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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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以及畫畫的女子。中醫在學。 聯合報 尋找潛水伕專欄 (bit.ly/2tLhfy0)。

香港藝術節劇目 — 三個女人搞革命(Burning Bright in the Forest of the Night)

「女人不是生成的,而是形成的」 (One is not born, but rather becomes, a woman) — 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

過去幾乎沒有讀什麼關於性/別研究的書,多是只停留在陰性書寫( Écriture féminine)、性別勞動場域的研究,非常淺薄,但當最近開始談戀愛、來到一個更加新自由主義化的社會中,我開始感覺到有自己身為女性的存在,特別在看完這齣戲以後。


《三個女人搞革命》的戲劇呈現手法非常特別,像是俄羅斯套娃那樣,木偶去看了舞台劇、劇中人物又去看了一場電影。透過真人與影像,串接起三位女性,觀看對方的掙扎,儘管在同一個時空裡,但卻彷彿走了歷史長河那麼久。故事以三位當代女性為故事中心,他們的生活經歷截然不同,但都以某種形式受到了俄國大革命的影響;更準確地說,受到大革命之後,馬克思女性主義的影響,真實赤裸地看見女性因為資本主義 — 階級的壓迫。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尋找革命的遺跡、從革命回來以後的疏離、工作上的升遷。

不過,對我而言,更感興趣的是,資本主義對於女性身體的控制。在思索議題之前,必須先稍微理解,這齣戲的核心 人物— 亞歷山德拉·柯倫泰(Alexandra Kollontai,1872–1952),俄國六月革命時站在最前列,要求給予女性麵包與和平,這在當時是時代的先鋒,所有人聚焦在階級不平等時,卻不見到同樣被壓迫的思索。直到當革命取得勝利後,柯倫泰的影響在許多領域當中顯現出來,離婚、婦女選舉、合法墮胎、同性結合… …。甚至到今天無論是東方,或是西方社會仍然繼續討論著這些議題。

對女性身體的控制,除了關於男性凝視(male gaze)研究,亦即男性有力量、權力的觀看女性,是為一種監視(survellience)、色情等等,另外身體的控制很大一部分聚焦在女性的性解放上。

但是,女性的性解放很常被簡化為一種隨意與人/動物做愛,背上負面的罵名。我其實真的很困惑,在東方社會當中,性是不被談論的,至少在所謂較高的文學場域裡,是禁聲的,彷彿是某種禁忌,唯有山水、貶謫、感嘆時間消逝才是較大的母題(motifs),而經典也只有這些。

在這裡想說的並非是性解放有多好,文學藝術的主題為和如此狹隘,而我想問的是為什麼? 為什麼對談性一定是遮遮掩掩的? 可是在這裡我有不免懷疑起自己,為什麼不? 所以不遮遮掩掩一定較好嗎?

是真實答案。連這樣的書寫我都開始思索,是否在東方的語境底下公開談論是合適的? 但真或許真實需要回答的是,到底是哪一種意識形態綁架,或是教導著我們的生活? 該相信什麼? 學習哪一種是正確的?


因此,我較傾向把這些東西放在一個更大的框架下來看,資本主義底下所建構出的人觀,人在這世代中該成為什麼? 我們面對理性主義勃興,宗教世俗化、人存在的狀態又再一次開始被提出,而過去二戰後的存在主義已無法解決? 那麼今天我們要如跳脫,又或者不需要跳脫出新自由主義下建構出完美的人的生活而活下去?

劇末給出的答案是, 「我們要自由(queremos la liberacion)」但到底什麼是自由呢?

恩,是時候開始讀一些西蒙波娃。


順帶一提,該齣戲的英文戲名來自於WILLIAM BLAKE 的詩,

The Tyger

Tyger Tyger, burning bright,

In the forests of the night;

What immortal hand or eye,

Could frame thy fearful symmetry?

In what distant deeps or skies.

Burnt the fire of thine eyes?

On what wings dare he aspire?

What the hand, dare seize the fire?

And what shoulder, & what art,

Could twist the sinews of thy heart?

And when thy heart began to beat,

What dread hand? & what dread feet?

What the hammer? what the chain,

In what furnace was thy brain?

What the anvil? what dread grasp,

Dare its deadly terrors clasp!

When the stars threw down their spears

And water’d heaven with their tears:

Did he smile his work to see?

Did he who made the Lamb make thee?

Tyger Tyger burning bright,

In the forests of the night:

What immortal hand or eye,

Dare frame thy fearful symmetry?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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