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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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殖民主义历史学生 专注于南亚研究 生活在西方世界, 阿弥陀佛 支持维族人的抗争

我的师兄

协作与双赢

我是如何开始练琴的呢?缘起于一个账号“saudi musicians”(沙特音乐人)。这个账号专门分享各路大仙的音乐作品。其中展示的乐器类型繁复多样,甚至有techno大仙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电子乐器。作品质量与长度虽然参差不齐,但那种在纷乱的世事中专注于个人奋进的热忱,时常扑面而来。曾经在北京随处可见的年轻力量,目前在网上看到的往往是商业化的、精英主义的。而这个账号口味很杂,也比较单纯。至少在2020年的我眼里看来比较单纯。2021年8月,回顾曾经点过赞的视频,发现很多玩qanun的账号都“不在服务区”了。世事还是会影响到艺术的!

2020年,我看到师兄在这个账号上的视频,对他和琴都感到倾慕。后来几乎他每次分享他弹琴的视频,我都会像追爱豆一样跟着分享。没想到,他还是个很热心的人。当时我置身于另外一个音乐圈痛苦得不能自拔,索性冒险走上自救的路。当时给师兄制琴的Noor-al-Deen已经在社媒上关注我了,我就直接问了他多少钱。后来这在他们的chat中似乎引起了一些关注,师兄也随之开始献殷勤,协助制琴与支付款项方面的细节。

制定琴的过程有些坎坷,因为我是这方面的小白,外加阿拉伯语不好,制琴埃及师父们的英语也不好。师兄英语很好,沟通中我也表示了喜欢他的琴的设计样式,他推荐我制定琴的时候要求和他的琴一样。我当时受宠若惊,我说,在美国这样属于“抄”,很少有人这么慷慨。他说没关系。

到了埃及当天,以为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和师父上一个月的课,结果被告知还在最后准备阶段。当时略微不爽,因为我没有多少玩的心情。不过还是借机在首都开罗逛了不少,感受当地人的热情、愤懑与顽皮。

最近师兄重新公布了之前在埃及的老视频。我欣喜地看到,我们在同一个房间里弹过琴。虽然到现在还没有见上面,但曾经处于同一个空间的事实,也能给我带来宽慰。他2019年的水平比我练了半年之后要好很多。他对于我的进程偶尔督促,但或许感受到我的内心不够强大,风格方面也没想太多,所以也并没有频繁地给意见、叮嘱什么时候练琴。

他公布的老视频中还有他第一架琴的样子(当时那把琴上还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在哪里买的。换琴这件事情似乎还涉及到忠诚问题,堪比情侣分手。。和他说起上篇文章中提到的老师,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是谁?我弹琴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他!” 霸气!以前我也对于他这样“天赐美颜智慧于一身”的自豪有点胆怯,不过后来慢慢习惯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说到感情,师兄公布的老视频中也有一场疫情之前的秀琴艺大会,主办方是阿拉伯女琴手,在视频中和他有些许暧昧。重点还是这位主办方在沙特办活动都没有戴头巾,让我大开眼界。点进主办方的账号,发现师兄和ta已经互相取关,让我看了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既然现在能公布那一次大会的“事实”,大概是对于过往飘渺了?即将到来的水逆,怀旧情绪要hold住啊!!

也有一些qanun琴技很好的人来访过我的页面,但到现在看来,我和他们缘分都不是很深。基本上点完赞就没有更多的交流。倒是有一个伊朗师父弹另外一种琴,名叫塔尔tar,和我还在网上对弹了一次。这大概是我和东方乐器专家们最“深”的一次音乐交流。(tar“是一种曲颈拨弦鲁特琴,為許多文化和國家共享,如伊朗,亞美尼亞,喬治亞,亞塞拜然和高加索地區的其他地區區域。”)他说他很喜欢qanun,我也激动地和他说,在我没练qanun之前都不知道tar是什么。

当我发现一些qanun社交媒体账号不在服务区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过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师兄说,现在这架琴或许不符合时宜(not the right time)。可是对我来说,现在就是练琴的最佳时期。没有师兄的关照,我当时拿不到这架琴,也就不能达到一种忘我,走不出一些怪圈和阴霾。非常感谢他能扶持我这样的小白后辈,祝我们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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