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one_l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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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78糟

my grandma,nothing special

周三,外婆实验新酵母。当时买了两种酵母,一种发馒头、一种发面包。记得tb图示的包装是没有文字说明的,而且我买的是分装小包。“忘记跟你说哪种是高糖、哪种是低糖了。金色袋子是高糖、发面包的。”“今天用的高糖。”“用高糖的发,肯定甜啊。”“只发面2小时。用老面发时间是长一点,但是吃起来有碱香味,我感觉好吃些,明天做几个老面对比下。”

这周真吃不了,不想在外婆家吃了吐,那就少吃好了。“奶奶,周末炖甜汤吧。我这周吃不了啥。”“好,今天买了牛排,我也没准备大吃,吃的素一点。”亲亲~

周六晚上先睡半夜起,为了守matte和Billie。快睡着了,外婆微信说“明天回来有粥喝了,玉米、玉米馒头”,听起来的确小规模了不少。

2am-10am,开场不久的matte和临结束的Billie。6H,终于播完了,终于可以去刷牙擦脸换衣服拉屎了。已经是很慢速度的了,10.30还是没动静,不等了,背包穿袜子换鞋。“你等一下我去拿车嘛。”“你们等吧,我先走了。”没什么力气,不想social。


一进屋还没喊人,爷爷说:“考研分数线出来了,你看了吗?”“噢,没有。”“欸,你要考研的啊。”“我不考研。”“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等一下,我饿死了。”真的饿了,明明早上吃了燕麦。灶台上一定有个锅在煲,“今天在煮什么呐?”“你不是要吃甜汤吗?”“饿死了。”“你早上没吃早饭吧又?”“吃了啊,早上吃了燕麦的,2点钟起来追演唱会,看到10点钟,吃了早餐的,才换衣服过来的。”“有粥啊,冰箱里有3碗粥,还有馒头、玉米。”惯性开冰箱,拿出来粥碗,打开盖子,和以往的粥颜色不一样,之前是深红、黑红的,这次是土黄、浅褐色的,看起来没有黑米、芝麻、红豆,“这次放了啥啊?”离碗边一勺远的距离轻轻刮一层,味道也不如之前甜,有点生粉味,“土茯苓啊、芡实啊、米啊……”“啊?你放了米啊?”马上停下勺子,盖好盖子,放回冰箱。“就一点点米。”那我也不吃了,还是喝酸奶好。“欸,你怎么买了简爱酸奶啊?简爱好贵的欸。”放下书包、手机充上电,“爷爷你要说什么?”,不说话,拿着手上的书往走廊走,“就在这里说啊,还走哪里去噢?又没别人。”还是不说话,越走越里,不想跟上去。“要走到哪里去啊?”到房间门口,抬头看我一眼,还继续往房间里面走。“搞什么啊,还要躲起来说。就这里了啦。”走到房门口,叫住爷爷。“这人啊,要向前看……”“你要说啥?”“这人啊,要向前看,过去就……”“你到底要说啥?”“这人啊,要向前看,过去就过去了……”“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噢?”“不要再怪你妈……”转身,走人。“奶奶,还要做什么啊?”外婆在切劈成两半的青椒尾巴,辣椒籽已经被剔掉,干净的辣椒皮+肉切成小块。“我来吧,我来切。”“没事。”“我来啦。来把刀给我。你要切成什么样啊?”伸手要刀。我记得上周,看到她切菜,手在犹豫要不要下刀,颤颤巍巍的。灶台附近地上放了3、4个锅。