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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爱好者

疫情让我们悄然登基,准备好了吗?

我们悄然登基


嘴里叼着一个抹茶味钟薛高(雪糕),这是老罗抖音直播间里下的单。等着4月4日24点的结束,网站们终于变回了彩色。这些日子的疫情仿佛只存于订阅的外媒推送里。


如果说一个月之前,我满脑子都是抱怨,对于政府的不信任,对于制度的悲观。一个月以后我开始发觉,我无法去批评现有的一切,因为它在极端条件下显现了自己的优越性。你很难想象一个十几亿国家对于戴口罩一件事情的动员能力,你很难想象一个十几亿的国家对于自我隔离的执著。


你会惊讶这个国家的动员能力,你会觉得集体意志带来的安全感,你会觉得我们是不可战胜的,一夜之间我们坐上了世界老大的位置,尽管有些陌生。这是举国体制的又一次胜利,我不禁的想象大家听从戴口罩一样,听从举起右手伸向前方。


权威、口罩与全球化

专家说,媒体说,钟南山说。虽然大部分信息都是权威里夹带点私货,但是在居家、洗手、戴口罩的问题上并没有太大的分歧。全球都在讨论“要不要戴口罩的问题”,只是我们是讨论要不要摘掉,而部分重灾区是开始讨论要不要戴上。


“市民大眾或者要明白一點,醫學有時存在不確定性,而同一件事可以有不同醫學觀點。如果有極充分證據證明戴口罩能夠減低/增加傳播或感染風險,那就很容易處理,但很多時事情是處於兩者中間。挪威卑爾根大學兩名學者 Kristian Bjørkdahl 和 Benedicte Carlsen 在去年編輯出版「Pandemics, Publics, and Politics」一書,提醒大家疫症不僅是流行病學的問題,也是一個政治問題。人類當然要依賴流行病學的知識去抗疫防疫,但流行病學有時只能提出可能性,處理醫學不確定性(medical uncertainty),則是人文社科要處理的情感和精神領域。”(端媒体《為什麼西方國家的醫學專家和政策都不鼓勵民眾戴口罩?》)


口罩引出的是生产的问题,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业已经被发达国家转移出去,真正需要短时间生产口罩的时候,国家内部产能就会严重不足。面对全球化,需要把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回国内吗?反全球化,甚至疫情以来的“闭关锁国”成为了新的话题。谁能够闭关锁国,自产自销成为了一个先进的标识,要知道在历史书里这些词眼都是贬义词。


無論制度制定的疫情應對措施能夠提供的優勢有多大,當鐵腕領導人選擇拒絕威脅存在或提供不一樣的敘事時,專制的真正危險就顯現出來了。*(《面對疫情,專制比民主更有優勢?》SERGE SCHMEMANN)


媒体、记者与话语权

媒体的主角早已经不是记者,可喜。因为很多束缚和控制不在了。可悲,因为越是记者的东西越不被信任,它仿佛就代表了偏袒、控制。Youtuber、UP主登基媒体主力,很多时候更愿意去相信那些带有些个人情感的话语。


“全中国能看的就只有财新了。”财新的新闻读出了《纽约客》的味道,或者说两者之间有很多的相似,比如《Life on Lockdown in China,Forty-five days of avoiding the coronavirus.》Peter Hessler張偉作为纽约客作者,就描述了自己疫情期间在成都的见闻,笔法极其的生活化、随笔化。跟财新在武汉的侧写很像。所以自媒体也好,媒体也罢,受众有能力读出记者撰文的好坏才是关键。


波斯湾运石油,武汉军运会被埋毒。我们都在内部YY着各式各样的传言,绕过“对自己国家追责”的禁区。然而话语权这事儿,就连一水相隔的台湾、香港都传不过去。然后我们驱逐了记者,开始为不懂英文的大家截取、翻译一部分作品。官员用英文说一套,用中文说另一套。


书店、家庭与距离感

隔离让人们更渴望交流,更渴望有质量的交流。当嘘寒问暖还无法打发完在一起的时间,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有的聊”变得很重要。


实体店一片惨淡,在成都最有价值的商业街区,很多铺面贴出了“门面转让”。各大书店江湖求救。


疫情期间VPN没断,但是卡顿了不少,翻墙已经是新青年的标配。这堵墙与自由、理性等无关,它本身也成为了鄙视链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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