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one_l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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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78糟

my grandma,let’s sing

对,或许开始形成习惯了。数数看,这还只是第7周。7周,2个月,好像很久了。

开始不局限仅在周日吃两餐饭。

周二在wb看到燕公子的艾面馒头,发给外婆。艾汁和在面里,蒸好装盘四条屎。不知还有没有艾草买。“我们也做一盘?”“有我也来做一盘,保证比它卖相要好些。”老太太似乎很需要被肯定。周五约上牙医最后一次治疗,再提前预定外婆不要大餐。“我做小面汤给你喝,不用牙,只要喝又营养。”天哪,听到“面”立马拒绝,不吃主食,“不用特别做个东西我喝,不要不要”。也不想麻烦老太太。折腾起来,站一下午。灌酒灌得饿,非常饿,真实感受到饿。就是想和外婆撒个娇。“饿了。”“明天你妈他们要上班。你明天回吗?”“回啊,不回我明天吃什么。”公司也没有人。积极筹划翘班。“问题是,我现在饿了。我决定,翘班。”“你中午没吃饭,那怎么办,回家吃。”“今中午吃了。带饭了的。”“我又不能给你送,不知道你的地方。多喝水,下班往我这里,晚饭会早点,来么?”“明天就有的吃了。哪用送啊。”这意思是,如果知道地方,还立马做了送来吗?中午的确是吃了,但也的确是吐了。一瓶灌6H的后遗症。“我是问你今晚过来么?明天是你一个人过来么,因为我今天没岀去买菜,家里还有我们三人吃的。”“明天母鸡啊。你就算,我一个人 ?今晚,我再想想 @@ 我还在想。”周末他们都磨磨叽叽不想去的,工作日更不用想了。而我,今晚,可能是想去的,但不想在路上走来走去,又不想一天踩4次电单车。“那就去买菜,过几天再去买。”为什么突然要说买菜?就3个人简单吃一餐,不是说够吃吗?需要到专门去买菜吗?“是夠,有鱼有肉排骨青菜茄子青椒等。”老大突然来了,临下班1.5H时候来了。突然得知第二天还要上班,非常不开心。写不出分镜、让老大失望的非常不开心。需要吃大餐,吃非常清淡非常多菜的大餐。翻一圈外卖,逛一遍美团。“奶奶,明晚我过来蹭汤好不啦?实在不想吃老爹做的菜,油呼呼的。”“好的,排骨墨鱼汤好么。”就是想撒娇。


看一部stand-up show,看一部NT Live,看一部电影,听两张专辑,看一集美剧。没有事做。到3点,拉开抽屉抓口罩、拿手机,走人。整排下牙治清理干净治完,看着血飙出来,看着医生十指染红五指,看着吸管从透明到白到全红。一路躺着,医生问我累不累。what the hell?不敢喝了,一定好好刷牙。德哥问我去了哪里,复诊,因为伤心了。因为不开心,所以伤心了。临下班还有15分钟,外婆微我,说饭菜已经做好了。what?千万别等我。下班骑车20min,爬坡走到至少15min,最理想都要6点半才到。菜已经凉了不说,爷爷得饿坏了。“我6点才下班吖姐姐。”“我以为你在整牙。”也是刚整完。“你们先吃,我去喝个汤就好。”一定要电话,温柔的电话。6点一到,马上电话,“你不要等我喔,我去到可能都7点了。你先吃啊。”“爷爷已经吃完了。”“我说你,我知道爷爷已经吃了,我说你别等着,你先吃。”“知道了知道了。”急着挂我电话。马上水杯倒冲干净,拉包,推进去凳子,走。一把年纪,还在用少女的缺席刷存在感。


