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受必悅宬貫古
月受必悅宬貫古

HsuKeFeng ’‘(_人) ’‘

太陽崇拜

我最近開始想要有信仰,決定來信仰太陽。我認為信仰很難保持好距離,容易起爭議、衝突。有了立場,根據立場發言,見識、思考、感知、解釋。論述。傳播。不論批評何種信仰或立場,自己卻也無時無刻在自己描述的情境之中。

以上這番論述,同意或是不同意呢?我每有所意識,都自動把它視為偏見、執念、我見。不這樣做的話我也不能去說別人的論述是偏見。好像我很想為人貼偏見標籤似的。的確就是這樣沒錯?還是我得說人都有偏見而程度不同?還是……念頭千轉,難以一言。我該做譬喻呢?還是重新定義偏見?或描述事件呢?或引用名言佳句呢?或不斷詰問呢?或是停筆呢?停筆。

不會,我不會停筆。我剛畫好兩個圈圈,正要論述而已。站遠一點。以上兩段有多少偏見呢?無神論者看頭兩句就皺眉了,之後的文字只被看作為自己辯解如何沒有偏見的理由吧!但卻又說自己也是有偏見的。或者我的自承其是是為了合法貼人標籤,再說別人偏見「偏得多」自己則「中壢李姓」。如何帶著偏見從被偏見逃離呢?我自己也覺得不公平,因為我流逝的意念跟說法有十倍不止,卻必須留下什一之中的什一給人抓到了痛腳,而我自己也是對別人這樣做。有的無神論者說我可沒有皺眉,有的信仰者說我異端邪說,有的卻說太陽崇拜沒什麼不好。好像我自己有覺得不好一樣。其實誰都沒說什麼,自言自語自論自述自辯自證。

安逃此而可?安逃自己一腳踏入的所在呢?安逃我尚未涉足之處?就像把補獸夾當鞋子卻一路喊痛一樣。總是企圖把別人拉進自己的視野,以顯得自己不同,於是這個行為就無止盡。

好了,來說說太陽崇拜是怎麼回事,那可不是引子,是破題。我喜歡夕陽,只要有雲但不佈滿,底下的景色不論是沙漠、城市或海岸,都令我目不轉睛。太陽系的主要行星都在同一平面上運行,理由有幾個理論,我認為解釋最美的是,太陽系還是星雲時,所有分子、碎屑有角動量守恆,在聚散化變之後,仍是維持原有的軌跡。冥王星及更遠的矮行星可能一開始非我族類,有不同的軌道平面。投票將異類逐出自己的定義,是人類幹的事。太陽沒有偏私,有在黃道面上排排站的成員,也有受吸引而來的彗星,都一樣自行自然。地球上殺伐侵軋,生滅形化,一樣昇自其所昇,落往其所落,不問東西。抬頭就得見,蝕也在一瞬。其實不論東西,昇落照蝕也是視角不同,太陽就是在那裡。不必教化就知朝陽之興,日中之烈,夕暮之美。天何言哉?日何言哉?

讀史,懷古之幽思,仍不免看人與接為構,日以心鬥。但放眼天文史,太陽史,任一瞬間的展開都不是人得以介入、控制、思考利益的。而是所有事情皆完整了現正所擁有的所有利益,和安適。其中越多知識構成的不是強人的陰謀,而只有拼湊真相。雖然求得其情與不得,無益損乎其真。不明白物理學家的宇宙,我還是可以仰望星空。

有光害、有霧霾,但沒有屏幕、投影、曲飾的虛像。天文是共同語言,想像老者對少年傳承星名和它們的週期軌跡;兩大異文明交流先可以溝通的必有天文,談論百年前大事件的天文紀錄。外星生物來到地球第一件事是回望故鄉,那邊有幾萬年前他剛出生的影像,就只為這個跑這一趟。

當然現在想知道月球質量或是金星半徑,google就好了。希望有一天可以自己紀錄數據,用紙筆自己算一次。搬到一個晚上只有星星可以看的地方。

我想跳脫自己的眼界卻不可能,做為人只有人的視野。這也一定有為了之後的必然而如此,「安排好了的」我聽起來真虔誠。

我見、偏見見多了,為何可以破棄、摒除?我見不會是只有我多見而已嗎?我見萬物,萬物皆為我現,我於萬物有何損益?當都是一片渾沌星雲時,直至今日還在同一軌跡,有其他的規律嗎?是我忘了或萬物都忘了?或忘卻、守愚正是其律呢?我可不想如此莫測高深。還是殺伐害生真的是代謝一般的自然知道嗎?然後為此發愁也是,然後怪發愁者多慮也是。

不如來想想太陽崇拜的儀式吧。每天見三次太陽,日出、日中、日落。自製太陽曆,據說后羿射日是一次政治及曆法的革命,革命前太陽曆一年十日,一日三十六天,其餘五六天過年。好好過日子,戴太陽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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