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受必悅宬貫古
月受必悅宬貫古

HsuKeFeng ’‘(_人) ’‘

論語人設:何敢望回

顏回:陳蔡二三事/何敢望回/孰為好學/克己復禮/匪兕匪虎/丹石瓢乚
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不遷怒、不貳過。
好學。
其志:無伐善、無施勞。

很熟悉啊,但每一項都做不到啊。每每翻開論語,見到顏回,我只有慚愧。有說顏回還未三十就髮盡白,死了,也有說他活到四十歲。

陳蔡之間的顏回

先拉回陳蔡之間,顏回大概是有跟到的,記錄還不少。雜見於《論語》、《史記孔子世家》、《孔子家語》等書的陳蔡小故事大概有三,都是我所參考的素材,整理一下成白話文:

一埃墨墮飯
話說陳蔡之餓,孔門一伙沒飯吃,个个面黃肌瘦。子貢用錢賄賂徒役,跟農民買了糧食回來。偶然看到當值伙房顏回煮飯時偷吃,心中不忿,偷偷跟孔子說。孔子心中一琢磨,鬚一捋,傳顏回來見,說,回啊,剛為師的打盹,做夢夢到祖先,這餐飯要先祭祀。因為吃過的飯不能祭祖,以此來試探顏回。顏回直說,不可不可,因為剛剛煮飯時一些灰渣掉到飯裡,挑起來,丟掉也可惜,回就吃掉了,飯不能祭祖了。孔子稱讚顏回誠實,顏回又得十分。子貢咬手帕。二三子抄筆記。

另有版本,子貢沒那麼可憐,是孔子親自見到顏回偷吃飯,後來試探劇情是差不多。
二君子固窮
子路率先發難。論語中有名的:子路曰「君子亦有窮乎?」子對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子貢色作,謳而思「現在也不算窮,還掏腰包請大家吃飯的我,是算君子窮君子貴小人窮小人貴,哪邊啊老師?」臉色很難看。
孔子察言觀色,問子貢:「賜啊,你認為我是博學多聞的人嗎?」子貢回說,當然了,難道不是嗎?孔子說,不是啊,我是一以貫之啊。

矛盾漸漸發燒。
三匪兕匪虎
陳蔡之間,子路不爽,子貢也開始不爽。子路個性是會表現出來,子貢城府比較深,大概不會跟孔子頂撞。

於是孔子先找子路,問一句詩經,我不是河馬老虎,怎麼在野外呢?子路說,大概我們還未得大道,還不夠仁吧、還不夠有智慧吧,於是別人不信。孔子說,唉,仁就不會如此的話,哪有伯夷叔齊首陽山吃草呢?有智慧人家就信,比干為何要剖心呢?子路揮舞干戈而出。

換了子貢進來,孔子問,我不是大象獅子,怎麼在野外呢?子貢說,夫子之道太大了,天下不能容,請老師降降標準。孔子回,人不接受我的道,也不能為了使旁人能容而降低志向啊,子貢你志向太小。大象進不了動物園,當然是動物園要把門拓寬啊。

換了顏回進來,孔子問,我不是犀牛豹子,怎麼在野外呢?顏回說,夫子之道太大了,天下不容正好,不容才顯得我們格調高!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孔子欣然曰,顏回啊,你要是有錢,我給你當管家。大家也知道顏回簞食瓢飲,家徒四壁,有錢當壁紙。

最後孔子派子貢去楚營求援。七天之後楚昭王迎兵來接,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簳、什麼鬼倫理故事(摔竹簡)

子貢我好心疼你啊子貢,賜啊賜,什麼都貢了、賜了嗚嗚嗚,荷包扁了,面子裡子也丟了。不過,顏回再沒多久就要死了,經此一役,子貢的馬屁功夫、說話藝術也在陳蔡之楚來回路上,心裡琢磨了不少。然後疑點就是,子貢是在楚國已經有產業?否則,當時也沒有紙幣、信用卡、LikeCoin,錢都挺重的,去楚國見楚昭王,沒錢通關怎麼見得著?若錢不夠多……那麼言語應對、對外信用還是子貢強吧。如果錢帶得多,陳蔡之徒哪有不跟著錢跑的道理,平常就是這凱子拿錢來買飯,都認得才是。

