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梁文道：警民关系是回得去的，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里

您的文章中提到现在警民关系已经恶化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具体来说就是警察无论是否处于执行公务的状态时，都会得到市民的冷眼、嘲讽乃至消极不配合，并且一直有人通过匿名的即时通讯软件对警队成员及其家属进行“出道”，使得警队成员目前的心理压力空前巨大。对此，警队成员为了排解自己的心理压力，而向大陆网络群体寻求帮助：包括在大陆开设微博账号以寻求大陆人民帮助等一系列行为，亦或是在巨大的心理负担之下，在执行职务时容易出现情绪失控进而做出在4个月前完全不可想象的不理智行为，例如“殴打黄色物体”或者是您所说的警察在他人没有作出实质性的攻击行为而予以应激性反应。

实际上，这无非是法治这一核心价值在香港崩坏的具体体现而已。民主社会的核心价值在于身份认同与共同价值，而法律条文与判例正是前述二者的精华所在。香港人对威权整体时时刻刻处于警惕之中——从六七暴动、六四事件、反23条立法以及近来的伞运和正在发生的反送中运动，可以明确的发现这其实是有历史脉络的，而且已经成为了全社会的共同价值所在。一旦有任何人、组织意在破坏社会的根本价值所在，自然是会被认定为全社会的共同敌人，这是无关于社会形态的。香港人知道是什么人在破坏社会的核心价值所在，但事实上，双方的实力并不对等。因此，他们自然会对代表着这些人的群体、符号进行对抗，警队无非就是其中之一罢了。

关于警队为什么会受到整个市民群体的抵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警队应该为谁服务的问题。看看香港警察接受警务训练的誓词：「本人（姓名），謹以至誠作出宣言（或，謹向全能之主發誓），本人會竭誠依法為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效力為警務人員，遵從、支持及維護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法律，以不畏懼、不徇私、不對他人懷惡意、不敵視他人及忠誠、努力的態度行使職權，執行職務，並且毫不懷疑地服從上級長官的一切合法命令。」不难发现，警察固然要效忠于香港法律，即香港社会的共同价值，但是他们还有一个我们不言自明的效忠对象。而且，在警队的工作生涯中，他们接触的更多的，是这个对象的代理人，因此无可否认的是，若他们效忠的这个对象与市民发生冲突时，他们会不由自主地维护自己效忠的那个对象——当然，这并不代表法律与法治完全是摆设，法律以及警队内部管理规定等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也将他们的权力紧紧地约束了起来，且若他们在执行职务时出现了违法行为，作为行政相对人可以及时地对违法行为进行控告或者提出申诉。这一整套制度在香港社会已经运转了许久，且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普遍认可与接受，实际上这才是香港警察为什么有“模范警队”美誉之原因所在。

但是，如果他们更加经常效忠的那个对象要破坏法治呢？

在如今“模范警队”美誉扫地的状态下，有的警队成员会说：“我无非就是执行职务而已，这么多年执行职务都下来了，你们也没见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啊，为什么这一次不一样了呢？”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搞清楚他们实际上应当效忠于两个对象，因此在他们偏袒他们应该效忠的其中一方时，在他们不再出示委任证而自甘成为破坏法治的有力工具时，就注定了他们这群人将被社会所抵制。甚至他们的直接上级想要出面缓解警民之间的矛盾时，也被他们自己所反对。综上，市民对警队的抵制行为与运动中其他的抵制行为的思路是一脉相承的。

因此，作为香港警察个人，若要重新赢得市民的信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及时地与警队做出切割。试举一例，现在大陆社会针对老人的诈骗活动相当之多，我的朋友之一在大学毕业时由于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加入了一家专门以诈骗老人财产为业的公司。但他在发现了这个公司的本质之后，他马上选择了从这家公司辞职并报警。他自己给出的理由是“他们怎么骗别人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而我自己不能加入这种没良心的活动里”。

作为香港警队，市民们已经给出了解决方案：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应该由具有丰富经验的法官和律师作为主导，并吸收部分民众代表和警队代表，对市民以及警队的违法行为进行独立而公正的调查，对于市民违法和警队违法在香港法律的基准线上作出公正的裁判。

现在，选择权在警队和他们的效忠对象自己手里，至于如何作出选择，应当由警队和他们的效忠对象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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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思路来源于我曾经看到的一篇文章，同样发上来让大家自行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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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知乎上一些公务员已经在尽力为公务员群体辩护，却仍难以令一些人信服？

作者：刘易杰（注：知乎是类似于Quora的中文互联网问答网站）

我来了。这回答要是知乎敢不删，我就敢往一万赞去写。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两天还应该有另一个题目老是出现在时间线上，跟这个题目类似，问的是警察的辩解为什么老不能让人信服。我本想养肥了再答，现在就在这儿一并收了。