萎缩,得踩垫脚小板凳。从厅进来,不看脚下,被锅绊到。“叫你不要把锅放那里,都堵住路了。”炒菜,垫脚小板凳往左踢一脚,站上去。忘记切什么菜,下来,垫脚小板凳往右踢一脚,站上去。水池里还有菜泡着没捞出来,下来,垫脚小板凳再往右踢一脚,站上去。锅里菜不能烧糊了,下来垫脚小板凳往左大踢一脚,站上去。“青椒切丁是吗?这样够小了么?辣椒籽要不要啊?”“要也可以,不要也可以,要就辣一点。”“这都切小块了,不要算了。欸,爷爷抽什么风啊?”“胡萝卜也要切,切一半就好。怎么了?”“抽什么风噢,拉我去房间门口,说什么不要怪老妈。有病吧,受什么刺激了,抽风。”“他平时也这样的,对我。”“啊?什么意思啊?”又洗了条黄瓜,“我说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他也这么说啊,黄瓜也切吧。”“胡萝卜切的丁,够小了不?还要再小么?”“够了够了。”“抽风跟你说以前的事啊?有病吧,没事提这事。黄瓜要切多少啊?也是一半啊?这边1/3,还是这边1/3?”小锅里煮好白果拿下来,挑出一颗试吃,“欸,怎么是苦的。”“白果就是苦的啊。”“不是啊,外面吃不是苦的啊,是不是坏了,我是不是有问题。”“没坏,你没吃错,白果就是苦的,就是有一点点苦的。你白果做什么啊?”“喏,跟鸡一起炒啊,三丁。”“哪里三丁,都五丁了。鸡丁、青椒丁、胡萝卜丁、青瓜丁、白果,五丁了。中午还吃啥?”“青菜啊,你没吃过这个菜吧?”水池子里泡着像红苋菜的菜,红黑色叶子,小圆形,硬杆,见过,“吃过”,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哪里吃过,但是口腔、舌头记得它味道,硬一点的红苋菜,“你怎么可能吃过”,“吃过,不记得哪里吃过了,但是吃过”。还看到有蒸鱼。外婆在削梨,“你削梨干嘛?”“放甜汤里啊。当归、甜酒,再放个蛋。昨天才记起来,没有白木耳了。”打了颗蛋,问我是直接放进去不?脑子没反应过来,还没答,她拿着汤勺已经把蛋黄开膛破肚。还有点饿,台上有颗丑橘,“这个可以吃吗?”“吃啊,我都吃了一个。”每一瓣,薄膜叫橘络,橘络看着软软的,好像脱水了,里面橘瓣和橘络分离开,橘瓣倒是很结实、有弹力。“好酸啊。”“不酸啊。”“酸。”一人一半。“晚上煮牛肉丸汤,可以吧?今天不搞那么多了。”“可以啊,不用搞那么多,我这周吃不了啥。不想吃,也不饿。我们家又都做的油,各个菜都放生抽的,看着就不想吃,基本没怎么吃。”“啊?你怎么搞的?”“不晓得,就是不想吃,看啥都不想吃。”“你不想吃,是休息不好吧。”的确是没怎么睡。“你这不行啊,有病啊,要看。”“看什么?我本来也不喜欢吃油的啊。”“对啊,不吃油,这有问题。”“又不是第一天不爱吃油的。你知道我就爱吃那种,青菜啊沙拉啊,生的,橄榄油一拌,放各种醋啊什么的。”“嗯啊,知道你……”人来了,张罗要打麻将了。甜汤好了,煮饭电饭煲还没上气。“这怎么办呢?现在炒菜不?”“人叫着打麻将,你说炒菜。”追甜汤里的蛋花舀起来,“味道怎么样?”对了,问我放冰糖还是红糖来着,红糖吧,不想吃白砂糖,但是,细碎的红糖好像也是白砂糖?不过,当归还是配红糖。关火,才放枸杞,“你都关火了,才放枸杞啊?枸杞不用煮吗?”可是舀来偷吃,枸杞吸收了汤汁,饱满得刚刚好,吹弹可破,像咬奈雪还是喜茶里的波波。“好吃啊,好吃。”我嘴里,外婆做的,没有不好吃的。再喝一勺。


麻将。先咿咿呀呀“哎呀刚丢掉abcd”,然后咿咿呀呀“你怎么不留给我”,插播两句“佩佩这考试不泡汤了?她考澳洲什么专业?”,最后安静。影视作品里,麻将桌是八卦战场,这里,只有麻将。


