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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不連貫,Step aside》- - - - / / 信仰 / / 思緒 / / 故事 / / Step aside for return. Journey is long, but belief for next step.

城門

遠古的一個小城裏,人都想把他們的紛爭帶來國王面前,求國王仲裁,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答案。

一日,幾個小民把一個人帶到城門前,大聲叫嚷,要求國王仲裁。守門的侍衞見那個人被打到頭破血流,眼耳口鼻都幾乎認不出,只有幾行血絲還留在臉上。

國王很快就收到侍衞的通報。他不慌不忙問了句:「是什麼事?」守門的侍衞就回去,也是問了句:「是什麼事?」

那幾個小民回答說,「那個被打到頭破血流的人通番賣國。他本來是在邊境的樂手,身上的巧手總是帶著一把琴,在邊境的山岡對著異族,彈奏國王的詩篇。

有一日,我們見他帶回了一個異族的女人,他們兩人身穿紅衣,回了我們一句,她們結成夫妻了。

第二日,他不再彈他擅長的、我們能聽懂的歌曲,反倒彈了一首異族的歌。

第三日,我們就把他拉到城門,要求國王給個判決,因為他已經通番賣國了。」

守門的侍衞感覺很奇怪,這個吟遊詩人身形單薄,想必都反抗不了,為何被打到頭破血流呢?那幾個小民解釋,當他們要把樂手帶到城門,求個裁決,詩人不情願,但他們認為樂手反抗,硬把他拉到城門,拉扯了幾次,就弄成這個樣子。

守門的侍衞不是判斷的人,於是他們只能把說話傳回國王那兒。

國王聽到,感到很有趣。他未聽到有人通番賣國,他尚且未作出裁決,城門前的人就已經被打到半死了。他回了一句,吩咐了守門的侍衞,守門的侍衞就趕回去,應付這幾個小民。

守門的侍衞對這幾個小民說:「國王的法律吩咐我們,把通番賣國的人用石頭打死,你們說該把他怎麼樣呢?」

這幾個小民猶疑一會,又商議了一會,回答守門的侍衞:「國王的法律既然說了,而且說得明白,那麼似乎只有用石頭,才能遵守這個國家的法律。」

守門的侍衞聽到他們的回答,把他們每個人輪流帶到城門後面,說了一句。「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

幾個人聽到這句,頭幾個人都面有難色,慢慢走到城門旁的側門,就溜了。直到守門的侍衞問最後一個人,最後的他說了一個答案。回到城門的另一邊,就要拿起石頭甩出去。

守門的侍衞於心不忍,把他叫停,又來回王宮一次,希望爭取一點時間,找國王要個完美的判決。

國王今次回答了一句:「你們是以外貌判斷人,我卻不判斷人。」看似卸下了作國王的責任,就回後宮去。

守門的侍衞,得不到答案,猶疑於是否要行刑之間,只好把上次的話再重覆了一次:「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

今次,那個剩下的人都走了。守門的侍衞安慰了樂手一番,拿了點盤川給樂手,就打發他離開。

樂手臨走前,問了一句:「那些人在那裏呢,沒有人定我的罪麼?」守門的侍衞回答道:「都走了。」樂手聽到後,就安心回去了。但悲哀的消息過了幾日就傳出,樂手在回邊境的途中,被山賊打死了。國王隨即宣佈通輯令,隔日就把山賊抓住了。

山賊被囚車鎖住,要運往王宮被國王親自審訊。經過城門時,守門的侍衞驚覺,眼前的山賊原來是早幾天的那幾個小民。

守門的侍衞問了句:「你們是山賊嗎?」

其中一個山賊回了句:「我們一直都不是山賊。上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們只是從邊境來的吟遊詩人。過了幾天,再見到那個樂手,見到他逍遙自在,拿起了吹箭,看他避不避到我們的箭而已。邊境外族兇狠,學懂避箭很重要的。我們不是山賊,是吟遊詩人,好歹最多是箭手而已。」

守門的侍衞說:「上次我不是跟你們說了:『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

另一個山賊回答說:「我們沒有呀,石頭這些骯髒的東西我們不用的,況且我們沒有用石頭打死他。」守門的侍衞說:「你們殺了他。」

山賊入城門前,說了最後一句:「他死了,倒是止住了通番賣國的惡行。」於是,就唱起歌頌國王的詩篇。

守門的侍衞聽完最後一句,欣賞不到國王的詩篇,也沒有見過這幾個小民出過城門了。

後來,每當有人想把紛爭帶到國王面前,要求國王仲裁,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答案時,他們都看到城門的旁邊,立了兩塊墓碑。一塊寫住:樂手;另一塊寫住:吟遊詩人 / 山賊。

紛爭的人漸漸少了,他們不來城門,不想要國王的答案,只把紛爭止息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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