韩寒原来有篇文，说这个脱轨的国家里，每个人都很委屈，彼此不理解，都觉得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挺适合描述现在公务员和警察们自身的感受，每个都觉得我已经鞠躬尽瘁了，多少压力挫折你们这帮人民群众看不到，怎么老是批评我们呢？其实你们也不用抱怨委屈，仔细想想，现在全中国哪个行业有好口碑？医生？教授？国足？专家？还是做奶粉的？哪个行业要是说集体涨薪能不被喷？券商？石化？电信？记者？还是搞房地产的？就连IT这么人畜无害的生物圈，小米出个空气净化器被骂抄袭，罗泳浩的情怀被撕逼到肚脐眼，我还用提百度的排名和史玉柱的网游么？

戾气这么重的大环境，谁都免不了走两步就当头一盆屎，我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我们携手前行，听我慢慢分析。

单说公务员（也就包含警察）为什么——在我看来可能是永远——得不到老百姓的理解呢？即便你写出再多的亲身经历，感人肺腑的故事，大家可能最多也就是对你高看一眼，觉得你是个各例，对于整个“行业”来说，也洗白无效。咱们国家司法口有句顺口溜——大案讲政治，中案看影响，小案讲法律。这不是我编的，都流传许久了。所以说，你让一个警察/法官/检察官跟你讲他秉公执法的真人真事，永远都不缺实例，毕竟不是每个案子都是大案么。你能看到基层的民警，绝大多数时候，也是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风吹雨淋，早出晚归。在毫无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基层的警察/司法口工作人员/和基层公务员——甚至中高层的公务员也包括在内，都能做到遵纪守法，照章办事，各个都是典范，你邀请哪个来知乎回答这个问题，都能给你写篇报告出来。君不见，在苍蝇老虎落马之前，有多少都是媒体记者采访过，还当成勤政爱民，廉洁奉公的典范呢，要是真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那么这些大奸大恶，哪儿有这么多素材可供吹捧和表扬？

你说这不是挺好的么？你这是要给公务员洗白么？不符合你风格阿？

我刚才说了，在绝无外在因素干扰的情况下，这些公务员——基层的和高层的——多数都能做到秉公处理，公平执法。

但是！（终于来了）

一旦天平从密封舱里拿出来到现实当中，一旦有外界的因素介入到公务员——无论是司法口公检法税，还是其他业务办事员——一旦有外界的因素介入到他们的工作范围内，那绝大多数刚才公平的天平，都会毫不犹豫地要摆偏移。这些外界因素，可能是“人情”，“政治”，“领导”，也有可能是“利益”。

很难理解么？一个交警——基层交警，每天早出晚归，风餐露宿指挥交通，带病坚持工作，很感人吧，估计很多人会把他归于“上知乎，有良知”的好公务员。但你问他，迎面逆行特权车他敢拦不？一辆宝马违章停车该贴单，或者是酒驾被拦住，司机一个电话挂给交警大队长，队长打个电话回来跟警察说：这谁谁谁是朋友/领导/关系企业，罚单没入档的话这次就算了吧，我让他下回注意点。——你觉得这种情况在身边常见不？这个时候有几个基层交警敢说不行我一定秉公执法？要是来电话的比队长的职位再高点呢？

你要是个基层民警，跟着队伍一起扫黄抓了一群嫖客，这时候“上面”一个电话过来说你抓的这群人里面有个某某某纳税大户的企业领导，放了吧。哪个警察敢说：不行老大这是选择性执法，不能这么干。可能不？

如果你要说我上面说的例子，那些“违规操作”，不“秉公执法”，都是些没有受害人的“小恶”，就太天真了，不妨发散思维，想象一下，在我们国家那些被“上面”“压下来”的案子和事件少么？上面一纸文件，一个讲话，甚至就一通电话下来，下面的那些公务员，无论你是基层，中层，高层。有几个敢说坚持该坚持的？有几个敢拿自己的前途来赌一个正义？

理解了吧，在这个人情社会里，在这个权力分配至上而下层级分明的社会里面。所谓的“基层好人”，只不过是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让你看到了他的好。一但有“压力”至上而下，那他马上变成这不公正的暴力机器的一部分，他的力量也马上会汇聚成推倒你不可抗拒的那股力量之中的一份子。

这时候，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你怎么想？你还会因为一两个公务员作了好事，平时不做恶，而对他们有好印象么？

你们要是从事某些需要宣誓的特殊职业——比如警察——回去看看你们的宣誓词。作为人民，我知道你是忠于我的，问题是，我在你“忠于”的对象当中，最多排在第二，没错吧？第一，你得先忠于那啥的领导。这处境就尴尬了。

