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民
王庆民

中左翼社会民主主义者;希望为没有话语权的边缘人群发声者;致力于改善民权民生,做些实事

关于抗争“同命不同价”问题

看了这次国际社会包括一些大陆人对香港游行的态度、积极性,再看看国际上包括自由派人士对中国大陆苦难的关注度,感觉这世界真是……600万人的利益比10多亿人的利益和苦难都金贵……

不止陆港,中非、南亚的战乱和饥荒、灾害,也抵不上发达国家的小灾。美国发生恐怖袭击,几千人比100万卢旺达人都贵重

我经常说中国大陆是弱肉强食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社会,其实国际上、支持自由民主的人士何尝不是如此?程度和性质有区别,但其实也是厚此薄彼的。

香港人生活,无论物质还是政治环境、法治条件,都远好于大陆,大陆人是水深火热,没有公平正义……香港人因为一点微小几率就愤怒,那大陆人不得集体跳河吗?

我现在更能理解“Black lives matter”运动了,其实还应该有个“Mainland Chinese lives matter”。中国大陆人受难明显更严重,每天都有人累死、苦死、冤死,一片黑暗。他/她们的命不是命吗?

可是国际上对一个特区如此重视,而对十多亿国人苦难的关注还不及几百万人,甚至集体杯葛、歧视大陆人民,这不好

许多国内外人士、港台人士,看到中国大陆政权的邪恶、大陆民众的苦难、险境,不是选择去推翻、改变、重建它,而是像躲瘟疫一样躲开、封锁大门、排外,跟歧视麻风病人一样,宁可让麻风病人在特定监狱式圈子受难而死,不去施救,以保证自己不被传染,这是不是违背博爱和人道?这是不是与中共异曲同工呢?

有人问我“现时香港人算不算边缘人群”,以现在国际社会的关注度,以及香港民众总体上面临的境况,显然不算。你们遇到只是遭遇法治不公的几率,而大陆民众则每天绝大多数人就生活在这种法治条件下。

既然有那么多人包括大陆人为你们发声,我就不用发了,我还是为受难更重、受关注更少的区域和群体说话吧


这两张图片中的人、两场运动的环境、面临的危险都完全不在同一层次,没有可比性。

还有,既然现在已经胜利了,游行规模这么大,也说明你们不同于大陆。大陆多少访民、示威者乃至网上发言者都被拘捕,你们大多都好好的。

当所有人众口一词时,我总是愿意发出不同声音,在大合唱里发出一秒钟不和谐的音符

鲁迅和钱理群先生都主张“见坏就上、见好就收”,可如今许多国人(同样包含港台人),很喜欢“见顺就上、遇逆避锋”。

“假的激进主义者,是高喊‘要上’,也鼓动别人‘上’,而自己是绝对不‘上’的”。

每个人都可以扪心自问,自己在高喊口号时有没有“上”?是夹在大众、在无危险时“上”,还是临危勇于牺牲的“上”?

胡平:波兰团结工会领袖瓦文萨说:我每次被击倒,我就想,一定是我们做得还不够聪明,以后我们一定会做得更聪明、更巧妙。我们一定会赢。 某些中国民运人士说:我们被击倒,绝不是我们做得还不够高明,是因为中共太坏,以后我们不管怎么做,我们都一定会被镇压会输掉,这是中共本性决定的。

中国需要瓦文萨。

我:我是很同意胡平老师的意见的。中国民运人士、各界进步人士,都普遍缺乏自我反省、理性思考和务实主义精神。

无论任何目标、追求,都要有可行性、有计划和预备,而不是极端就管用。那些非常极端化的人,除了嘴上痛快,并没做成实事,只是让他人做杨佳,以及寄希望于他途之群体

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就没有过平等。个人和所在地区的地位、话语权,决定着贵重程度

https://twitter.com/zhengyichangcun/status/1138168027848040449?s=21

“民不畏死”这四个字还是送给叙利亚、苏丹、加沙人民吧。他们才是面对真正致命武器的镇压者的革命者。

仗着全世界关注敢于抗议、绝大多数人无死亡、伤残、重刑的危险的香港人,你们自己觉得可以和那些冒死抗争的人相比吗?

同样土地狭小的东帝汶,付出了10万-30万人死亡的代价得到独立,你们做得到吗?

看一下维基“东帝汶印尼占领时期”条目,对于印尼在东帝汶的25年占领有详细介绍。

大规模屠杀、酷刑、强奸与性虐待、焦土摧毁。东帝汶人民为了自由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

他/她们的命运又有多少人关注和同情呢?或者说,25年这样的牺牲,也才换来了不到香港这一次游行的关注度

加沙、叙利亚、阿富汗、乌克兰……的冲突,同样决定地缘政治,他/她们付出的代价更大,但是都没有香港人会说会写。

看见这文章,我想到前几天我想到的一个词“集体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一方面让世界关注他/她们,却又充满排外、种族主义和逆向种族主义,没有同理心,诡辩第一流

https://t.co/GDv4MNM1Tr?am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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