的創作過程。但很遺憾,我最近沒辦法再這樣繼續即興式的寫,所遇上的瓶頸,更讓我覺得,賀老師的建議是對的。

  • 參加文學獎,不一定需要隨波逐流,追逐大敘述。重新檢視落榜的作品後,再重新投稿也未嘗不可。身為一位創作者,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作品。

那篇落榜的短篇正是因為賀老師這麼說,所以在交談結束之後,便暫時先從馬特市上撤下。雖然不是很想改,也不知道從何改起,我還是不太喜歡這種沒完沒了的感覺,但接下來還是會繼續投稿,以自己想寫的方式

  • 你是從幾歲開始和異性交往的,有過多少女朋友?

不知道賀老師為什麼會對我拋出這問題,但猜想那部賀老師看過的短篇,於表面上是一部關於愛情的作品,一些性愛的描寫,而我當時頂著一頭金黃的頭髮,或許被誤認為紈絝子弟、玩世不恭且男女關係混亂的優秀且潛力十足的青年作家(臉皮之厚令人髮指)

忘記是怎麼回答了,不過好像是禮貌且靦腆地微笑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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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有點多了,創作的休耕期即將屆滿一個季度,倒也不是一事無成的休耕期。寫了兩集的劇本,被介紹了兩位資深編劇認識,希望將來有一些機會。

生涯第一本筆記正式寫滿,也更新了一本新的筆記(謝謝妹子相贈,果然人帥真好),新的寫作計畫集滿了六七篇看起來煞有介事,野心勃勃,好像準備幹大事的故事大綱。同時也讀了許多值得珍藏的好書,喝了許多酒,醉倒了好多次,和一些人吵架,和一些人和好,菸戒了又抽,書倒是賣了又買。

最近無意間聽了 Fugazi 的音樂,所謂的 Straight Edge 直刃族 / 正派龐克,龐克音樂中的一支。有菸有酒有衝撞有從肺底噴出的吶喊,現場演出,最近聽了不少,需要一些復原期。

Fugazi 的音樂則站在了對立面,其中有一首歌,一聽不可收拾。我喜歡他們的DIY 精神,尤其是不吸菸不喝酒不那個那個的精神,肯定是我沒辦法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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