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grandma, whose mother’s day

因为周日是母亲节，客户拒绝配合拍摄，sz拍了两天、空档一天、跟着接四天。所以，我不祝自己母亲，祝自己母亲的母亲，应该准备些什么好？鲜花，不实用，算了。五一期间，外婆说做香蕉面包。昨天她说家里没有香蕉了，叮嘱她我明上午会去买。

电动车沿路找水果铺。如果是沿途，想在外放式摊贩买，不用下脚停车。会浪费一次电动车月卡。结果还是停到商场门口。昨天去，进广场被指“枪”，星爸爸只开冲着广场的侧门。今天去，进广场没有铁马没有安保，星爸爸两门开，即便走到商场正门，持“枪”女生看着我走进，在她左边（我右边）擦身过准备电梯上二层，她居然侧身假装没看到我，也就没被指枪。超市菠萝蜜在搞活动，有香蕉、大蕉、粉蕉，每一挂都不太熟。不知道外婆要哪个。不懂就问。电话她，嘈杂得一听就是在户外，并且因为第一call没接到，是她打回来的。居然和我说，她刚进小区在上坡，“香蕉我已经买了。”“你今早又出来买菜了？我昨和你说了我上午买香蕉带过去啊。那你还要买些什么不？”“那你买些鸡蛋吧。”“买哪种鸡蛋噢？多少钱1斤的？”“3块多、4块钱一斤的吧。”鸡蛋两板。正巧看到菠萝蜜做活动，拿上一大盒。没吃过的坚果，也每个口味拿上一包。在不想出汗和不想被晒之间，选择不想出汗，顶着正午太阳，一呼吸一步走。

外婆说，家里有只小小鸟，飞进来过。说起准备周六去买香蕉的，但是不想出门，觉得胸口不舒服。“那就别出门了，在家休息。”“所以我没出去啦。不过周五去买菜，刚走到库充，也觉得不舒服。”“哈？你怎么周五出去了周六又出去啊？”外婆说，周五是和爷爷一起出去的，拉着买菜小拖车，快走到市场觉得胸闷、觉得晕。“是太热了吧？那么晒。”“应该是。我赶紧去买了瓶水喝，那个什么，脉动，好喝。”“那是运动饮料，咸咸甜甜的。出汗多，喝了用来补水、补葡萄糖、补生理盐水的。你干嘛每次都顶着大太阳出去买菜啊？下午傍晚再出去啊。”“傍晚几点啊？来不及回来做饭啊，你爷爷5点半就要吃饭的。上午还没那么热。”“上午不热吗？上午那么晒，你顶着个大太阳的，就在脑袋顶上。打车啊，不要走路啊。”“下个坡就到了的。”“鬼，库充哪里是下个坡就到了的。不舒服就不要出门了。昨天还特地跟你说，今上午我去买香蕉的，你又跑出去干什么。”“所以周六没出去啊。不勉强了。去年就是这样，搞得住院了。”外婆去年是因为逞强病倒的吗？煲汤，跑医院，霸着车，暴雨，已经是去年这个时段的事了呵。中午，快到煮饭时候，又在猜，猜MD来不来。“你打电话问一下啊。总在猜干什么，一个电话就问到的。”私信不回，语音接到说是不来，说要去公司做事，还是说在家搞什么，不知道，听不清。晚上来不来，也说不知道。“那就不用煮那么多饭啦，煮爷爷的就好了。”看起来没事一样，说鸡肠不比鸭肠好吃，唠叨中午煮条鱼就好了，问做什么菜好、煮鱼头放豆皮（还是豆腐？）好不好。“你是大厨，你看着办 。放豆皮/腐可以啊，爷爷不是爱吃豆腐么。”临出锅，才想起来放豆皮/腐。水池边放着一种卷卷青菜杆。“这是什么？没吃过。做这个吃啊。”“南瓜杆你没吃过吗？”“没有啊，没吃过这种卷卷的。”“怎么可能。”“真的没吃过。豌豆苗吃过，豌豆苗也这样卷卷的，不过好细好短的，不长成这样的。”“那，晚上再做这个吃吧。”“我都行啊，你喜欢。”我不做决定。