说道这儿我想起一笑话：说我们家我跟我老婆谁说的算？我俩意见一致的时候，我说的算，我俩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她说的算。那你说究竟我家谁说的算？（我要强调我没老婆）

所以，作为人民的老百姓，我要是跟你领导意见一致的时候，我知道你忠于我，为我服务。问题是我跟你领导不一致的时候，你是为我这个人民服务，还是为你领导服务？你是帮我跟你领导争取权利义务公正，还是帮着你领导来对付我？每个人都知道，绝大多数的公务员会怎么选吧？

====先写这么多，不删继续写====

2月1日更。

承前文。所以说公务员不受待见，跟你平时干了多少好事儿，多么敬业奉献，多么吃苦耐劳没太大干系。归根到底，你所服务的那个最大的boss，跟老百姓不是一伙的，但你的工资却是每个人每个月工资里面抽税缴的。你终极目的跟我不一致，你的赏罚任委不是我说的算，我不可能信任你。

评论里面绝大多数还是眼睛雪亮的，有那么一小撮不懂是真不明真相，还是故意胡搅蛮缠，要么就是猪一样的队友或者潜伏的高级黑，非说全世界都一样，每个岗位都一样，不光公务员这样，机关企业里面也是讲人情，听上级，所以答住说的是废话。

稍微有点脑的人，都能想明白，企业里面的听老板的和公务员听从上面的指示压力有什么本质不同吧。企业再牛终归是企业，先要面临政府监管，媒体监督，自己不可能为所欲为，也要面对市场经济优胜劣汰，同行竞争。你告诉我，监管监督和竞争这两条，在公务员系统所代表的这个整体体制里面，哪个是存在的？即便某些层面存在，透明度和约束力，和对企业的能比么？企业卖假货，你可以到消协告他。企业文化你不认同，服务不好，产品质量差，你可以不买他产品和服务。你觉得马云长得不帅，你可以不用淘宝用京东，你不用淘宝，马云就没办法从你身上赚一分钱。你觉得公务员不作为，不公正，你有办法不缴税不？

我们这个社会对于企业的要求还是很严很苛刻的，老百姓手里的钱就是选票。就算是垄断行业，电信行业，你不喜欢移动还有个联通给你选——虽然两家都不咋地，但起码我能看到还是有同业竞争，电信没做好的，联通尝试着做好把客户抢过来，反之亦然，久而久之这受惠的肯定是用户。

再者，中国没有任何一个企业，能像公务员机制这样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又独一无二不准别人开分号。你在一个公司里面，如果上面压下来让你做违法乱纪的事而，你总能找到个渠道去举报去反对，甚至都不用跳出这个企业本身。真是觉得不能忍，丢一封信走人就完了，加入竞争对手公司，或者自己创业搞个公司，把之前的无良企业给干下去，公务员，想想可能么？

在这里提一个知乎用户 @淇淋，她的例子。这妹子原来是在移动互联网公司，公司产品非常丧良心——就是跟电信公司勾结，软件暗扣话费那种。你买一手机，预装一堆软件，点开之后给你绑定一个什么套餐业务每个月扣你几块钱那种，受害的都是底端用户——厂工，农民工等。妹子觉得这事而违背良知，拍案辞职。没错，她改变不了行业现状，还有大批的企业在干同样的事，她的离开不会让这个公司的黑手缩回来，甚至后来人会前赴后继的填补上她留下的位置，但起码她能做到不为这样一个无良的企业贡献力量，不让自己的劳动成为助推黑手敛财的一部份。多一点人有这样的觉悟，做一样的决定，你说我们这个社会会不会越来越好？

反观挨骂的公务员群体，一个个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为怎样的力量推波助澜，却又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跻身进来的既得利益群体身份——虽然你既得的不多，但绝对是既得利益群体其中之一，即便你的利益也在从其它层面被剥削。

=====写的有点激动，容我三思理清思路========

三天时间已经8K赞同了，还没删除，管理员还是挺给面子的。接下来的内容，会越写越深入，我就怕碰到G点，活不到1万赞的那天。先透透我要说什么。

之前说的，矛头基本指向公务员群体，我无意把他们描述成助纣为虐，唯利是图的纯粹的恶人，因为那也不是事实。同样，已经说了，这是“人性”和“制度”下的结果，公务员群体是施害人，同时也是被害人。说到这里，基本上已经足够回答这个问题了——为什么公务员的辩解永远那么无力，不能让人信服。

但是，在这个“制度下是必然结果”，那么这个“制度”是不是必然的呢？

再说下去，就是这个“制度”的症结究竟在哪儿，是什么样的力量，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刻意的，用心的打造了这么一个有“症结”的制度，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和技巧，还有就是我们每个人，无论是公务员，还是普罗大众老百姓，都在有意无意的屈服于这个力量，服从于这个制度，帮助他们奴役我们自己。这些内容，于原问题无关于原题，但是顺承于前文。