“你这不对啊,不想吃东西,是不是肝有问题哦?”“不是,没有,我检查过的。”“肝炎就是不想吃东西。”“没有没有,我去医院检查过的,没有病!”鱼要蒸上,到时候要去关火。饭煮好了,一起蒸有3个方白馒头、2个圆玉米馒头。外婆说,玉米馒头是老面发的,方白馒头是酵母发的。她说酵母发出来,有一层层的。先撕掉玉米馒头皮。圆包包玉米馒头,没有塌陷、没有坑坑洼洼,皮蒸的好光滑,是粗糙质感的光滑。皮一串全撕下来了。再撕一条白方馒头。你吃吃,我也吃吃。“玉米馒头好吃些。”“那个酵母发的可以一层层的啊,你撕。”“不好吃,你看这馒头,里面全是洞洞。玉米馒头好吃些。”“它放凉了好吃。”“一,不喜欢,不好吃,有生粉味。”“我也觉得老面发的好吃些,有碱味。”我喜欢扎实的,白方馒头,用力一捏,会压缩2/3吧?不要畸形它了。“煎牛扒不?买了两块,你看吃哪个?”一块原味,一块黑椒。“黑椒吧。还要在腌么?不用了吧?它这个已经腌好了吧?那直接打开就煎了?”“你拿那个小锅过来了。”那个烙饼的平底锅。“你还有个菜要炒啊。”“你在这边搞啊。”“啊,两个一起啊。”“那拿个剪刀给我吧。”把黄油拿出来,不想放在案板上切一块。剪刀洗干净,还要上火烤一烤。《Never Rarely Sometimes Always》里,女主把别针掰直,用打火机前后来回烧,冰块堵住鼻孔、再冰镇外侧,直接插。晕血。和黄油块相比,剪刀小了,打到最开,也不及黄油厚,想像刀削面样割,又不受力。锅快烧糊了。剪下来黄油皮,像卷笔刀削出来的铅笔屑。闻到的又是黄油的奶油香,不是想象中的油香。牛排丢进去,真是用丢的,溅出血水,筷子夹翻面,油不够煎另一面,又剪刀刮一圈铅笔屑。我跟个手脚不协调的智障,耸肩膀,抬手臂,衣袖抽绳荡啊荡。外婆看不过去了,拿过黄油剪出一小块。再翻面,把这块黄油盖在肉中间。2分钟?也就煎2-3分钟?剪开它。一整块圆形的,怎么吃。直接在锅里剪开。只能右手剪刀,那左右筷子。左手又不会用筷子,先放一支插到肉下面,上面盖一支,想利用杠杆把筷尖并拢,手缩成鸡爪,筷子滑开了。还是换个杠杆运用方式,两支筷子插下去,抬起来,剪。拿筷子,拿碗,装饭。两碗满的,两碗一坨的,一碗空的。D拿着说“装这么多啊?”“嫌多可以放回来啊。又不说,谁知道你们吃多少。要不下次早点来自己装。”座位像上次。鱼在爷爷面前,蛋饺在中间,“天呐,什么时候蒸的蛋饺?鱼下面吗?”“我藏起来了。”外婆这个小调皮。野菜在外婆面前,芹菜在MD面前,鸡爪在我11点钟方向、爷爷2点钟方向,五丁在我2点钟方向。“你要吃白果的,还放这么远啊?”把五丁和鸡爪调换了位置。今天不想吐,一块蛋饺,一块牛扒,一夹青菜,一颗白果,一条芹菜,一夹青菜,两碗甜汤,控制好自己。不像牛肉,像粉蒸肉。“牛扒爷爷应该吃得动。”D:”那你夹一块给爷爷嘛。“抬眼,和外婆一个对视。外婆夹起一块吃完,再夹一块放爷爷碗里,“吃吃看,你应该吃得动。”过大概半分钟,外婆问爷爷“吃得动不?”“咬不动。”骨碟里有一小团被咬碎吮吸过的红色。上周猪脚肉吃了好几块,今天牛肉咬不动。?奇怪了?吃的了、吃不了的区别在?在经络。照旧是M第一个吃好,爷爷第二,D接着,我坐着陪外婆吃完。明明只给她装了一小坨饭,每次都吃到最后。已经听到厨房洗碗水声。收拾桌上碗筷进去,D说:“我来洗吧。”言辞坚定地拒绝,“我洗吧,都说了这不是洗碗的抹布。”

洗碗一直肚子咕噜咕噜,要拉屎了,“你吃完就拉,这有问题”,“我早上拉的了!”