子貢到底怎麼突圍的啊?可能這也不太重要。不過,我為「子貢色作」四字,在小說裡做了我個人的詮釋(依文理脈絡,色作還能解作精神一振的,我也只能兩眼一白),色作就是變臉,用在子貢身上,只能是:癲狂。總是笑臉迎人的人,也不必瞋怒,不笑不說話就夠恐怖了。八面玲瓏總是削來的、磨來的。有錢人總要體會一次什麼叫有錢也萬萬不能,就算萬萬能,億億能嗎?京京能嗎?垓垓能嗎?所謂錢能解決的,都是可計數、可商量的事。錢若沒多到能體會這點,反之也做不到簞食瓢飲不改其樂,人生就很痛苦了。子貢、子路、顏回在陳蔡記錄最多。其實我猜比較小一輩的子張、子游、子夏、樊遲,大概都沒跟到陳蔡之間。否則:

子曰:「從我於陳、蔡者,皆不及門也。」《先進

這句就很奇怪了,就算是孔子死前說的,關門弟子子游子夏也是三十歲左右,子夏也可能正在做官,莒父宰。或許子路、顏回已死,子貢或許在哪裡做官、做生意,為母校學弟妹賺刀筆狂簡、車御馬轡、禮弓禮箭、瑟磐鐘鼓、算籌算石等學雜費,束脩貸款大概也不收利息。這些也不提,子貢當年陳蔡之間出錢出力也不提,孔子死後總還連著顏回的份,守了六年的喪,不能是裝的吧。

這也是我不太愛跨書考究到底的原因,考到後來,什麼鬼故事都能講。司馬遷寫孔子世家,論語套用之時間軸,為一些名言金句加上了語氣:

子曰:「賜也,女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
對曰:「然,非與?」
曰:「非也,予一以貫之。」《衛靈公

《論語》獨立來看,這也沒什麼,平常應對嘛。
可疑之處大概只有孔子很少主動去問學生問題、要求評論、給建議,就算有也是「謂」「言志」。
《孔子世家》裡面卻是:

孔子講誦弦歌不衰。
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
孔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子貢色作。
孔子曰:「賜,爾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
曰:「然。非與?」
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貫之。」《孔子世家

子貢冷笑道:「對啊,啊不然咧?」語氣自然變成這樣。
馬遷啊,你是跟子貢有什麼仇嗎?
也許是偷偷抱怨一些有錢朋友,不敢幫他出宮刑易科罰金。
我相信如果是子貢,會幫你出的,馬遷。


試想以下這段,若緊接在偷吃飯事件之後:
⋯⋯顏回又得十分。
子謂子貢曰:「女與回也孰愈?」
對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
子曰:「弗如也!吾與女弗如也。」

「賜也何敢望回。」何解?
「哼,我端木賜,哪敢比得上顏回呢?」

還是「我端木賜發誓再也不偷窺顏回了。」

子貢語氣會有多不爽,我就不說了。
應該要問的是,孔子是有多白目,才會在這時候問:
「呵呵呵,賜啊,汝跟回是誰厲害呀?」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也不是這樣,仲尼,你夠了。


當然還是那句話,子曰都可以不對、司馬遷也可以在字裡行間投射自己的意志,但就是,書寫者總要對自己寫的東西負全責,不能推給有人說。有人說、或有說、我沒有說,那還有什麼不能說。光是遊走於論語、史記之間,我就暈頭轉向了。這些誤植跟想像,當然也是閱讀樂趣之一(有時候真的蠻好笑的)。不過,能還原的還是要還原,古人沒得罪我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們已作古,不能抗辯。


何敢望回

結果好一大段沒在講顏回。
顏回之死真的是千古謎團。
但顏回形象一直都很鮮明。

我其實蠻想看論語顏回、宰予互動的,但比較多是子貢跟顏回的比較:

子曰:
「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先進

子謂子貢曰:「女與回也孰愈?」
對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
子曰:「弗如也!吾與女弗如也。」《公冶長

「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
看了許多遍,我一直看不懂「庶、空、不受命」是什麼意思,也沒興趣。

為什麼顏回跟宰予沒有互動呢?依他們在論語的形象,即使顏回眼中一直只有孔子,對宰予的所作所為連批評都懶,但很難想像宰予會無視顏回。顏回太有趣了不是嗎。雖說宰予的紀錄也沒有跟其他門人有互動。

但還是有所連結的。這也是我從孔門學生之外,前幾個關注其面目的論語人物,叫做魯哀公。

哀公問:「弟子孰為好學?」
孔子對曰:「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未聞好學者也。」《雍也

哀公問社於宰我。
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
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八佾

首先,不遷怒、不貳過,這個屬於顏回的千古佳評,是出自一個政治對談的場合。走出孔門弟子之間,就算是在論語裡,事情都會變得很複雜。孔子在面對國君、權臣時,言語、面目會完全不同。