算是幸运,没有红灯,或者逢红灯即拐弯。爬坡一刻不敢停。呼,创纪录,6点半左右到了。看门就看到有馒头,大馒头,比之前吃的馒头都大。“我今天做了面包。”what?“你吃过了没?”“鱼刚蒸热拿出来的。”放下包,脱了外套。“这是蒸的,里面还有烤的。”“你怎么了?感冒了?”“没有啊。”“没有怎么说话这个声音?鼻音这么重的?”“我也不晓得。”鼻音这么重,不是感冒吗?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啊,没有哪里不舒服。”“烤的?你咋烤啊?微波炉可以烤吗?”“电饭锅啊。”先进厨房。“哪个电饭锅啊?”大电饭锅可以烤吗?打开盖,里面有3个,2个完整的,一个撕坏1/4。我接着再撕坏1/5。不敢用牙,今天没带牙刷出门,吃面食要刷牙的。跟没牙齿的老头老太太一样,分泌唾液,上下颚一起用力,吮。装汤。“噢,你这怎么吃墨鱼啊?不知道墨鱼煮烂了没。肉烂了的。”“用哪个碗装啊?”“就拿菜碗装吧。”汤勺放在蓝花菜碗里。避开红枣,这不是煮给我的汤。挑淮山,铁棍淮山,非常绵密。装好多汤水,先喝一口,怕太激动淌出来。“你就喜欢这个味道吧?要加盐吗?”“嗯嗯,不用不用。”其实太甜了。不管,已经过去快2H,该咬咬,总要用力的。“你吃过了没?你吃好啦?”桌上有个吃好的碗,不知道是爷爷还是外婆的。“欸吃完了。”爷爷复我。爷爷一直坐沙发看电视,看HN台新闻。为什么不看GD台?或者HB台?外婆在厨房里,可能听不到吧,可是抽风扇没有开。为什么有煎火腿肠?吃一颗蛋饺。红薯杆切碎,和肉末一起炒。吃了两勺,牙可以慢慢用力了。吃红薯叶。一碗四坨鱼,“爷爷没吃鱼吗?”“爷爷已经吃过了。”“你吃好了?”“我吃过了。鱼要吃下面有汁的吧?”“我知道啊,这块是我从底下挖出来的。”“你今天没带饭盒啊?”“没,今中午没吃,不想吃。”外婆走去楼梯储物间,拿出不锈钢饭桶,“用这个装汤吧?”“不用这么大吧?你不要拿那么多,装我一餐的量就好了。”“你妈也要喝啊,都放了红枣的。”“喝鬼,上次带回去的汤,我喝了两三天才喝完,喝到最后都酸了。没人喝。”“不会的,你带回去他们会喝的。”“屁。”马上打电话给M,“你妈还没下班吧?”“饭都不在家里吃的,每天9、10点才回的,吃鬼。”电话不接,打微信语音。“我煮了墨鱼汤,LL给你带回去好吧?放了红枣的。她说你们都不吃。”“好好好。”“你还没下班啊?我说你们会喝的,她说你们不喝。”“我准备走了。”“我就说你们会喝的,她又不叫我带,说你们都不喝。”“喝喝喝。”“那我就带了啊,晚上LL带回去。你们明天带饭可以带,还做了红薯杆、蛋饺,还蒸了鱼,给你明天带菜的,也拿点啊。”“好好好。我下班要走了。”挂。“我说他们会喝的。”丢她颗卫生球。“这就是有妈的好处。”“呸。”“你妈还不好啊?”“哪里好?饭都不做的人。”“这不是还有她妈我吗。”…继续丢卫生球。开始装了开始装了,我还没吃完,就开始装。拿两个打包盒,外卖吃杂酱面的大平圆碗和装随餐水果的小高圆碗。爬了大半盘红薯杆,“我现在也吃不了辣椒了,前两天吃一点辣椒,马上胃痛,第二天肚子痛。”“那别吃了啊。知道不舒服还吃。你这菜里还放辣椒。”“这给你妈带菜的。”“噢,这菜做了你不吃啊?就专门带菜的。”心里无数个卫生球。“带个蛋饺吧。”“爷爷不吃啊?”“我们要吃再做就是了。”总共就四颗,我吃一颗,带菜一颗,还剩下两颗蛋饺。