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野人

學中世紀哲學,暫時還沒死的怪咖野人。正在學習如何假裝人類。 ⋯⋯ 喔幹,學不會。

不傳統遊記|小城Tavazzano

這篇遊記沒有圖片,沒有玩樂,幾乎只有文化符號和碎片式的記憶。

今天偶然翻倒@Flora異想前輩的文章步行的樂趣(請大家去讀,我就不關聯了,避免蹭前輩流量的嫌疑),想起來以前很閒的時候寫過一些一點都不像遊記的遊記。這種亂走得到的新鮮感不是旅遊能比的。

Tavazzano市在米蘭附近,是Lodi省的一個小城市,市區不算大,毫無喧鬧感。當時女友要去找音樂學院的系主任試上課,我以陪他的名義自己去亂逛了一圈,大約已經是六年前還是七年前的事了吧。有些記憶可能不準了,憑記憶寫的我會標下畫線後來查到的會標斜體字,正常字是原筆記上的。我不想用Google街景複習一遍,那樣就沒意思了。在於我個人,旅行留下的印象比城市實際的樣子更重要,這也是我不喜歡、甚至有些反感攝影的原因。

當時是從波隆那座車過去,下車時正對北邊。車站很小,甚至沒有售票窗口和自動售票機,買回程的車票是在車站不遠處的一間Tabaccheria(義大利萬能的煙草店)。那位老師家就在正北邊那條路上,大概五百米那樣吧。我們先找到她老師家,中午在附近味道一般般的披薩店,我依慣例點了Napoli,她因為不能吃太飽,點了一小份烤箱烤的那種起司土豆牛肉。旁邊一桌我記不清三個人還是四個人了,很明顯是南部人:一邊大聲講話一邊用手(不隔紙)抓披薩吃,還挺喜歡這種跟北部店面格格不入的氣氛的XD
吃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去上課我去亂逛。

出披薩店正對南面是間大教堂,我沿這條比較寬的路往東北方向走,一路上店面很少,有學生等巴士上下學的,大約十幾分鐘就走到這條路的盡頭,一座白色天主教教堂,樣式很新,當時看覺得是九十年代以後建的,所以這片居住區可能至少是七八十年代才延伸過來的後來查到,原教堂是十七世紀修的,後來廢棄了。看到的這個是上世紀六十年代修的,裡面的畫作則是2001年的作品。而且這居然是當地的旅遊景點...再往後就是沒房子的公路了,因為沒叉路,我轉頭開始往回走。

走回來的時候發現旁邊一個公園,進去公園小路的名叫蕭伯納路Via George.B.Shaw,後來查到這個公園名字就叫George Bernard Shaw公園,難得見到英國二十世紀流行文化在這邊流行過的證據。

沿回去的路繼續往西走大約幾分鐘、離老師家大約還有三四百米時,右手邊,北邊,有一條岔路,走進去是另一個公園。進公園前見到一隻白底灰紋的貓貓在吃草,也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吐毛球。雖然牌子上寫著是公園,其實就是一條很窄的小路,連長椅都沒有。兩邊的草叢很明顯不是為了美觀而修剪,野草幾乎已經長成小帳棚的樣子,能聽見不知道什麼小動物在裡面鑽來鑽去的聲音。公園中間是一座小木橋,橋下有一條很細的河流,附近有一台沒在運轉的水車,附近有高於河流兩三公尺的、貌似耕種用的引水渠,不知道是耕種的季節水位會漲到這麼高,還是已經都廢棄、用水泵替代了。公園末端還是草叢,在這裡見到兩隻淺棕色的野兔,一大一小沒在一起,可能是午餐時間在打獵,翹著屁股伏在地上的姿勢跟貓貓超像,只是沒像貓貓一樣扭屁股XD

出了公園是一個足球場和一個籃球場,出去的小路有點泥濘,上面還有卡車的輪胎印。走到大路上距離那家披薩店很近,於是又往西邊走了幾分鐘到了公路口(後來查到實際上西北邊還有一小片居住區)。南邊是一個有長椅的公園,旁邊的路名叫Via I Maggio,五月一號路,這條路我印象很深,但筆記上似乎忘記了。用國際勞動節當紀念,很符合義大利人熱愛罷工的性格XD

繞回披薩店的時候,發現馬路對面有個三層建築很獨特,看房檐應該是老式的木質結構,但這座樓的房檐明顯比平常看到的寬,房檐內側還有極少見的上色和幾何圖形的修飾。或許是那種自發的社區修復組織的作品吧。

筆記之外

最後反思這種旅行方式,有點類似Fare un giro(直譯「做個圓」,稍微轉一圈的意思),有時候有點類似吃飽飯四處無目的地蹓躂那種狀態。我在歐洲經濟危機的前一年過來,那時還常聽到這個詞,經濟危機之後越來越少聽到了,也許是語言的自然更替,但這種閒散的理念似乎慢慢被像Giretto這種稍微正式的詞替代,有點令人小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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