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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们”的不体面离场 | 自由主义在舆论场的失语

当2020年新冠肺炎这只巨大的“黑天鹅”飞出时,国内疫情经历爆发到逐渐遏制,而全球疫情蔓延之后,很多人看到了“方方们”从“亢奋”到“失语离场”的变化。

方方在收官之作下,骂凯申物流,引发汪主席怒斥常凯申的戏虐之语。

让我们回顾一下“方方们”在疫情期间的表现。总而言之,有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

当疫情在武汉爆发时,由于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问题,内外舆论沸沸扬扬,一度形成强大倒逼态势。针对这种情况,原本沉寂的”方方们“也纷纷站了出来,揪着各方面的问题口诛笔伐。尽管他们不同意《华尔街日报》的“病夫”观点,但却路径依赖式地“欢迎”着那些带有明显意识形态色彩的围攻堵截。

第二阶段

当疫情在中国的爆发基本被遏制住,然后开始在世界范围内蔓延时,先前活跃的”方方们“扮演了“说客”的角色。具体而言,面对封城,指责中国封城是彻底限制民众自由的,而意大利等西方国家,就显得人道多了。当英国首相谈到“群体免疫”时,又有不少”方方们“举起了“科学”的旗帜为之背书。

第三阶段

当疫情警钟在各地响起时,世界陷入自顾不暇的境地,中国正发挥积极作用,世界卫生组织也延续了最初的态度,肯定了中国的防疫措施。一些原本气势汹汹的”方方们“被迫失声并离场。

方方日记对风骨的演示

从武汉封城之日起,方方就开始用日记的形式,几乎每天记录着自己对这场重大疫情方方面面的看法。

人们的恐慌和愤怒一时压垮理性判断,在疫情的下半场,重新来评判一直以来处于舆论漩涡中的“方方日记”,或许不失为反思今次疫情的一个角度。

对于“方方日记”,每个人都可能会从中读出不同的味道来。在六十篇日记中,虽然方方反复说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常识”一个是“独立思考”,但也不乏众多激烈的言辞和情绪化的表达,不过,希望不要由这些日记,牵扯到什么“阴谋论”“砸锅论”进而展开人身攻击。

今天的舆论场,看上去热闹非凡,你方唱罢我登场。可身处这个信息的“大染缸”中,普罗大众似乎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在基本的常识面前也开始左右踟蹰。尤其是在面对不同观点时,辨识力和理性思考更是无从谈起。

而“方方们”的相容性也越来越差。胡适曾经说过,宽容比自由更重要。但目前,许多自称自由主义的人,不仅缺乏自由主义者所具有的所谓“自由”和“宽容”,而且充满了左或右、黑或白的二元思维。

鉴于对自由的天然追求、对爱国主义的警惕和反感,当遇到观点不一致的声音时,不是想着兼听则明,也做不到开诚布公,公开坦率的辨论,而是忙着给反对者扣帽子。

好像只要举着自由的大旗,就天然地站稳了道德制高点;好像只要站在现行体制的对立面,各种不如意都可以归咎于朝廷。

“方方们”的问题来源于为不可理喻的自负,任何理论的“自负”都来自于对一个人能力的高估或对一个人思想界限的模糊。认为依靠某种理论就能解决所有的实际问题是一种错误的观念,我们应该理解,一个理论的存在和有效性是有限制的……

学术的专业化,不仅要求学者秉持价值中立的学术立场,而且还要求学者必须有丰富的知识储备。

“方方们”需要摒弃其致命的自负,认清自身的局限,积极适应现实的制约,以中国的问题意识为导向,将西方话语置于中国语境中,用各种思想进行全面的对话。

只有这样,才能在中国的现实土壤上夯实其理论生存和发展的基础。

自由主义缺乏解决问题能力而失语

从严复系统将自由主义输入中国开始至今,中国在不同阶段面临着不同的问题。

之前,一穷二白的中国,人们看到了“德先生”、“赛先生”,却忽略了积贫积弱之下普罗大众对于“钱先生”的基本诉求,因为历史条件不成熟,自由主义有起有落,基本上也未能脱开“关键性问题”本身。

到了今天,自由主义再次进入低谷,原因不是“方方们”本身或是公权力,而是各种历史与现实因素共同导向的结果。

其实,抛开“方方们”本身的问题,放在更大范围和更长时间周期来看,对于自由主义过去一百多年在中国的存在,始终缺乏必要的再认识与反思。

自由主义在中国,一方面是有“振臂一呼”的号召力,另一方面,则是在现状下失语与离场。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是在压制下沉默了。但构成“方方们”分化变质的不仅仅是外部压力,而最重要的是理论空泛的“内因”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在一定程度上,一些“内因”反过来又加速了“外因”的强度。

自由主义是寄居在集体主义发展壮大的产物,本质是要靠集体主义生存的,自由主义永远都不能自成一体是因为他没有凝聚力,只会高喊口号,而面对实际问题却没有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自由主义需要能够解决当代面临的各种问题,尤其是关键性的一些问题,这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个重大历史问题的“破题”,都是对原有的意识形态构建的一个很大突破,而当下自由主义现有的模式是缺乏必要的知识支持,仅仅是从理论到理论,从逻辑到逻辑,其中缺少丰富的历史内涵、现实元素以及对本土经验的总结。

中国最大的“本土经验”是什么?恐怕不是“方方们”所谓的空泛自由,而是知识分子如果不和普罗大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

理论能力的不足,除了是受制于体制的约束因素之外,还受制于学者自身的知识局限。

正是外在和内在的双重约束下,自由主义在理论上无法达到像上世纪三十年代那样的原创水平,这就是现实,脱离了这个大前提,永远看不清、摸不透。

自由主义在中国历经百余年的跌宕起伏,需要结合中国的关键性问题来一场彻底的自我反思。否则,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是一堆脱离实际的口水和谩骂。

这与“方方们”一直以来看不上眼的乌有之乡民,又有什么不同呢?

回到这一次的新冠肺炎疫情,的确这场突如其来的重大危机检验了一切,也拷问了一切。

首发于公众号:大鱼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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