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BoMr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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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best of my recollections.

我的朋友当时也只有14岁。

我的朋友那年也只有14岁。

虽然她跟我讲起这故事的时候已经是16岁了,但她讲起来的样子,又好像仿佛还在十四岁。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或者说,不愿意去相信。毕竟里面的元素太多又太超乎现实,当时说完她在哭,而我在发愣。

我的朋友叫L,个子不高还瘦,看起来就挺软弱的样子,是在人群中马上就会消失的那种人。最早认识的时候,她总是在发呆,课也不好好上,只是偶尔和我说说话;到后来聊的话题多了起来,才知道她和家里关系很差,总是想逃避家里的事情,每次听到这话题我也是觉得别人家的事不该说什么。

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她被人诱奸了。

她跟我说的时候,除了声音断了几次以外,基本上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一直不知道要跟谁说这种事…我这两年基本睁眼的时候在想那些场景,闭眼了还满脑子都是那些场景…我一直就在想把那些东西忘掉,可是不管怎么想我都还是记得每个东西在哪里…以及在那里的人。”

“那是我爸妈的一个朋友R,虽然是朋友,可是已经70多岁了…爸爸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信任他。”我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L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是以前KMT的特务,说自己会好多门外语…然后他还说自己会医术,但是到他这里就要失传了。女儿儿子都不争气,没能传下去这门手艺。”

“然后我爸爸一直有在他手上接受调理,回来跟我说特别厉害…”我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L在扯这些听起来不是很相关的事情,“有一天爸爸回来跟我说…R爷爷想趁自己还活着多帮几个人,就想把我带去R爷爷家里看一看…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去一次。”

“那个小区很旧,还没什么人…R爷爷家的门已经全部生锈了,从屋子里也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当时就害怕,为什么爸爸的朋友会住在这样的地方…”L还跟我说,屋子里头的电视和冰箱都是上个世纪的产品,桌面上排着一些不知道已经过期多久的食物,L下意识地觉得不适,就去了厨房洗手。厨房全是灰色的,没有一件东西不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就连水龙头看起来也都像是保持了那个姿势几年,“然后我…就只能回客厅,坐在一张有点破旧的藤椅上,看着他俩。”

然后L开始回忆R爷爷开口说话的样子:“哎呀,长这么大了?以前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在你家铺子里,没多大呢。我这里一年还来不了几个人,除了那个只会要钱的臭儿子。”R爷爷戴着一口假牙笑眯眯的样子让L觉得不是很舒服。“唉,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让你给她看看,这孩子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平常没少担心她。”L爸爸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她先等一下吧,还是先给你看看。”R爷爷一本正色地说道,让L爸爸坐在桌子另一边,卷起袖子给他看,像是要把脉的架势。

按照L给我讲的话,我的理解是,R爷爷把拇指摁在她爸爸的手臂上,从末端向上推了一次,像用削皮刀削黄瓜一样,来回推了两次,L爸爸手臂上就出现了一条浅浅的紫色的痕迹。“嗨!有了!你看,看看看,这就是说明不通顺!”R爷爷两眼放光,兴奋地指着那道痕迹给L和她爸爸看,“我那两个不成才的子女,嗨,现在全世界就只有我能给你们看咯!”

L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往常一样保持着沉默。

轮到她了。R爷爷也是像刚才一样重复了一遍步骤,然后说了L身体确实不好的一番话,接着要求L把上衣掀起来,让他再确认一下。

L不愿意。

“没事的啦!人家也是为你好,给他查一下有好处的!”L的爸爸把话说得比较死。

L跟我说,当时是秋天,气温有点冷,自己就把衣服掀到肋骨的位置,接受R爷爷的检查。“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把手放我腰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碰到了腊肠一样,很冰…还很糙,他摁了两下我的腰,我就闭着眼当什么也没看见。然后他稍微说了两句话,就跟我说可以回去了,以后再来。”R爷爷说那天主要是为了L的爸爸,L爸爸就吩咐了几句就让L自己先回家,留下两个男人在那件满是瘴气的屋子里调理。

