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卿
陳逸卿

電影解說,時事更新

爱情已死,执念仍在

人生时常会有一种虚无的感觉,快乐,浓烈,谈天说地,拥抱,美好,这些事情很近又很远,很浓又很淡,最后总是会流入虚无。我非常感谢一次次善意深度的交流,并不是满足了我什么愿意,只是这虚无见还有那么些认真的灵魂们,在思,在承受悲伤,在带来温暖。罗兰在写真正英雄主义时是一战爆发,文明被颠覆。如今在商业和信仰的洪流里仿佛又是一种颠覆。


打扫浴室,发现了很多头发。好不容易处理完摊在地上。抬头又刚好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的笑了笑,没想到居然还挺可爱。


翻了翻相册,简单明了的写真让我无法否认自我的变化。再加上昨天和久违的朋友聊天,她更是直言我与之前的不同。要是旁人如此说我顶多就是笑笑。可是她这么说倒让我真的有好好思索以前的我是怎样的,现在又是如何。


她应该是知道我秘密最多的人了。排除亲密关系之外,彼此陪伴这么多年,虽然不常联络,但确实可以用相处甚欢来概述。


我们谈彼此的近况,叙说各自的些许烦恼和打算,倾听对方的牢骚和八卦。在这方面我觉得我更像是个姐妹,而不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与几年前不同,我们好像都成熟了些,当初那个不善言辞的愣头青好像也变的伪善起来,你来我往之间也多了些客套。


我并不排斥改变。说到底我人生的核心就是要让自己变得更自洽,更开明,更自我。


记得以前当志愿者的时候,特别喜欢听别人讲死去活来的故事。前期都是对方如何不同,特殊,各种机缘巧合的偶遇与碰面,总感觉互相喜欢的时候,未来唾手可得,幸福近在咫尺,但从未听到有谁和谁能永恒到老,如始至终。


我也一样。就像有些早熟的人群会爱上已至中年,那大概是因为她们的思想和情感需求已不能被同年龄段不够成熟优秀的男性所吸引。


喜欢一个人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能仅仅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或一句时机正确的语句。


之前和前任分手的时候也会探求内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随着彼此了解的递增,当你终有一天发现心中某个孤独时代保留下来的边界线被踩踏时,可能才会蓦然反省,这是灵魂上的领土问题,不能妥协。


每个人在遇到那个自己确定相伴一生的人之前,或多或少都会经历一段不算短的孤独时间。尽管人群喧嚣,各色人物你来我往。但那些我们通过十几二十多年悄然养成的“好伙伴”,构造灵魂的成分,却未必认同有人走进来过。


我们独自一人生活在单个独立的思维城堡里,那唯一的攻城掠地的神器,是共鸣。


时机到了可能会主动的释放气息,邀请一些人进入这座被封印的城堡,锁住所有门窗出路任其观览。


前段时间和做编辑的朋友谈了谈小说,从言情男女聊到民谣小故事,再到女权风。


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在当代社会里再也无法获得曾经梦寐以求的那种感情。


“爱情已死”。


起码以前,我是相信它的。


我尤爱杨过。爱的不是他那误终生的绝世风姿,而是他跌跌荡荡的人生经历,是他在经历众多后依旧不改,始终焕如初衷的赤子心。


所谓爱情,是共同的经验世界真理的方式,是从某一瞬间的偶然出发,去尝试的一种永恒,是包容差异并且实现创造,一种持之以恒的建构和一场坚持到底的冒险。


就像很多事情,情节不是最扣人心弦的,而是当你读到那些让你觉得你是被人懂得或者经历过相似类型的文字之后,你就觉得不孤独了。我看到某个故事情节,或者对话独白,会很自然而然的落泪,我知道故事都是别人的故事,我流泪也不是被其打动,而是在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共鸣。


说到底,自己的失败和伟大都是我已经思考过的事情,是我定性过并且决定放弃过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必要再为此花费过多的情绪来祭奠这份情感的遗憾。而应该把有限的精力投放到不同的感受上去。


写到这,外面夜色静寂,趴在自家的窗边看外界的天地,对面阁楼下的小哥哥似乎还没睡,阳台上的灯光微闪连成一片。这一刻思绪万千,犹记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去学校的灯楼,原因很简单,我好喜欢我看到的每一个人,无论她们的外表与美丽是否挂钩,他们的人生在短短的时间之中都绽放了各自的光芒,这就像转瞬即逝的烟火,我永远都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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