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受必悅宬貫古
月受必悅宬貫古

HsuKeFeng ’‘(_人) ’‘

未命名



这就引出了我的观点,我认为比反思「简体中文写作」更加重要的事情是——「反思语言(Language)」。因为文字是语言的逻辑化体现,所以我认为只要语言是怎么样的,文字就是怎么样的,不论你改用了繁体中文写作,还是英语写作,只要常用的语言习惯没有变化,其实是没多大变化的。




幾乎不認同通篇,引用這一段。語言未必能與文字一一對照,這例子多不勝數。沒有約定文字的民族且不提。因為官方理由以一方言為主,而被邊緣化、弱化的語言太多了。臺語為例,閩南語是其主源,現今臺語泛用的口語是可以追本溯源文本的:


勞力、戮力(音嘍剌·,向施勞之人謂辛苦了之意)


才調(音哉雕,意謂能耐、能力,文本可能偏向詩文、寫作的能力,今口語多謂手段、有方法做事的能力)


襯採(音沁蔡,意謂隨意,也有說法是卿差、靘彩、請裁、秤菜)等等,但你問八成臺灣人說「沁蔡」什麼意思?「隨便、都可以」大家都知道,怎麼寫?「青菜,因為青菜蘿蔔都可以的意思。」學者之說,有的也難以統合,各有其文本跟語意解釋。有理或無理,就是學識的差異,誰又能說得準呢?或者變成公案未定論,變成比賽創意的賽場,為標新立異的人就創一個似乎也能通的說法,也說不定他是對的呢?

大眾理解成青菜,是多了戲謔、侵軋本意?還是某種本源就這樣口耳相傳日常生活而來呢?青菜卻又有對照的臺語,音又不同。


語言當然會隨文字而流變,會隨使用者不知其本而變。使用方言但不通文字的會反過來侵噬方言,使用文字但不通方言的也會形成新的讀音或解釋。用者多了,成俗了,又有其方便或是大規模的錯誤事實,民俗變通說,通說變官方。再有一個承平時期大家吃飽肚子的時代,統治者就吩咐當代大儒編進字典了。


我還沒提繁簡之爭、方言之爭呢?我說繁就有臺灣人說我血統不純,該說正體。政治、歷史的介入呢?說回臺語吧,大陸人愛提臺語還不是閩南語嗎?沒錯,閩南語是主源,但我們過過好一大段政治與大陸分立的歷史,荷治、葡治、明鄭、清治才算統一、日治、國民政府。任何一段都有在臺語留下痕跡,哦還有原住民呢,平埔各族、高山各部。從大陸來的也不只福佬,還有客家,漳泉惠潮,近代的東南亞籍勞工、配偶,印尼人能跟泰雅族人對話呢。

這些語言會互相學習、互相影響,南部中部北部東部山地平地各有口音,久了,怎麼成文?誰去訂定?一碗粥我聽過四種講法,都加了地瓜。

我書讀不多,且舉我在工地工作感受到的:紅毛土(水泥,荷蘭人帶來的,比較少提恐骨力,日音譯concrete)

片幾(ペンチ/pliers/鉗子)工具多不勝數

泰魯(磁磚,タイル,tile)、阿搜比(預留空間、長度,遊び)、嘿每(平方公尺,平米へいべい)

我說的還都只是臺語而已。如果臺語真的能概括這麼多的話。都沒意識到光我承認臺語本源是閩南語就有人會說我福佬沙文主義了。曾經臺語有文本,至少知識份子辦得到,不過日治時期殺了一批,五十年下來有一群人用日語為母語寫作,國民政府一來,又殺一批,活著的也茫然了。卿差卿差,這麼多事情下來青菜還能當隨便用真是奇蹟,這個用法應該三四百年沒變,你看我們多樂天。

簡繁寫作有差異?完全合理。拿英文出來說更是說笑了,除非你指的是「此種有真意,欲辯已忘言」「道惡乎往而不存,言惡乎存而不可」的高深境界。

交流交流,各自表述,喝杯涼茶,不動肝火。我好像寫太長了,自己留文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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