擦边球真是难打……

不错，我要说的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无法改变”的大环境，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目的性的创造出来的，用极高的技巧，手段，和成本，打造了这样一个逆向淘汰，劣币驱逐良币的“体制”。顺丫者昌，逆丫者娼。

想想上边提到淇淋姑娘的例子，觉得企业无良，拍案而起，丢信辞职。这时候，她面对的损失是丢掉一份每个月固定的收入——很可能还不低呢。她所获得的呢？很少，但是她还有机会。如果她的故事，被某个认同她价值观和做法的企业知道，可能会有老板说：姑娘你做的对，我们需要你这样有理想有道德的人。你来我公司上班，高管职位工资翻倍！

这当然是理想化的状态，但是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如果这样的机会存在，那么我相信敢于坚持原则，不做恶的人会继续坚持下去。这样的机会越多，那么敢于做“好人”的人也越多。

想象一下，如果一个基层公务员，按照我们“理想”的那样，奉公执法，主持公正。面对“上面”的压力的时候，依然坚持正义。他所面对的是什么呢？恩，升迁无望还是小事，处处被刁难，甚至自身都有危险。而你我，即便支持他，对他的处境也无能为力。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希望公务员不要像现在这样，成为统治阶级暴力机器的一部分，我们希望他们每个人的力量，不要成为推倒我们的那股合力的一部分，而成为支持我们的一部分力量，我们希望他们的力量不要让天平更加偏颇，而是推向公正——哪怕只有一点点。但是，如果他们这么做了，老百姓对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回报，对他们面临的压力和伤害无能为力。这就是为什么，体制内的人只服从自上而下的领导，领导和人民对立起来的时候，体制内人几乎无可避免的站在前者一面。

因为你被剥夺了某项权力，所以你没有能力。你不仅没有弹劾一个坏人的权力，你更没有保护好人——那些保护你的人，些支持你的人的权力。你失去的是让一个好人越走越高，力量越来越大的权力。老百姓没有办法让一个好科员成为科长，没有办法让一个好科长成为处长，没有办法让一个好的区长成为市长，市长成为省长，省长……。所以，你只能面临这样一种“无良”的大环境。你看到的只能是一个个为你的利益抗争的人最后郁郁不得志，永远只能挣扎，这种“榜样”的力量让越来越多的徘徊着站在了对立面，服从了那个推向你的力量。

这就是一个被刻意制造出来的“国情”和“大环境”。体制牢牢把持着每一个公务员的兴衰荣辱，让他们的利益甚至是安全的最终控制权落不到你手中。这是第一招。

第二招是什么呢？——就是不让你团结。

不是没有人站出来发出不同的声音，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走程序化改良，体制内改良的道路。上面我们想象的那种敢做敢当，敢于坚持的公务员，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存在的。但是，体制作的第二件事就是，让任何不同的声音，永远只能势单力孤的出现在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的对立面。绝对不可能让他从支持者当中汲取到力量。这样，“体制”就可以永远以合力来压制个体，个体低头屈服之后，又成了合力的一部分来压制其他的个体。然后从每个个体身上榨取出来的能量，来不断的强化这个体制的控制力。都说中国人不团结，就是一盘散沙，不错，只有不团结的一盘散沙，才有可能逐个击破——仔细想想，为什么“别有用心”的总是“一小撮”？

而且它们还会不断地，不停的从各个层面，各个思想的深层次去强化你对这个机制的恐慌和无力感。让你从心里放弃努力和放弃改变的意愿。所以他们大力宣扬，行使某些权力的成本高昂，效率低下。所以新闻联播后十分钟的内容永远是外国人民水深火热。

写的太发散，我收个尾：

公务员确实该被喷，洗白也确实无力。因为很多时候他们就是站在了我们的对面。

但是他们的这种选择，未必是完全是利益的驱使。同样也是因为，身为人民的我们，轻易的妥协了，轻易的放弃了属于我们的权力，放弃了团结，所以我们失去了保护他们的能力。我们只能让公务员在没有能力保护和支持他们的人民群众与这个“体制”之间二选一，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在现实的利益和粉身碎骨之间抉择。我们希望他们高尚，希望他们正义，但是由于人民的妥协，使他们的正义成本太高，成不了圣人，就只能委身于强权，掉转枪口，朝向我们。

至于解决方案，我就不说了，妥协永远不用成本，改变才需要更高的代价。改变这个大环境的成本和代价，绝对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最高的，但是只要有人不放弃希望，就不能说没有可能。从每个人做起，不必粉身碎骨，但也不能低头成为推波助澜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