“突然想吃火腿了,这么煎了一下,还蛮好吃的吼?”“ok啊,味道蛮好的。”所以她不再夹蛋饺了是不是?我要吃光,火腿也吃光。“这鱼怎么办呢?”“放边上就是了啊,这么大个碗。”大平圆碗连一半都还没装到。“这鱼要有汤汁才好吃啊。放小碗里吧,要不要带点汤?”“直接放一起就好了啊,搞两个碗干什么。”“好像是可以放一起噢。那还要不要汤?”“哈?”“要不要倒一点汤进去?”“你说你吃不了辣,蒸鱼还放那么多辣椒。”“这是辣椒粉。”“辣椒粉就不是辣椒了啊?”“这给你爷爷吃的。你还要再吃一块不?”碗里还剩两块,如果再吃一块,就只剩一块爷爷明天吃了。“你自己不吃啊?”不理我了。桌上还有一碗甜酒。“甜酒喝掉了?”“啊。”碗在嘴边,还有一口。“本来就留给你吃的。”“你没吃什么菜啊。”“我哪里没吃,青菜一碗都吃完了。”又掰了一小块蒸馒头,不对,面包。“总觉得有一股生粉的味道。”“嗯,我也觉得是。”“特别是蒸的,烤的味道还没这么明显,蒸的好明显,一股生粉味。”“下次还是用老面发吧,不用酵母了。”“玩够啦?”“玩够了。”“如果用老面发,是不是也可以做面包噢?…不对,老面发出来就是做馒头了。够了够了,玩够了。”非常自觉把桌上空碗一起拿去厨房,开始洗碗。明明在家是吃完丢下自己碗就灌一桶水放水洗澡掩盖吐掉的人。“洗碗布呢?”外婆拿在手上擦桌子。爷爷进来问,“不会再有垃圾了吧?”“没了。爷爷你放着就好啦,等下我走的时候垃圾一起带出去。”“噢噢,好。”小脚凳踢到左边,站上去,外婆装汤,“你墨鱼吃得烂不?”“吃得烂啊,我今晚已经吃了啊。我要淮山,淮山淮山。可以不要肉。要淮山。”“你妈要吃红枣的。正好,剩一碗,明天我们吃。”“一碗你们哪里够啊?”“够啊,明早下面够了。”“啊?明中午不喝汤了啊?就明早下面吃掉啊?两个人下面这一碗哪里够噢。”“够了。”满满一碗,其实够的,就是我不想带那么多回去,带回去又没人吃。“你等下又走回去啊?”“走啊。”“不过你上次也走回去的。”汤锅也洗干净了。洗菜盆洗干净了。蒸锅洗干净了。电饭煲内胆怎么滑滑的,噢,烤面包要抹油的,也洗干净了。“小电饭锅要不要啊?”“不用了。”今晚吃的有点多,又没带药,先用酸奶推动下。酸奶盖撕不开,预留撕开的豁口拔干净了。水果刀戳个洞,伸支手指进去扣大,扒开一个口子,先把盖子抹干吃净,盖子撕下来,盖和壁衔接的吃干净。至此,稍微浓稠凝固的吃掉的,再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外婆说她想吃奶粉,我笑她家里有两箱牛奶不喝要买奶粉。“这个喝着像水一样,奶粉我可以自己想喝多浓就多浓。”买了又不吃,还都买贵酸奶。“嘛,你这酸奶都是一样的成分,买这么贵的干什么。”“它平时13块多一排的,现在是19块钱两排。”“那也贵啊,就买普通的MNYL就好了啊。什么10块钱一排8杯那种。都是一样的化学物质,什么酸什么糖的,又不是多好的奶。”“啊?成分一样的啊?”“成分差不多啊,又不是真的新鲜牛乳。可能比例有些不一样,但大部分都是一样的。”“我以为成分不一样嘞,那我下次买便宜的。”“你真要买好的,那都是什么10块钱只有一盒的那种,真正无糖的,那种还好一点。其他这种加了糖的,区别不大。”不同酸奶里面含什么菌,是鲜乳还是全脂奶粉,的确是区别不大的。又装了一大袋馒头,一共做了6个,烤3个蒸3个,又是自己只留一样1个。又搪塞“我们想吃自己再做就是了”。


