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H先生
台北H先生

先生不知何許人也,亦不詳其姓字。宅邊有 H 字樣,因以為號焉 閑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貧,不能常得。親舊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飲輒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簞瓢屢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娛,頗示己志。忘懷得失,以此自終。 贊曰:黔婁之妻有言:「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極其言,茲若人儔乎?酣觴賦詩,以樂其志。無懷氏之民歟!葛天氏之民歟!

中大二號橋談判:恐懼的總和

Hi,潔平,喝了一大杯咖啡,然後乖乖讀完你希望我們看見的現場事實描述,拿掉那些情緒與過多不合比例的形容,我的鍵盤猜測比較像是《恐懼的總和》(The Sum of All Fears),沒有甚麼明確的邏輯與方向,而是大家都被仇恨與各種因果給捲入一場逐步升高的暴力螺旋,說到底就是沒有足夠的人有能力去控制底線和足夠的信任去緩和事情惡化。


回頭來看,因為雙方沒有信任與底牌,這便只能一場注定破局的對峙與談判。現場的指揮官和警察們不可能信任眼前這些不斷挑釁與阻路的黑衣人與學生,而學生與現場的組織者也不可能信任這些說謊的警察,也無法完全控制住陣營裡比較衝與挑釁施暴的成員。校長與老師們抱著令人敬佩的善意與責任義務介入昨晚二號橋現場的衝突與談判,希望扮演 The Negotiator介入調停與緩衝,但欠缺談判專家的專業訓練與對雙方底線和情報的掌控,難以發揮太大的效果。


我的經驗是,談判桌上,最不在意結果的人往往是最難纏的對手。當領導當局已經好幾個月全權信任警方「處理」抗爭者,並且不介意歷史和世界怎麼看這件事時,港府和警方就成了談判桌上我最怕遇到的那種人,沒有底限,滿手王牌,不計一切代價,不需要跟你談交換,然後它擁有最多的資源和武力,某個角度也可以看成是你說的高層放任,但看在我們眼裡可能是「前線失控」,看在高層眼裡可能是「控制力度不夠」。但換個角度看,抗爭方也是豁出去了,沒有底限,汽油彈,點火的弓箭,呼籲大家去包圍和攻擊警察宿舍和家屬,殺警眷等等,開始沒有底限。這是互相仇恨已久,決心要毀滅對方的夫妻,社工要如何介入調停?


所以我比較接近你最後說的,衝突逐步升高,加上當局對事件惡化與警察行為的默許,而成了我們旁觀者眼中恐懼的總和。


最後的問題是,在賽局中,談判要有雙方讓步的結果,雙方要有底牌,在雙方陣營,底牌會是甚麼呢?願不願意談和交換呢?


我是比較悲觀看待,但這是另一個大討論了,較和昨晚的事件無關。在我心中比較模模糊糊的底牌,可能是台灣的憲法對大學校園與言論自由的保障,或許是一種底限,但當然也曾經在1949年46事件時,被軍警攻入校園,徒法不足以自行,仍需要當權者意識到自己在做甚麼,才有解決的可能。


至於你提到的鎮壓的邏輯,我還需要想一想再跟你討論。

不管了,我餓了,先喝完豆漿吃完蛋餅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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