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齊佐飛力尼克
斯齊佐飛力尼克

读读,想想,写写。

沮丧「一」:养猫的烦恼二三事

就我而言,养猫是期待已久的事,并非一时兴起的三分钟热度。两只猫已经养了快一年了,自己能深深体会和珍惜拥有她们的喜悦和满足感。但以我的成长经历和生活环境来看,截至目前,养猫仍是一件另类小众,乃至不被理解的事,哪怕因特网上关于猫的新闻掳获了无数的赞和喜爱。

像我这种藏不住,无论发生了什么好事坏事都是乐(rè)于(zhōng)分(shài)享(mìng)的性格,养猫此等大事必定是要在各个社交平台上公告天下的,而这事必然也没向我的父老乡亲隐瞒。其实长辈反对养猫的理由很单一,就一个字——“脏”,而为了修饰“脏”这个名词,他们可是翻箱倒柜找到了无数个形容词:长跳蚤、有细菌、带病毒、狂犬病、弓形虫等等等等。别的人不好说,有些人的确会被猫的可爱迷得七荤八素后一时冲动养猫,被家人吓几吓就把猫给抛弃了。但作为云养猫资深成员的我,是不可能被那些毫无根据道听途说的无知言论给唬住的,哪怕遇到我之前不了解的问题,我也是一名善于使用百度作为防卫武器的斗士。只不过,长辈开始反对你做一件事的时候,永远不会预留被说服的松动空间,而是让你接受反对你只不过是为你好的所谓善意。所以我已经不会执着于在他们谈猫色变的时候尝试说服他们养猫的这些坏处都不存在,也不会强行向他们科普真正的养猫小知识和好处,毕竟他们也不会把这当一回事,固守陈旧的阵地可是他们这辈子最擅长的事。偶尔回家的时候,还是会有家人跟我说猫很脏,我就笑着说:“不脏啊,很干净的”,紧接着转移话题,大家也还是相安无事。如果分享大会总是演变成批判大会,就不会有分享者这个角色的存在,这应该也是大多数人不知道怎么与父母沟通聊天的原因吧。

对于同好,我很乐于和他们互相分享自己养猫的心得和趣事,就跟几个刚生小孩的女士聚在一起大聊妈妈经一样,我会经常跟一个和我一样捡了两只流浪猫来养的同事一起买猫粮猫砂猫抓板,寄到公司后再一起分了带回家。然而,某些时候有对猫本身就没啥好感的人,却总爱问我一些愚蠢的问题,或者带出一些挑衅的话题。

为了方便上班,我特意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所以中午在公司吃完饭就回去午睡,无论是在养猫前后,这个习惯一直没变。那怕我已经不止一次明确地跟一个同事表示过我家猫不愁吃穿,但是他还是常常在路过我的位置见到我吃完午饭或者吃完晚饭还坐在电脑前时似有深意地笑着问我一句:“还不回去喂猫?”他必定不是在关心我家的猫,但我无法分清他是在跟我寒暄,还是纯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原始冲动的脱口而出。我不愿意恶意揣测他,只不过他这些反复出现的询问让我反感,要么他是在以一个三姑六婆的碧池语调指责我:“哎哟!原来你包了二奶啊?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还不快点去和你的二奶幽会啊?!”,要么就是他太蠢。然而,对于蠢人忍耐力为零的我实在不能接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犯蠢,终于那次我呛了他:“你很关心这件事吗?!”他只好像落跑的逃兵一样慌忙转头离开。就如同一个喜欢玩cosplay的少年哪天以普通穿着示人却被不断询问“为什么穿得这么正常?”时感到烦恼一样,这类不需要答案的问题时常困扰这我。

我是吃过狗肉的,这些年戒了,甚至回家的时候也会拒绝进食长辈特意为我烹调的山珍海错,这是个人选择问题,是认为吃这些没必要,其他普通的食材都能补充同样的营养,甚至能有相同的味道,这类食物也可能不安全。但我不会阻止他们进食,因为我不想在一个兜圈子的辩论题上面纠缠的同时,我也知道我阻止不了。倘若你问我应不应该吃,我的答案很明确是不应该。 某次和两个朋友吃饭,他们是我的朋友但互不相识。席间其中一位很热衷吃狗肉聊到了这个话题并向另一位热情推荐狗肉,那位则表示自己不会吃,而我也附和说不应该吃。那位食狗爱好者捍卫狗肉是美食的同时一边以“那你怎么知道现在桌上的茄子不是偷来的?”的谬论反驳我“现在吃到的狗肉都是偷来的宠物狗或野狗,没有卫生检测”,居然在说到养猫的问题时一边把火点燃“被猫狗抓伤会得疯狗症”的问题,哪怕我坚定地表示只有被病猫病狗咬伤抓伤才会有机会感染疯狗病毒,目前已经很少案例,他依然紧咬不舍地说:“需要我找例子给你吗?农村有大把这样的病例!”他认为自己巧舌如簧,但我对这种不怀好意的强盗逻辑深恶痛绝,饭局最终不欢而散。喜欢与不喜欢同属一个本质,怀揣恶意相待并不会让事情的走向明朗。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理解的事有很多很多,不理解不代表要排斥,学会包容和退让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养猫带给我的乐趣这么多,我却在这书写这无聊的烦恼,着实不该不该。我该学学我家两只猫,以后遇到这样的烦心事,碰见不想理的事和不想见的人,摆出一副“关你屁事”的表情,大摇大摆地转身跑掉。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