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清楚

和理非早就無和也不非,只剩下理字,還是歪理多。能被這些歪理給迷惑洗腦的人,估計也救不了。

可恥的沉默 by 蔡維邦

近日,大律師公會副主席、資深大律師蔡維邦宣布辭任公會副主席。蔡維邦因理念不合而辭去香港大律師公會副主席一職,引起關注。蔡維邦專長刑事訟訴,去年中獲委任為資深大律師,曾任旺角暴動案中擔當被告梁天琦的辯護律師。他替梁天琦求情時曾說,如他一般年紀的港人,只貪圖逸樂,沒有為香港民主爭取過什麼,才導致今日的年輕世代需負上責任。

蔡維邦表示不能認同暴力,與公會執委會有重大意見分歧,因此不適合繼續擔當副主席。他在南華早報上用英文寫了一篇文章詳細講述導致辭職的理念分歧。我試翻譯如下:

香港大律師公會對於示威者暴力行為和支持他們的人可恥地保持沉默

無論示威者的目標多高貴,都不能再成為他們對財產和他人實施極端暴力的藉口。然而,權威們,更重要的是,香港大律師公會的會員們,仍繼續為他們找藉口。

蔡維邦 Edwin Choy, 14 Oct, 2019


我懷疑我作為刑事訴訟律師的狹窄職業思維妨礙了我的觀念。在過去幾個月裏,我發現自己強迫性地去識別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正侵犯我們社會的嚴重罪行:縱火燒銀行,毀壞商店和餐廳,褻瀆重要港鐵站,並顯然因為不同政見而殘酷毆打其他市民。

任何稍微接受過文明教育的人都會明白,濫用暴力將造成不良後果。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幾乎所有文明管區的刑法都禁止暴力。

因此,我們自己的刑法制定了界限去規範私人行為,否則就不可能將社會裏不同成員之間的人身衝突定罪。

但是,當一大群人拒絕守法時,公共秩序將迅速瓦解。這自然會嚴重破壞我們政體下許多正直勤勞的公民的生活。

在目前情勢下,秩序的崩潰導致了顯著的經濟災難,並最終可能對香港獨特但越發不穩定的有限自治體系造成最嚴重的打擊。

我欣賞許多年輕人對實現某些政治抱負的渴望。他們抱持這些理想是令人欽佩的,他們可能應時地樹立了一個更公平社會的願景。

之後,如果他們進行更深入的研究、試驗和重新思索,那麼這一代年輕人可能最終成長為未來的領導者;他們創新的建議可以及時幫助解決一些我們最棘手的政治和社會問題。所有這些都可以並且應該通過理性對話去嘗試。

然而,在過去的幾個月中,許多年輕人被激到了棄理性於不顧而被野蠻控制。取代和平主張立場的是訴諸破壞性行為,並且遠遠超過法律許可的界限。他們許多人到目前為止已經犯下了重大的刑事罪行,包括暴動,縱火,刑事毀損和造成嚴重身體傷害。

這些年輕人很顯然知道如何堅持自己的權力。然而,當他們對私人財產和公共設施造成廣泛破壞,並擾亂到許多本港市民的生活時,這些年輕人自始至終對他人的權力抱持最不在意的態度。

與此同時,他們中許多人將自己描繪成願意為自己事業獻身的義士,甚至有人宣稱他們已準備好漫長時間的服刑。

我處理刑事訴訟的經驗告訴我,犯罪過程沒有什麼值得浪漫的。當這些暴動案例被法院審判時,注意力將會聚焦在受害者受傷的恐怖程度和被告的破壞行為。最終,被判有罪的人將面臨長期監禁,這意味著他們的人生將會被中斷很長一段時間。

對我來說,最荒謬的是,所有的苦難和破壞沒有任何意義。香港陷入了毫無意義的虛無主義之火。到頭來,沒有一個理智的人會期望這種持續動亂將導向“真民主”。

因此,我希望我的職業背景能使我立場明確地譴責這些動亂中犯下的盲目違法行為。那些行使暴力、故意毀壞和犯下其他罪行的人應該從那些法律人士得知,他們的行為構成嚴重罪行,並且在任何文明社會中都是不能容忍的。

此外,令我感到非常困擾的是,香港一些意見領袖試圖為暴亂者開脫;他們試圖將責任推卸給政府或者其他政黨。毫無疑問政府對情勢處理不當。另外,可能有跡象表明一些警員在與暴徒打交道時使用了過度武力。

然而,對我來說很清楚,別人的錯誤不能合理化自己的罪行。我們的法律不承認報復作為對刑事指控的辯護。暴徒猖獗的暴力行為絕不能以別人之前犯的錯為藉口。

我感到迫切需要以我的職業來譴責那些只知道為實質犯罪行為找最似是而非的理論來開脫的人士。如果暴亂者被誤導認為他們已從我們的隊伍中找到盟友,他們很有可能會膽大妄為到採取更激進的行動,從而增加了我們市民遭受更大傷害的風險。

因此,我強烈地認為,律師協會必須對這場持續動亂的肇事者和那些為暴亂者開脫的人表達最強烈的反對。

越來越明顯的是,我在律師公會的大多數同事仍保持非常緘默,不肯清晰表達對暴亂者和為他們暴亂合理化的人的譴責。因此我確信,我的理念與律師公會分歧甚廣,我已不適合繼續做其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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