午后，好像都先睡了一觉。香蕉面包，从第一次揉面开始参与。先切3根香蕉，搅碎，打了4个鸡蛋，搅匀，开始倒进面粉。相对于冷开水，温水更好把面粉和成面团。为什么面粉遇到水会凝结成块？化学分子式发生了什么杂合？“我来不？我不会和面欸。我先洗个手。”和面时，要把盆沿边的抠下来和进面团里。外婆适当加水，或者加面粉。现在想想，好像没有加水。那4颗蛋够揉面吗？记不清了。如搓泥一样，把黏在手上的面搓下来。“好了，不要搓了。”“我都搓到面里的啊，等下一起就揉匀了。”“等下都是一条条的，揉不匀了。”“那再揉久一点就好了啊。为什么湖南话叫’搓曼嘎嘎’噢？北方叫搓泥。”外婆也不知道。看我揉面太生涩，“你不要那么大力往外搓开啊，往里揉进去就好了。”接过面团，自己揉。为什么外婆揉就不沾盆、不沾桌，我揉多两下就黏糊糊的、哪都沾上撕裂开。外婆和爷爷说了个什么事来着？要他收衣服？还是烧水？还是什么事，也不是重话。比如是，外婆要爷爷做A，但爷爷做的不是A，不是A+、不是A-、更不是B，类似于自以为是A、其实明明没理解A是什么、又强行认定是A的动作。为什么就跳到M身上了。“真是，M跟爷爷一模一样。”“嗯？”“我说啊，M和爷爷一模一样。”“你小舅妈也是这么说，你M和爷爷一样犟。”“都是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根本听不进别人说什么的人。整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以为自己多牛逼，看不起别人的。”“是。”“拜托，睁眼看看世界好不好。”说出这句话，其实自己也并不能多向外走，也只是自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些墙外。等面一次发酵，坐茶几边摘菜，南瓜杆，要把最外一层皮剥掉。外婆有指甲，可以轻轻抠出来。我没有指甲，菜杆中间撅断，如果横截面正好不齐，可以顺势剥下一条皮。大舅打电话来。祝她母亲节快乐，问M在不在，外婆说我在，话题就被扯到我身上了。“xxx找朋友没有啊？”“还没有”，外婆看着我脸色说话。“啊？还没找啊？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不找咯。”我撕着菜说“管你什么闲事”。外婆想在我面前堵住话题，抢话了，“没事咯，你莫管她咯，她不结婚的。”又开始信号不好，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喊着“喂喂喂”断线了。正好南瓜藤撅完了，端起盆子去泡水。

等了快2H？面团没有发酵起来，烧了水想利用热气，也不见膨胀开。蒸之前也还要再发酵一次的，外婆建议不如边揉边等它发酵。“不用刀切啦，直接揪吧。”还记得每个小团团要再揉50+下，我揉了80还是70下。还在厨房准备，突然下暴雨，外婆尿去了，手机在客厅，M打来语音电话响。爷爷接的。“喂？啊？HY啊？欸你晚上来吗？啊？下雨啊？来啊？喂？”又断了。外婆尿完出来了。就不能打电话吗？能省几毛钱？M又发私信来，说她晚上不来了。？。外婆拿着手机走进厨房，“她说她不来了，刚到南下，下暴雨，没带伞，骑不了电动车，不来了，LFZ来。她不是有车吗？为什么不开车？有车不开干什么？”“那不是她的车啊，那是公司的车。”“公司的车，你小舅要她开，就是给她的，怎么不是她的车了。”“的确，是不属于她的。”

发酵时间不够，香蕉馒头蒸出来好丑，坑坑洼洼的。可是，皮，真的好吃。D来到，正好准备开饭，吃完装满饭盒就走了。“吃完饭就走啊。”“晚了怕下雨欸。”外婆也赶他走。第一次看到对面楼顶是真有人住。下起暴雨，大风吹，小姐姐洗完澡穿着白色长衬衣走到窗边擦头。对面11点方向那栋楼5层还是7层那户，晚上在开投影看电影，整面墙，很大人脸，很清晰，光影、色彩很分明。外婆说下个月是润四月，她准备去买寿衣，一切自己都准备好。“你都要被烧成灰的，那衣服也是要被烧成灰的。一个你从来没穿过的衣服，还是死后穿，还要花钱买。图什么？”“那我穿什么？”“不穿啊。反正你都赤条条来的，赤条条走有什么问题。”

外婆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看《末代皇帝》，溥仪躲厕所，刀片划开两手腕，一直在流水下。他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