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ng大野芒
Amang大野芒

把喜歡的東西放到一起/無論啥都想拿來實驗/進行中:詩、影像日記、台灣山海野玩肉身手記

總是人不如魚今天的海很濁而且水母(和櫛水母)來了又來 🤕(中)

By Original: Ernst Haeckel. From: [1]. — Kunstformen der Natur (1904)

喔回來我的今日特餐:海洋濃湯,我們正位於一隻接一隻水母的射程裡面。Yi說過海泳和潛水人的三大害是:水母、浪、低溫。估計潮境因為地形影響,水母易進難出,常見水母大軍。我來的次數少,久聞其名,今日才「躬逢其盛」,呵呵。我先前在另個海灣被閃電抽到人中部位,那個初體驗超深刻,怕痛的我被打的哇哇叫,腦中的詩句全隨著慘叫掉進太平洋股溝深處!後來屢次請教Yi和其他海泳的朋友們該怎麼辦,他們一律回答:快點游走!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今日這碗水母湯啊,讓我直覺得拼命逃離行不通,除非能像飛魚又飛又游,但那個武功離我太……

忽然,一個靈感乘浪奔來:能不能靠「慢動作」逃過一劫?水母透過收縮、噴水移動,所以泳速緩慢,大抵隨波逐流,即使不想與我遭遇,也莫可奈何。我若拼命划動手腳,豈不是自己找「打」,牠不觸我,我自觸之?

於是我當場煞車、減速,儘量不刺激海水,邊漂邊盯住水母,不划手只偶爾踢腳,「慢車」遠離水母,哇靠!這招居然奏效!

Yi離我很遠,等我到達約定地點,他說被水母電慘了,最少7、8下,問我還好嗎?我說沒事,就還沒慢下來的時候被電一次,他說:「這群水母應該是母的,喜歡電公的」。我哈哈大笑,跟他分享我的「絕招」,他半信半疑。


回程水母沒有減少,我繼續實驗新方法,有效耶~全身而退。上岸吃點心時,一批批人陸續逃上來,或嫌惡或驚恐的喊「水母!水母!」離我們最近的一家人,父母和孩子都只著短袖、短褲下水,一直說好痛,手腳遍佈紅通通的「吻痕」,他們正商量下午是否改變計劃直接回家,我才知道原來左側的海也布滿水母,沒比右側好,然後雞婆地跟他們分享我的「撇步」,後來他們用完餐又下海囉,加油💪。

今天水母至少四五種,乒乓球狀、甜瓜狀、鞭狀 ……還有一顆顆海中櫛瓜,這些名為「櫛水母」 (warty comb jelly, or sea walnut)的傢伙可不是水母(兩者不同門),水母有刺細胞,櫛水母無,櫛水母有肛門但水母無,而且最新發現淡海櫛水母(Mnemiopsis leidyi)可以有「暫時性肛門」,當牠們沒在便便,連用顯微鏡都看不出肛門痕跡,海洋生物實驗室(Marine Biological Laboratory)學者譚姆(Sidney Tamm)博士說,

當淡海櫛水母的腸道積滿了廢物,便會膨脹並把皮膚往外撐,此時皮膚上才出現開口並釋放出廢物。而在這個孔出現前,此處的皮膚是完全平滑的,沒有任何之前曾經開過孔的跡象。排出廢物後,肛門孔完全消失不留痕跡
淡海櫛水母 Mnemiopsis leidyi by Vidar A from Gozo, Malta — Flickr

哇,我也好想有XD

據說追蹤研究這個神奇的機制有助我們發掘較高等生物的永久性肛門是怎麼演化來的。是不是往後在蹲馬桶的時候要更加懂得感恩和享受!(不必用嘴ㄣ ˋㄣ ˋ🤣)

還因為有研究人員發現櫛水母的基因組跟地球上所有的物種的基因都有聯繫和相似,所以猜測櫛水母就是我們的早期的祖先之一。是不是很妙?

就這樣又愛又怕,吃過點心我們又跳啦!跳大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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