好一个以后再来。

第二次到访那个地方是发生在两周后。L的爸爸发话了:“R爷爷说这个星期他可以开始帮你调理了,再去一趟吧。”

“我不要。”

“这都是为了你好。”

软弱的L自然没有办法违抗父亲的意思,来到了昏暗的房间里。

“诶!你看,有效果了吧!”R爷爷在帮L爸爸进行那一番指摁推拉的操作后,欣喜对L爸爸说道。L爸爸也点头称是说感觉身体好一点。

“你和他们说你不信这个不可以吗?”我第一次打断了L的叙述。

“做不到。”L很简单地回答了我。

“他们让我站起来,像上次那样。”L把头给低了下去,音量也低了很多,“这次他要我脱掉裤子。”

一阵沉默后,“还有内裤。”

“我当时很慌…根本不相信我听到了什么…就只能往我爸看去。”L的手又在发抖,“我真的不想做这种事,但是我爸那时候…那时候凶了我一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后L告诉我,R爷爷过来用手摸了她下面,还端详了一下,让她穿好衣服裤子。“你女儿这个身体情况啊…不是很理想。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说不准,只能活到20多岁。”R爷爷表情严肃对L的爸爸说了这样一番话。

听到这么严重的警告,L的爸爸也慌了,赶紧开始问该怎么做。

“下回吧,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对策。”

又是下回。

下回还是来了。L又被带到了R爷爷面前。

屋子里还是那一股瘴气味道,停工多年的风扇上的灰丝已经垂了五厘米。在藤椅上坐立不安的L知道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她跟我说这一段的时候,眼睛里开始涌起了泪。

“你先去洗个澡。”R爷爷的的话很简单,可是在L听来却有千斤重。“你都不知道那整间房子里根本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他居然要我去洗澡!”L喊了出来,眼泪也没能憋住,“最关键的是他还补了一句!”

我突然明白补了什么。

“你去和她一起。”

我不知道L当时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也不愿意去知道。她跟我说这一段话的时候,我还是想着那个课上老是在发呆的人,而不是面前这个在诉说一段悲惨经历的泪人。

“我洗完之后,他就跟我还有爸爸说要怎么调理了。”L继续了她的讲述,“他说要用阴阳来调理。”

“他让我爸把裤子给脱了,露出那个来。”

“然后让我去吸。”

“我坚决地说不要,摇了好几次头。”

“没有用,他们好像有点生气。”

“够了,不用讲这么具体了。”我咽了咽口水。

“我只好象征性地舔了一下。”

“这还只是开始,他让我待在厅里准备一下,先让我爸在状态一下。”L眼神突然就变得冷酷了起来,“他把我爸带进了他的卧室,让我等一下再过去。”

“我当时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了,就很恍惚,等我打开那件房门,就看到我爸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张只铺了一层旧浴巾一样的床上。”

“他的意思很简单。”我已经忘了当时L的表情了,“就是让我骑上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痛。”

“很凉。”

“我想哭。”

“但是不能被他们看到,所以我没哭。”L抬头看着我,“然后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就在厕所里偷偷地哭。”

我以为这已经是事情的全部了,可没想到,我错了。L对我说,R爷爷给的指示是,还得多调理几次。

于是她又去了那个地方几次。

“只在这里是没有用的,在家也得调理。”

于是噩梦又在L自己的家里上演。

L说自己也已经不记得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几个月?还是一年?她不记得也不想去记得了。她还说,偶尔在R爷爷家,她会被问到平时自己有没有摸过下面。我不知道,她当时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景,只好哭着抱着她跟她说现在没事了。

后来我才知道,每每她在课上发呆,就是回忆起了这些事情,而她当时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是自己一个人常常垂头丧气的,没有一点生气。

“还好你没有自杀。”我觉得她真的很坚强,一个人忍受这种事情还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大家相处。

“我为什么要自杀?”L反而还露出了一抹微笑,“我死了谁给你讲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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