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华工在非洲的灰色生活

问题来自于一位读者。

第一类：在地感觉如何？

在东非小国的个人空间很小 而且天气很热。不好建设房屋。路有很多土, 很多坑。也有人睡大街。有的人室外祷告只能用回收过的纸板铺在地上垫着。在东非某国住的屋子没有地砖。只有水泥地。下雨有一点点漏水 况且房顶是铁皮 声音不小。洗澡在另一栋更好的房子里。 都是围墙围起来的 有看门人。

第二类问题：

你觉得“皮条客”这样的职业像“手艺人”,手艺人说得少做得多，还是“生意经”，“生意经”很多靠聊天拉关系?

答: 看地方。我看到说中东很多皮条客到处发名片, 算是多做。但在东非小国印刷条件很差, 同时圈子太小, 需要关系。属于生意人。有一位皮条客就在机场等飞机去中国的时候拉关系, "吃得开。"

问: 那边的中国人圈子规模怎么？开商铺吗？打入当地商业活动吗？像超市餐馆这种？我觉得在那边的男性真是性解放了不少。

答: 哈哈哈哈 没错。今晚也听说埃塞俄比亚也有很多女孩子和华人男性酒肉交欢。

非洲的华人小姐不对非洲人开放 一方面是法律和文化考虑 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华人男性的偏好。。

有的华人开商店 卖干货。也有餐厅和火锅店。也有负责盖房地产的。有进出口二手车的创业人。(注: 离开非洲后, 开相关创业电视节目的马云先生就因言获罪, 当局被制裁了。)

第三类问题：一次多少钱？皮条客拿多少呢？

她们年纪大吗？

皮条客要讨好她们吗？他们帮妓女做什么工作，保护（免于暴力，提供场地，提供保险套，避孕药物，食堂）？牵线搭桥？熟悉环境（签证）？她们可以转职吗？

答: 在非洲的皮条客主要是其他有管理能力的女性。有人说, "躺着挣钱"的交换的代价并不高 因此暴力强迫不会是第一选择。难说谁在强迫谁。但来自美国的我并不能完全接受暴力在此算式的缺失。在美国有很多人用枪管理性工作者。但东非当地的华人强调灰色利润, 暗示或许暴力不是最有用的推动因素。理论上确实需要个人出示个人的护照, 并且如果是一个人续签, 离开的时候总是有机会"转职" 。

具体多少钱不太清楚。据说她们整体收入很高。身穿名牌等等。 疫情冲击了非洲市场 因为这里主要是面向华人商人。在卡塔尔商业环境较成熟高端 一位在5星级酒店工作的保安和我说 性工作者偶尔给他一些好处 比如威士忌或者烟。保安来自于埃塞俄比亚。第一次前往服务的男性也会主动找保安询问。 但他并没有管理这些女性的信息或权威。

问: 她们是不是形成小社会后自动产生的一种岗位，有人了，有性需求，有供需关系，就有女人来了。女性性工作者由于签证关系，在非洲各国流窜，她们一般住哪？

答: 性工作者在非洲国家的签证一般三十天。所以定期需要离开住宿续签。化人口吻中的非洲国家仿佛中国大陆的省, 所以性工作者接受民工可以跨省的话 跨小国也就是小菜一碟。

某华人老板接触她们帮换钱 延签证之类的。他说他充分尊重这个行业 但也会给她们按照情感劳动投入分类。如果一个女性对他不怎么热情, 他也会记在心上。谁是热情邻家小妹, 谁是高冷(意思是她们问什么说什么)。

他说以前他所在的东非国家首最早的是华人开的正规按摩的夫妻店 但经济不景气后就灰色化了。

我问过保安: 阿拉伯男性也会去吗。他说会。因为街头上流行的说法是华人女性下面比所有其他女性都紧一些。我比较在意五官美不没; 不过在他看来华人女性长得差不多。

她们一般住和女掌柜管理者在一起。公馆名字很有意思。"海上七号", 或者"兰亭序," "大西洋"。据某华人老板说 她们一般高中读完在家中混两年, 然后就出来了。

问者: 好小。

问者: 我的第一个联想吧，其实自尊心可能无关紧要，她们是不是真想赚钱，还是顾客华人不愿意分享性资源。

中国极权在毛时代唤起的革命热情，那种精神上的正义，还是让中国人无处逃生的东西，就像现在的爱国。

妓女是个古老的职业，没那么有异域风情。我也不知道华人嫖客怎么看待自己嫖娼时的男性气质，他们阴茎比和人小，黑人女人肯定知道。

答: 西方国家在外交政策上拿中国大陆没什么办法 在加工品稀缺的非洲, 大家是要协作共赢。"人权"和西方的政策上冷漠或者沙特参与的也门战争 关系都很暧昧。

清楚的是, 华人无论男女目前都愿付出得到高收入 冒险参加各种海外的新兴产业。把也门华工情况一对比 也有类似之处。赚钱第一, 安全第二。 性工作者估计暂且不会说出很残酷的现实 得等退休再问吧。

问者总结: 或许和西方话语有关，"人的权力"和"国家"，似乎赋予了战争意义和动机，正义性。但战争对于生命的绝对否定，把人的生命变成弹药，被话语遮蔽了。站在西方对立面的文化，他们在恐怖袭击时反复再现着战争的核心，人的生命是弹药，在死之前已经从人变成了肉。

初稿 11/2020

完稿 06/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