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于思考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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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自我

小学回忆录

我的小学是在另一个镇上(和幼儿园不是一个镇)读的。当我进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班上没有任何一个认识的同学。(是的,那个时候人员的流动非常少,跨镇读书自然不会有认识的旧同学)

当时爸爸为我读书也是需要绞尽脑汁:因为我的户口随母亲其实是在镇上的。但是我妈的单位却是在镇下面的某个村里。所以当时还找了校长。在我记忆中,似乎还让我用右手去摸左耳(以示我的年龄已经到了)。我父亲还把我幼儿园毕业时的考卷给校长看(是的,我当时考了双百。)

小学里面每年注册的时候都是要大扫除的。我记忆中当时我是提着一个红桶去学校。扫把这样的工具也是需要自己带的。是的,竹扫把。当我们把教室都整理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一个同学(陈文昌)对我说:“我们去玩吧。”他个子很高大,后来被任命为班长。只是我忘记是在几年级的时候他便留级了。我们很早就没有再来往了。

小学是村里面办的,但是学生除了我之外,还有好些同学也不是村里的。比如旁边的水泥厂,有一个同学叫王江,是永定的。还有一个同学叫长河,是煤矿上的。他们和我们都没有相处太久,后来都留级和我们分开了。

我们一年级的时候的老师叫张丽娟。(不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她的姓名)她留着一头长发。本人是从东肖溪连嫁到红坊来的。一年级的时候要教我们语文和数学。但是好像就教了我们一年级之后就离开了学校。后来便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也从未见过她。

到了二年级,我们来了一个代课老师,却正好是我们班上同学的婶婶。但是她给我们代课的时间更短,就只有二年级上学期。而到了下学期,就又换了一个老师,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叫刘益芳:扎着一个短短的辫子。

我们的小学其实只有一个教学楼。在南边,还有三个非常破旧的教室。我们三年级的时候就搬迁到了这里。这里是平房,只有一层楼。真的很破。教室门前种了几棵芙蓉树。再不远处就是男生的小便池。

三年级的班主任换了一个刚毕业的女老师,叫谢莉霞。那个时候她才刚刚18岁吧。大概是比我们没有大几岁的缘故,学生和她相处似乎更加亲密一些。我记得她那个时候还养蚕。还让同学们给她带桑叶。三年级的时候,班里还用班费(还是大家凑钱?不记得了)买了跳棋和羽毛球。在下午放学和晚自习开始的那个空当,学生们就玩这两个活动。我打羽毛球的时候,为了接球,把腿给磕到了。那时候正好是我一个人在家,家里没有大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任由它痊愈。结果在膝盖下方留下了一个疤。右腿上是多灾多难,膝盖上还有一个疤是当时骑自行车从坡顶冲下来的时候摔到地上的,也流了不少血吧。同样的也是不知如何处理。(所幸当时没有重型货车经过,否则我指不定当场一命呜呼了)

谢莉霞带我们一直带到四年级。她虽然年轻,但是对学生却是最为严苛的。我记忆中,那个时候经常要留下来背书。我委实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那个时候还搞了一次篝火晚会(大概是她刚毕业的时候)。每个同学带上一根柴火作为燃料。她和另外一个年轻老师组成一个团队给大家跳了一支舞。

谢莉霞有一次生病了,在家里没有来上课。我不记得是哪个同学发起的倡议,说大家都到城里去看老师去。(她的学生缘真是可见一斑)我们一行人等,乘了公交车到城里,到了粮食局家属楼(在解放北路上)。由于学生那么多,他们家就煮了一大锅面给大家吃。我记得当时电视里播放了电视剧是《京华春梦》还是《京华烟云》,反正是民国时代的片子。

三年级的时候,语文和数学还是谢莉霞一个人教。但是到了四年级以后,就由李满富老师来给我们带数学了。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让我们背诵一些数的计算结果,比如16的平方是256,17的平方是289,19的平方是361,等等。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记这些。不过时隔将近30年,我也依然还记得。我读中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还碰到过他。但是我却忘记是他了。是直到后来离开红坊之后才回想起来的:对,那个人就是我们四年级的数学老师。

谢莉霞在我们五年级的时候调到了东埔小学(还是进贝?总之是那个方向的)我们五年级的语文老师是刘宗雄,满头华发。他是河南人(这应该很少见,虽然学校里有外地人,但是充其量也是外县的,最多也就是省里其他城市的,可是河南,那可是在遥远的省外的北方)。刘宗雄还给我们带过体育课。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教我们跑步的时候一定要用脚尖着地,千万不要脚后跟着地。我都要异常的努力才能做到这一点。一旦不注意,就是脚后跟着地(最为自然了)。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在体育课上开始踢足球。其实学校里没有足球场。(太小了)但是我们就在篮球场上踢。用篮球架当球门。我记得那个时候玩得很过瘾。那个时候我开始爱上了足球。看作文选上写的也是足球是世界第一运动云云。《故事大王》有一期还特地提到了马拉多纳,吹捧了他一番。