的确是肚子在咕噜咕噜,坐了一阵拉不出。腿短,踩着凳子,怎么调整姿势都压倒麻经。每次站起来都腿麻走不动。外婆给水池边,放了一小瓶盐,说要就着盐刷牙,说爷爷不愿意漱口,不爱刷牙,容易口臭。说D也是。说自己牙这两天开始松动,牙缝开始变大。“那你要去看医生啊。这应该也是牙周炎了,要治的。”“你不是箍过牙吗?你看你现在牙,还是乱78糟的。”“因为我没带保持器啊。那个保持器顶着上下颚,太难受了。”怎么突然全家牙都不好了。我知道自己牙是怎么自我折磨坏的。


窝在沙发,缓缓我一直咕噜咕噜的肚子。外婆手机又在放音乐,停不下来。“他们怎么在唱歌的?每天都在唱。”终于外婆要开拓手机新app。“你也想玩啊?你也要唱么?”“啊,怎么唱?”先下载、安装某app。“你想唱什么歌啊?”“不知道啊。”“要有歌名才能搜到的。”“我都不知道歌名。”“我也没用过这个app。”首页都是不认识的歌。乱翻翻,有按年龄的排行榜,也有按地区的排行榜。地区排行榜,没啥区别。年龄排行榜,最高只有60后,也都不认识。我也想不起他们常唱的歌是什么名字。“他们唱的那首歌,你会么?”“我也不会。”“那我们怎么找歌啊。啊,邓丽君呢?邓丽君会唱不?”有点犹豫,“邓丽君还会唱一点。”那唱邓丽君哪首歌呢?翻一翻,这个好像会,那个歌名没听过,下一个是什么?“这个先试一下啦。”点进去直接开录。”开始啦,唱啊。”不是很会唱的样子,果断开原唱。跟着原唱,更加找不到调了,反倒更加不敢唱。上不去,下不来。录一半,停下了。“还唱不?不唱啦?发不发?分享不?给谁捏?留在wx还是返回噢?”“哎呀唱的不好,还是别发了。”“那撤回就好啦。”一并,我也摸清着app咋使了。“再唱一个?哪,你先点这里,写字,再点右边这个搜索。”还是邓丽君好了,再挑挑,看哪首歌想对简单点,也熟悉点。“唱这个?那你点中间。啊,还可以练习的欸!先跟着练练吧?点下面这个,左下角,练唱。”好像还是不敢唱,是真的不熟悉吗?邓丽君应该是M爱唱的年代。那外婆小时候是唱什么歌呢?“欸?怎么又跳回去了?”“好像它自动分段了。”分段得好奇怪,一个乐句中间劈开,戛然跳回。是按时长来算的吧?ai傻傻的,不知道哪句是结束,又不能收收人工,直接按词句长短平均分。“差不多就下一段吖,中间,下面,下一段这个,点这个。”“差不多了,录吧?”“ok啦?练好啦?”“录吧,我要看电视了。”还记得电视剧呢,居然为了录歌,不看电视了。“那你点这个,右边这个,开始录了。要原唱不?要原唱就点左下角第一个。”所以,完整的唱了一首。“这个发不发?”“发吧,分到家庭团里,还是给你M?”“发就点这个,点下一个。要先发布才能分享出去的。等一下它会自己弹出来的。哪,现在你点左边第一个,wx那个图案,然后选给谁。”哈哈哈哈,我们俩摊在沙发上狂笑。“好了好了,我要回去了,今天没带牙刷,要赶紧回去刷牙了。”“你又走回去啊?不骑车吗?”“带了汤不骑车了,等下全洒出来了。”“我看还有另外一种大一点的呢?”“啊,那个电动车啊,那个比电动自行车要贵一些,它有些是要给月租的。我这个也买了月卡啊。””那你走回去要多久啊?”“1个钟?1个半钟吧?”“那你回到打电话啊。”“嗯。垃圾呢?在门口么?”“爷爷已经扔掉了。看你要提的东西太多了。啊,你书包这么轻啊。”“不是说我带下去嘛。对啊,我没带电脑,一个空包。要不要给你带奶粉过来啊?”“下次你过来再带就好了。”


嗯,走南门出去?还是走西门吧,好像近一点。走过马路,好多电动自行车,要不要骑车呢?今晚吃太多了,再走一会儿吧。汤有点重,要不,坐公交?啊,已经走过公交站了。到大路口了,右拐,还是继续前进呢?要不找个稍微近一点的路?在体育场拐?一路听podcast,六层楼老师相声讲得真好,一路弯腰爆笑,旁边还有人打球呢。走回大路吧,不知道会不会刚巧。一路看车牌,每辆车经过都盯车牌。


真的,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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