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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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着一個「華山論劍」夢,夢想是早點醒。

廿蚊一個月,太貴了!?

話說,有一次我向老好友推銷有份創立的訂閱計劃「在帝國邊陲講故事」,然後她說了一句頗為玩味的話「咁貴,端才幾百!」我當下笑了笑,然後說對啊。


話說,有一次我向老好友推銷有份創立的訂閱計劃「在帝國邊陲講故事」,然後她說了一句頗為玩味的話「咁貴,端才幾百!」我當下笑了笑,然後說對啊。

不愧是老好友,才能如此赤裸尖銳地回應,然後又捱義氣加入圍爐,白白每月多花廿蚊訂閱(倒錢落海),證明這份友情價值大於廿蚊(大誤!)。

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老好友這一句話不斷在我腦海回放,不是(也可能是)我方丈性格使然,而是這句話太有意思,太發人深省了,物理上與精神上都袋錢入我袋。

廿蚊,點算貴?

老好友認為廿蚊貴,是基於一個衡量標準,即口中的「端」。這個「端」,不是無端端叫我比錢的「端」,而是端傳媒,沒有記錯是華文界第一批搞訂閱制的媒體,算是我們老祖宗吧(?)。本身也是端多年訂戶,但訂閱費似乎微不足道,因完全想不起確切金額。

回家一查,原來端最低方案一年才498港元,換算一個月才41.5港元............難怪我不記得,這價錢感覺是在做慈善。簡言之,端月費只貴我們一倍,而素質......我不敢說。啊,老好友這一席話似乎有三分道理,我們收太貴了........吧??

查了端月費,再想想老好友的話,仍有小小不服氣,然後又查了平時有留意的華文媒體,想證明我們不貴,結果........。

報導者(免費)、聯合報(90台幣)、風傳媒(199台幣)、財新網(68人民幣)、澎湃新聞(免費)、故事(149台幣),以上金額皆為最低訂閱方案。不用多說,報導者與澎湃新聞都屬內容多元又高質,而且又是免費(前者靠捐款,後者國家支持)。來到這裡,不要說服氣,連氣也沒有了,我們收廿蚊簡直貴得驚人!

這麼多免費又高質的媒體,我們好像沒理由收廿蚊一個月......吧?但我還是有小小小小不甘心,還想說多小小小小。

廿蚊,一個開端

在澳門,幾乎所有媒體都是「免費」,這自然不是澳門有免費午餐,背後實際是政府埋單,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免費。然而免費不是沒有代價的,大家所接受到的內容,不敢說全部,但絕大部份都是「清一色」。哪怕你想付點錢,找些別的,恐怕也沒有。

「在帝國邊陲講故事」正是希望你付廿蚊,每個月有點別的澳門內容,然後再根據讀者回饋,再來點他們想要的,或我們認為更精彩的內容,這是我們企圖達成的良性循環。這個循環的開端正正就是讀者們的廿蚊,假如沒有人願意付,市場沒有需求,消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我不會感到可惜,起碼嘗試了。

很幸運,我們不但沒有消失(暫時),反而有過百位讀者願意參加這場帶有「實驗」性質的訂閱計劃。說真的,他們大可繼續接收免費內容,或者多付少少訂閱其他更物超所值的媒體,但他們仍然選擇真金白銀支持我們。我想,比起內容,他們應該更重視理念,否則已選擇更好的媒體。

可以說這個循環已有些眉目,但是不是朝向理想方向走,似乎不完全是。例如,說來有點慚愧,本來廿蚊一個月已無敵貴,我們近期更因為無法負荷,減慢更新內容速度,這廿蚊好像又更不值了。

從0到100

回想當初設定價錢時,團體曾經有過一番討論,深怕澳門太習慣免費,一下設太高價會無人問津,於是便設了圍爐最低標準:廿蚊。現在回想,如果圍爐最低標準不是廿蚊,而是十蚊、五蚊,甚至一蚊, 我們會不會跟隨?很有可能,但現實沒有如果,我不知道。

廿蚊也好,一蚊也好,我想最重要還是踏出第一步,這比一切都還重要。如果必須等到我們有能力,有信心,產出每月「等值」廿蚊內容時才啓航,我相當肯定不會有這一天出現。這不是說要訂戶永遠接受「次貨」,而是希望有一個機會讓我們成長,慢慢將質量向廿蚊推進。

轉眼間「在帝國邊陲講故事」已運行15個月,雖然低估內容產出難度而把更新速度下降,這點真的要再次說聲抱歉,但為了未來能再運行15個月,實不得不為。這15個月,除了繼續寫文外,還嘗試了很多以前沒有想過的事,例如收費講座、Podcast等等。未來,只會有更多嘗試,為廿蚊創造更多價值。

就在不知有否推高廿蚊價值時,我們竟然率先推高了訂閱價格(發錢寒)。話說最近與澳門獨立媒體「論盡」聯手,推出新的訂閱計劃,價格分別為五十五蚊與九十九蚊.......。這價錢已不知貴端多少倍了,至於值不值得,只能留待讀者判斷了。

尾語

話說新訂閱計劃推出後,我又再次向老好友推銷,毫不意外,她又再次說我們太貴了,然後又多花一百,訂了最貴九十九蚊方案。很明顯,我們友情不只值廿蚊,而是百蚊(大大大誤)。

再然後,我在心中默默定了一個目標,希望有一天老好友與其他讀者,訂的不是友情或理念,而是一份內容,一份值得訂閱的內容。

最後,衷心感謝老好友、訂戶、讀者、以及每一位支持我們的人,沒有你們,一天也走不下去。未來,只會繼續加油。

(作者為「在帝國邊陲講故事」成員,以上言論僅代表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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