今天不是瘫坐,今天是直接躺下。长沙发躺一个,靠阳台的侧靠一个,爷爷坐在电话旁。说我们穿裙子露膝盖,说爷爷穿两条裤子,说下周会下雨、周三开始,“说下周降温啊,降10度喔。”2am起来,今天也不想喝茶了,架在单颗沙发左右扶手上,拿靠垫支起手机、盖住大腿和pp,看Louis C.K.,听到外婆在厨房折腾准备煮高汤,“你能不能坐下休息下啊?”“我要先煮高汤啊。”听着她走进房间,没再听到脚步声。消停了,可以闭眼了。听到厨房叮铃哐啷,外婆拿个小碟子,走向爷爷,假装没睡着,侧过头再把CK开起来。又听到窸窸窣窣,外婆拿着大碗出来,“来吃水果了。”牙签插起一颗梨塞我嘴里,放下大碗,“你爸一定要切得好薄片吃”,拿起碟子往厨房走。醒了。“你就不能消停下啊?你坐下来行不行啊?”“我睡了的,我到床上睡的。”我是最后一个醒。麻将又要开始了。吃了两块苹果和梨,想起中午没刷牙就睡了。赶紧刷牙。又是冷漠的麻将。我抬起双脚上上下下地看书,以能最大化“一目十行”地看书,尽可能快地看书,怕自己又看着睡下,外卖了杯咖啡。中途外婆去拉屎,叫我帮着看牌。拿着书上桌,不知道丢哪张、留哪张,按顺序摆是会的。左边M脖子伸过来,跟我说把字丢掉,D丢字、爷爷丢字、M也丢字,“你们都丢字,那我不是应该留吗?”“字又不能凑对,又不能连成一句话,没用的。”听不懂。这么想起来,好像乌龟。“奶奶你快来,我不知道丢哪个啊。”


“6点了欸,不做饭吗?”放下书,起身去厨房准备。“奶奶你胡萝卜、黄瓜要怎么切啊?”“切片吧。晚上煮汤放豆芽、金针菇够不够啊?”“ok啊。”“你把豆皮拿出来泡着吧。”那切完菜,把豆芽、金针菇拿出来。一盒,好大一抓。豆芽拿一半,金针菇拿1/3。水池里摊开三个大盆。最大盆泡豆皮。金针菇尾巴剪掉,泡在最小盆里,搓开搓开,不要结在一起。豆芽泡下,水冲力把豆芽皮脱下来了,也把豆芽冲散了。从水池里,再挑挑相对健壮的豆芽杆拣回盆里。准备工作搞定,回到沙发继续翻书。外婆说“我打完这圈要去做饭了”,而打麻将是精神粮食,不饿的。直到挂钟响,我以为是6点半呢,数着响声次数,不对啊,这是6.45了,再看手机,“快7点了,还不做饭啊?”终于站起来,收拾,嘟囔“是该多站站的,不要经常坐着。”

“你看豆芽、金针菇够不够?我只洗了一半,怕吃不完。”“金针菇,我在家,也就自己吃,吃到什么时候去噢?”“那,都煮掉?”“都煮掉吧?”“那都煮掉吧,我再洗就是了。”豆皮换最小盆,金针菇倒进最大盆。把剩下2/3再剪掉尾巴搓散开,整个盆,不,整个水池,漂浮的全是金针菇小细条条。豆芽,知道想办法了。豆芽放框里,水池里盆接着,豆芽皮被冲过框的洞洞过滤下去。整个菜锅全是水,“先放什么呢?豆芽吧?金针菇也放吧?”“这俩经煮。不全放吧?等下溢出来了。”放牛肉丸,放鱼丸,手捏猪肉丸。“都放进去吧。”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大杂烩。不知道为什么的只要外婆煮汤,一定是白白的。爷爷晚上不吃鱼了。喝完两碗汤,我也该停嘴放下筷子了。所有碗洗完,顺嘴问句,“那个锅要不要洗?”是晚上热蛋饺的隔水小蒸锅,特别高,只能放一个吃面碗的大小。“随你啊。”“哪里随我了,你说洗就洗啊。”拿过掀开隔水层,“啊,你这锅都臭了。”“你爷爷每次都不倒的,直接往里加水。”打开冰冻门,拿出一碗肉沫,“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拿”,又要送她那4碗肉,“我这里还有4碗”,“那你最近别买肉了,慢慢吃啊。”还是要拿进厅,向D sale一次,“要不要带回去啊?”支吾一通,“不要了,不要算了。”

M说要看最后一集电视剧,D在看手机dy/ks,外婆跟着看电视,爷爷坐着似睡未睡。“爸爸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噢,好。”“我要看电视剧,今天最后一集,我都看这些又红又专的。”我继续努力翻书。“要降温了,”D突然说,“叠,说下周降温。”没人回,又说一遍。“爷爷中午就说了会降温,周三开始。拜托听一下别人说什么好吧。”

在外婆家看完了电视剧,快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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