顏回已死,孔子能與哀公對話的場域,時間空間範圍其實很小。只能是孔子行將就木那幾年,一定超過七十歲了,周游列國結束。也不得不提到魯國政治當時狀況。魯國其實不妨看作是君主立憲(禮)、虛位元首、多黨政治,黨甚至還有領土、城池跟武力的國家。魯定公開始國君權力已被三桓家架空。三桓即庶子、嫡次子後代孟孫、叔孫、季孫三家。魯哀公更是曾經被趕出魯國。孔子周游列國十四年,跟三桓爭鬥也有關係。

簡言之,以整個中原去看:諸侯能對周天子做的,國內權臣、庶子後代,何嘗不可對諸侯國君做?這是禮壞樂崩的眞義。

孔子遲暮,更有一件大事,是隔壁齊國,田氏簒齊。孔子齋戒、沐浴、嚴陣以對,請哀公出兵伐之。哀公說,去問三桓議會啊,我不是三軍統帥,仲尼啊,你也知道的。孔子又問三桓最大黨黨魁季康子,季康子也拒絕。孔子最後說,我只是一介士大夫之後,不能決定出兵,一切還是照程序來,我孔丘都洗澡了。不出兵便罷,

但我孔丘字仲尼,可以在自家回憶錄《論語》裡參你們一筆,讓千古天下人來評評理

陳成子弒簡公。
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曰:「陳恆弒其君,請討之。」
公曰:「告夫三子!」
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
之三子告,不可。
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憲問

假設魯國明天全民普選,你投誰?
投票所內神聖之事,天知地知我知。


孰為好學

我還是沒提到顏回。回rz 。顏回變成紀年了。顏回,好學。

季康子問:「弟子孰為好學?」
孔子對曰:「有顏回者好學,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先進

我一直認定,國君、權臣,問孔子學生誰仁?誰好學?「仁矣乎?」「孰為好學?」只能是問孔門學生來當官的價碼。今日之語:「民調」「形象」「人氣」「鐵票底」「知名度」吧。孔門底下六藝通者,誰不好學?不然,再拿樊遲出來當認知基礎,看看孔子認為魯哀公的智商多少。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
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
問知。子曰:「知人。」樊遲未達。
子曰:「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
樊遲退,見子夏⋯⋯

孔門一個愣樊遲,都比哀公強。
哀公甚至不知人。
孔子還怕哀公搞不懂意思,
「舉直」=「則民服」,「舉不直」=「則民不服」。
哀公會不會正是要民不服呢?(突破盲點)



甚至,再回過頭看哀公問宰予這句,都是不同意思了?

哀公問社於宰我。
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
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八佾

「宰予啊,對哀公那個北七,不要用這麼困難、滿滿尚書、詩經文學梗的講法啦。」「那是上課時說的例子,課堂之外為師我不負責喔(狂搖手),不是我說的。」「哀公比樊遲還笨,宰予你現在是我手底最聰明最擅言語的了,還不知道嗎?別說啦。」「要是哀公明天下令全魯國改種搖錢樹怎麼辦?(扶額)」

哀公(扶額)


克己復禮

那麼,這個孔子的評價金字塔頂端:顏回,到底是何人?

如果說真的有儒枷,那只能說顏回這個可能的儒鑰死得太早。接續上篇孔子對仁的解釋,仁的死鎖,也就在於顏回之死。假設孔子的中心思想真的是「仁」。或「中庸」。或「忠恕」,或能謂「一以貫之」的空符號「〇」撇除是其所非、非其所是的無意義爭辯,「仁」其實就是最好的,不然討論無法進行。就像一刀要平分圓形蛋糕,通過圓心的理論上都可以。硬要說有無限多種,我說仁你說中庸,我說恕你說忠,我也不反對,只是會失去討論興趣。腰斬蛋糕所謂平分,我也不視為創意。

總之。

孔子在問答之中,凡「仁矣乎?」的問句,絕不許仁。因「仁矣乎?」只要一回答,只會變成外部形式,不論形式為何,即使是禮樂,徒有禮樂都不能為仁。有標準,就變成「正」了,正為「一止」,而仁有二端,字面拆,二端即自己與他人的內心、外顯、方方面面。「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應對各個學生的問題,顏淵問仁,仲弓問仁,樊遲,司馬牛也問仁,則各有不同層次的回答,那是因材施教。而克己復禮是面對顏淵的答案。

顏淵問仁。
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顏淵曰:「請問其目。」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顏淵》

視聽是接收,言動是施予,都要依禮而為。克己,非禮的狀況得要木然,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甚至避嫌、不處危地;復禮,就是要讓人知道,不論施予或是接收,要交流,得透過禮。一個簡單的例子:

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之聞之。《陽貨

孔子不願見孺悲,卻鼓瑟使之聞之。前克己,後復禮。且不問其他文獻,孺悲是有何要求,或是給予什麼,不重要。若重要,論語自該引。總之孔子不願見之,重點在應對。我會在此引來作為克己復禮的一個實例。

