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BoMr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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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best of my recollections.

没劲2020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01




2020年被许多人称作糟糕的一年,而我更愿意把它叫做没劲的一年。不管怎样,它过去了,过去的东西自然值得一个回顾。


这年的第一天,是一个人醒来的,L出去和人跨年了,宿舍也很冷清,可能这就是没劲的开端吧。接下来的半个月,考试,回家,等着出国。很可惜,S被杀加上疫情的出现,出不去了。


漫长的寒假开始了,直到结束的那一天它才结束。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日子机械地重复着,日期和礼拜几已经失去了意义,只留下白昼与夜晚尚且能被分辨。预定的交换的学校开学了,行李箱正躺在房间里;预定交换的学校考试了,行李箱还躺在房间里,预定交换的学校结课了,行李箱仍然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没出门的它更寂寞还是谁。心想着不用见人,头发就没修剪过,活像只章鱼趴在脑袋上。


02




开春了,各地都返工了,国外的形势开始急转直下。“你和祖国只有一本护照的距离”成为了我觉得那阵子最好笑的一句话,回国的机票价高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但仍有挤破头都买不到票的情况。宣传工作却依然大张旗鼓地开展着,无数丰硕成果都被收入囊中,“五个一”却还是留学生甩不开的包袱,另一个舍友H在I国多等了两个月三个月才走完那“一本护照的距离”,回来之后,14天的隔离在晚上凌晨2点结束,“隔离结束了,你今晚在哪过并不是我们负责的东西。”,H被赶出了酒店,离他一早的火车还有几个小时的间隔,该怎么过,当然没有人会在意,毕竟,隔离工作结束了。一边数着隔离带来的银子,一边还能把送钱给自己的留学生打上“不负责任”的标签,没劲。


另一方面,没有对比哪来的自豪感的产生?没知道国外多惨怎么觉得自己厉害?数据资料从何而来?鼓动一番情绪,外语志愿者可比廉价劳动力还要优惠。拿着不知道多低的薪资标准过来找人,知道的说想方设法压榨劳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姥姥进大观园了,没劲。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地方都在往百姓兜里打钱的时候,总有人想从百姓兜里捞点什么出来。美其名曰,恢复经济。

03





暑假算是一年里最有趣的一段时间了。和最好的两个朋友在一起过了很快乐的许多午后。靠roll点选择了旅游目的地和朋友计划一起出门,却因为长臂管辖的学校禁止为由作罢,我只好自己一个人飞了一趟大西北,也算是把出门的瘾给过足了。留了一年半的头发已经不够用章鱼来描绘了,抱脸虫看了都会惭愧一下自己覆盖得不够广。然后顺便捞了个实习,就打算开学了。


果然到了学校大家都不能认出我,在路上打招呼常常会被无视,十分尴尬。然后实习的地方通勤要来回四个小时,做了一个月不到就离职了,担心疫情持续导致出不去国,毅然投身考研事业的汪洋大海,就此开始了三个月的折磨时间,现在回看那日子可太不是人过的了。压抑而机械,反智又窒息,许多根本就经不起推敲的话语只会让人不断怀疑自我,繁重的任务安排则让人在产生这怀疑之前先非常功利地思考这疑惑是否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提升。呵,现实呵,没劲。







顺便今年真的花了很多钱,22岁了依然没改掉冲动消费的习惯。在知道出不去的时候,怀着不甘的心情报复性买了机械键盘,噼里啪啦敲了小半年就给扔家里没带学校来。躲过了双十一,没躲过双十二,又乱花钱。就因为看到一眼的手表,就弄了海淘买了回来,然后在看到的第一眼,感觉我就不想要它了,又是一笔浪费啧。以及现在又想换包的我,在纠结是否要浪费这钱了。


-01




说完了自己,该说说所见了。两年前我觉得微博是一个应推倒重建的东西,现在依然是这么认为的。孟大佐用的“母蟑螂”一词,刷新了我对龌龊一词的认识,而这种言论却大有支持者,才是我觉得最恐怖的地方。曾经朋友跟我说“要有自由,就应该有允许狂热军国主义言论的自由”,我想大概明白为什么了现在。但同样这一年里我也看到了艾医生李医生这样的人,还有现代的“哭墙”,还能从中得到些许慰藉。总体而言,舆论的螺旋化趋势已经是不可逆,也许几十年前欧洲在中部的事情会再发生吧,谁知道呢。


长期自己都是悲观地看世界,今后也不会有多少变化,也许就是所谓的杞人忧天吧。一有事就嘴人,不顺心就发牢骚,像极了废物。





互联网有没有记忆我不太清楚

但有件事我倒是很清楚

那就是我的确是有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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