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鶴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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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證】從大醫看河洛周易的哲學觀點


(太初庚子九月十八;藏歷鐵鼠九月十八;希吉來歷一四四二三月十七)(十月初一)

九月廿九,藥師琉璃光如來聖誕,六人同登羊臺山。途中,超清問我近期研習大醫心得。在與哲學者探討的過程中,我作總結如下:

第一,與古典哲學相比,大醫從未試圖作一本體論考察,而是著重於描述事實。古典哲學通常假定萬物有一本原,並於此假定之上,按照理性方法來構建精美的理論。而大醫卻無意建構理論,其只是通過觀察事實來歸納萬物變化的自然規律,其術語「陰陽、五行」自然是「多」而非「一」,無需強求其歸一。

第二,與現代哲學相比,大醫的思維方法是綜合性的、經驗性的,而非分析性的、實驗性的。陰陽、五行,是對萬物變化的自然規律的描述。只要有上下、有左右、有多少,均可以「陰陽」來分別之,而並不作一數字化的表示。只要有關係的相生、相剋、相反、相成,均可以「五行」來安排之,而並不作一精確化的總結。因為其模糊,反而顯得更靈活。

成說謂之,陰極生陽、陽極生陰,此消彼長、陰陽互根。那麼,如果並無跡象表明事物要向相反方向變化,河洛周易可說,程度尚未達到應趨向相反的地步。如果事物已經向相反方向變化,河洛周易可說,之前的某些跡象早已昭示這一變化。

成說謂之,木火土金水,逐次相生,木土水火金,逐次相剋。那麼,一行變化,自然牽動其他四行。關鍵的問題在於,該模型為何不是三行、四行、六行、七行?如果僅有乙丙丁三行,乙生丙,丙生丁,丁生乙,乙剋丁,丁剋丙,丙剋乙,這就造成我生者反剋我的奇怪局面。換言之,三行模型的結果是,我生者反剋我,其等價於陰陽模型,陽生陰、陰剋陽,陰生陽、陽剋陰。如果僅有甲乙丙丁四行,甲生乙,乙生丙,丙生丁,甲剋丙,丙剋甲,乙剋丁,丁剋乙,這就造成僅有兩對反剋關係的奇怪局面。換言之,四行模型的結果是,相生關係可以成一循環,相剋關係無法成為循環。如果是六行,甲乙丙丁戊己,逐次相生,甲丙戊、乙丁己,分別逐次相剋,其效果等價於四行,相剋關係形成割裂局面。如果是七行,甲乙丙丁戊己庚,逐次相生,甲丙戊庚乙丁己,逐次相剋,其等價於五行模型。但是,五行模型更為簡單,既然效果等同,為何要選七行?

由此,我們得到了二、五,這兩個河洛周易最為重要的「數」。

(庚子丙戌庚戌。諸行無常、諸漏皆苦、諸法無我、涅槃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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