但,很多人都不是顏淵。顏淵好學,不遷怒、不貳過,其志:「無伐善、無施勞」這樣志向的人,他擔心的是,能力太強,旁人會誇耀他的功勞、自己會不小心拿來說嘴。可見他對自己很有自信。若是無禮為繫,就會變成私相授受,人受恩只知聖人之功,不知是其中以禮維繫,無所謂仁了。所以克己復禮或許是最後一關,卻不能當成第一步。顏回的克己,層次就與非常多人不一樣,宰予克己是不要賴床。顏回熟讀書,但也不會受困於形式,如子夏。不己知,如何克己?不知禮,如何復禮?

或許這個孔門四年書卷獎,傳奇死亡前的博士口試對談,「克己復禮」,正是所謂儒枷。

一個題外話,念西哲有一個說法是蘇格拉底留下的辯證法,慣於對前人的質疑,是跟孔子最大的不同,於是東方只能將一切好的聖的歸於孔子、期待聖王。我其實,並不完全同意,或直言:完全不同意。若有此說,中世紀千年黑暗怎麼來的?亞里斯多德形上學、物理學又比陰陽五行高明多少?總是和現實有落差的柏拉圖理型世界,烏托邦的實現,不正是反烏托邦嗎?東方沒有理想國,卻總有桃花源在某處,此二者差異之大。孔子的辯證: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矣,誨人不倦,又或許是孔子的柏拉圖死得太早吧。要說有什麼是限制,也並非辯證法,而是人文,只能是儒家太重人文。求仁也人文,避惡也人文。

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

這是子貢說的話。而仁者人文、克己復禮之鑰,顏淵,已死。


匪兕匪虎

《何草不黃》
何草不黃、何日不行。何人不將、經營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獨為匪民。
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棧之車、行彼周道。

覺得有義務複製貼上這首,犀牛老虎頌,完全不覺得這是陳蔡之間真實故事XD感覺實在太假了。詩經我也不通,也不隨便解了。只是覺得,這或許是一個言志的隨堂考試。顏回是不是偷聽之後交卷,不好說,但就是引用這句詩,寫成故事的人,有把子路、子貢、顏回、孔子寫進去吧。何草不黃,人各有志,也沒有誰不對。

會想到常玉的畫。


丹石瓢乚

最後總結一下自己版本的顏回,想寫什麼、又整理了一遍其上所有,自評寫得如何。故意把孔門寫往道家(主要思想根本都是道,或者我理解的道),是一開始就設定的。本來專武名稱有:聃食瓢隱、丹食瓢引等等版本,字本身往道家方面的字符去找同音字,只是玩弄音似梗而已。瓢應該是類似電腦、符文書一類的,我也不太確定,總之不是刀劍、暗器類的武器。小說起頭,顏回拿水瓢,知道那是丹石瓢乚之後,很難想像他起身去取水方法是什麼,可能是祈雨,或是準備開大絕招打陳蔡徒役了。回頭看沒水喝的顏回,我也想不出他要幹嘛XD自娛。

誰說簞食瓢飲慣了就不怕渴啊!?也有想這樣表達。不過顏回的一切應對還是很有禮貌、總是看著孔子,符合論語人設。細微的動作拿不定主意,想保留論語的簡潔,跟白話直觀上的想像取平衡。

口語:嗎、呢做語尾適不適當、學生平輩之間、跟老師之間互相稱謂、子路要不要自稱洒家、俺,都改了很多卻也沒拿定主意,改到自己覺得很煩為止。據說在秦始皇之前所有人都能自稱朕,本來想加,但有點無聊。

前半段貌似對同學漠不關心,連子貢突圍也只有宰予、子夏出去佈陣,後來轉換空間之後,有用言談「連山?歸藏?」很快拉出背後還是孔子、顏回有參與,很想打破論語、各個文獻裡面人設他們的兩人世界吧。完全是想像。對易經完全不理解,所以寫得很少點到為止,藏拙。

認知方面就是,顏回雖然很聰明,但是不像子張那樣張狂、不像宰予一樣只顧自己的目的,為了有趣、想表現,甚至還能插嘴、頂撞老師,也不像子夏,不太說不太問,更喜歡自己再想想,直到樊遲問。以上行為,顏回都不可以做,這是人設,但這或許也是包袱。整體而言,還是很雜亂,用語再白話一點點、更敢賦予角色他們該說、不該說但很可能說的話,應該會更好。中段用段落文字帶過,其實也都能改成對話才是。

「顏回總是看得出別人看不到的、但該說、該行動時才行動,否則問孔子,也只問孔子。」這點,是最想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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