我不记得是四年级,还是五年级,当时另外有一个班(比我们第一个年级)的女老师很好看。同学中还流传着她的外号,管她叫“狐狸精”。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长得好看吗?可惜我也记不起这个老师的名字了。

我们五年级的数学老师算是校领导。(是的,校长,教导主任这样的领导在小学里也要授课的。我们的校长陈金德,我记得就教过我们地理课。)好像是教导主任还是教务主任。我也实在记不得名字。不过他老婆我却记得,是学校的另一个老师,叫罗红斌。这个老师事事儿的。他们还有一个女儿,长得还挺可人。比我们低一个年级到两个年级。

五年级大概是经历过两个数学老师,另一个是杨友华。他后来成了我们的小学校长。他当时好像也带过我们体育课。(除了语文数学之外,我就体育课记得比较清楚了。)

六年级的时候,我们的语文老师换成了章潮生。他家在城里,个子不高。(不知道是不是西山的)当时好像回家的时候是骑自行车吧。他说话特别幽默。经常喜欢讲笑话逗大家开心。不过我记得他教课似乎也挺严苛的。六年级所有的课文都要默写。当时每次听到要默写课文的时候都是有点发怵的。

数学老师好像是叫石振华。不知何故,流传着一个“周扒皮”的外号。我记得他的行为动作似乎有点女性化,有兰花指。他个性应该是比较内向,偏阴。印象中他是班主任,但是我不觉得学生们和他有什么亲密往来。

我们晚自习的时间很早。早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晚自习。当然我们不叫“晚自习”,我们叫“晚修”。实际上晚上是要上课的。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很新鲜,很好玩。但是后来就慢慢觉得不好玩了。因为还会耽误看动画片的时间。当时晚修的时间好像是周二到周五。(我不记得周六要不要了,但当时一周应该是五天半工作制:周六上午还是要上课的)。如果碰到下雨,晚修就会取消。

晚修的时候,教室里经常会飞着很多蛾子。尤其是快要下雨的时候,特别多的蛾子在教室里到处飞。而到了夏天,应该路上还能偶遇萤火虫。

我记得每次晚修下课的时候,仰望星空,总能分辨几个星座。比如最明显的是北斗七星和猎户座。(但是好像我一直只能识别这两个星座,直到今天,我也甚至偶尔能够在上海的星空当中见到这两个星座)

晚修的时候,还有请过进修学校的老师给我们讲课。我记得这个老师给我们讲作文,然后举到一个反例:“长城长啊长,他妈的真长!”不禁会心的笑了出来。

小学时候的游戏大概有几个。一个是运动战。叫作七步战。就是各方在地面上流动,随时准备“开枪射击”。比如当你觉得对方已经进入你的射程了,你大叫一句“爆”,对方瞬时停住,然后你就要迈开大步奔向对方。步子必须要小于等于七步。如果超过七步,那就算你输了。如果七步之内抵达对方,那么便是你赢。

斗脚。双方各把自己的一直腿用手抓起来,用单脚往前奔,力图把对方撞倒。被撞翻的一方(双脚同时着地)便算输。

玻璃珠:在地上挖一个小洞(刚好能容纳一粒玻璃珠)远处再画一条线。然后双方各往远处掷玻璃珠,谁掷得远,谁又没有超过那条界限,谁就获得先手。(好像是这样的吧?)确定完先后顺序以后,几个人再在界限后面往小洞方向掷玻璃珠。先保证把玻璃珠打进洞,然后就有权利去打别人的玻璃珠了。好像是只要打中了就算赢了。

三角板:用烟盒纸折成三角板。双方比赛。谁出的三角板多,谁先翻。比如先是翻一遍,然后再把牌抛起来,再用手用力抓三角板:务必要留下一张,其他的则必须要抓在手中。如果第一遍未出胜负,则两个人要翻两遍,三遍,持续的进行下去。其实难度不小,不知何故却有人说这可以作弊可以无限次的玩下去。

跳橡皮筋:这个本来是女生玩的游戏,但是在我们那时候却在男生当中异常流行。两个人先架起橡皮筋来,最初是在膝盖上。然后由人跳进来,然后再双脚跳出去,再跳回来,最后跳离。第二番,是跳橡皮筋者要把橡皮筋折过去。整个运动当中是可以带人的。(他们把橡皮绳压得低低的)

背人大战:就是双方各背着一个人,谁把对方先拖下来,谁就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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