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膚的吉普賽人露思
黃皮膚的吉普賽人露思

我是Luz露思 我是光 一個非典型身心靈工作者與佛朗明哥歌手 讓我在你耳邊跟你分享我的體會

讓光照進來 | 傷疤揭開了就不痛了

如果你曾經在方格子看過我這個系列的文章就會知道,其實這一系列尚未完結,我停在某篇之後就再也寫不下去了,這其中其實藏著我的一道傷疤。

生命的步伐系列是我2年多前開始在方格子連載的文章,剛開始的起心動念很單純,就是希望我用汗水與淚水換來的經驗,可以給那些還在猶豫要不要朝向自己心之所向前去的人一點幫助,所以我告訴自己,這個系列我不用美麗的辭藻(我可能也沒辦法用😂)、不灑狗血,我只要如實的紀錄我真實的感覺。

如果你曾經在方格子看過我這個系列的文章就會知道,其實這一系列尚未完結,我停在某篇之後就再也寫不下去了,這其中其實藏著我的一道傷疤。


我的故事裡該不該有你

記得那是在我2020年第2次去西班牙的時候,我還是維持著一週更新一篇的步調,因為那次去了西班牙後沒多久就遇到封城,全天都待在家裡,什麼時候可以回台灣也不知道,雖然有些線上課可以上,但是也開始累積了一些無明的壓力。

在某週的文章裡,我寫到了我第1次去西班牙學習後,對於某一種佛朗明哥的曲式有一種新的感覺,這個曲式我第一次接觸是在某一次的表演中,那時被舞者點歌了,我就把它練起來,對這種曲式的感受不深,也不懂它的趣味是什麼,後來在台灣我也跟老師學過幾首,不過依然沒有引起我太多的興趣。

去西班牙的佛朗明哥學校裡,我又再度碰到了這個曲式,因為一些說不上來的原因,我突然懂得了為什麼有些人很愛那一種曲式,突然懂得了如何用這種曲是去"玩耍",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很有趣,我很想記錄下來。

我很快地寫完了這個故事,但是中間的一些字句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知道我台灣的老師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雖然我並沒有批評他,但是我有點擔心他看完這樣的文章會覺得我是在說他教得不好,再加上其實我並沒有跟他上過太多這個曲式的課,為了防止他多想,我就把跟他學習的那一段拿掉了。


一場風暴的來臨

因為時差的關係,我已經很習慣在西班牙po了文章並不會馬上有人看見,就這樣等到我隔天起床的時候,我看見了有人來回應我那篇文章,起初我還沒看懂他在說什麼,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酸我。

又過了幾個小時我收到來自那位老師的私訊,他明確的截了我這篇文章的圖然後跟大罵了我一頓,他只顧著罵我,說我忘恩負義,也許我真的很笨吧! 我只能感受到他很憤怒,但是卻不知道他真正在氣的是什麼,我鼓起勇氣問了他他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他回應我的卻是

別裝傻! 我不覺得你會不知道。

老實說我當時覺得很無辜,同時也有很委屈的情緒,因為我是顧慮了他才將描述他的那一段拿掉了,文章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批評過台灣的老師,我一直講的都是,我自己不能體會樂趣在哪裡,我說著我,卻被解讀成指責,我百口莫辯。

一直很想知道對方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但是我卻無法從他口中得到答案,也只能尊重他的保留,但是他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呢? 我不知道,不過我依舊有為了讓他不開心這件事道歉了,雖然他顯然不能接受,也顯然想要繼續待在自己的情緒裡。

後來看到的就是臉書的長篇大論,看見他用長恨歌罵著我,但沒有指名,我也不能回應什麼,當時我被鎖在西班牙,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自己關在房間處理自己的情緒。


來自愛人的一箭,最傷

當時我跟才華哥和另一位朋友一起關在西班牙,其實封城時大家的情緒都不太好,才華哥是個很愛往外跑的人也累積了許多壓力,所以那時候家裡的氣氛其實也時常很低迷,才華哥得知了我的情況,他給我的回應是

你明知道他是個敏感的人,你還硬要po這篇文章,你不就是犯賤嗎?

我聽到的時候真的是往死裡痛了,縱使我自以為的貼心沒有意義,我寫我的人生,我寫我的故事,我寫我的感受,為什麼要被人指責呢? 為什麼我的人生故事還得經過別人的審查呢? 為什麼我沒有傷害別人,別人對號入座了責任在我呢?

鋪天蓋地的情緒席捲而來,當時的我還沒有現在如此認識自己,就這樣低迷了好幾天。


被封殺了

幾個月後,我們終於有了飛機可以回到台灣,在我隔離的時候,又收到了對方傳來的訊息問我到底想怎麼樣,那時候我還真是驚訝還會有這個訊息,因為前一個訊息停在他說"言盡於此",於是我就白癡的覺得他不想再說,原來他是想再聽,只是我真不知道他想聽什麼。

回到了正常生活,開始去舞蹈教室走跳,發現一些熟悉的人看我的眼光不一樣了,又過了一陣子,發現原本會找我的演出不再找我了,我本以為是主辦不知道我回來了,後來某次遇上,之後依舊沒有被發通告,我知道

我。被。封。殺。了。。。。

全面的封殺,只剩下跟我如同閨蜜一般的老師會找我,還有跟我在西班牙有革命情感的朋友會找我,其他人我是徹底的失去了,也許還會在一些場合遇上,也許還能打打招呼,但是你也會感覺的到,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如同瘟疫一般存在的我,也漸漸曉得自己待在這樣的環境裡就是多餘,後來也試著鼓起勇氣去參加了一些活動,但是活動中的尷尬、某些人奇特的眼光以及害怕觸碰到我與他任何一人的大家,我想如果我不出現,對大家來說都是好的吧!

就這樣我淡出了圈子,本來計畫好回國要做的事一項都沒有做,也許是沒有心情,更多的是觸景傷情,寫著每週的連載文章我也不開心了,我發現我開始瞻前顧後,我發現我沒辦法做自己了。


山不轉路轉

過去建立的幾乎都失去了,好在我還有別的技能,雖然那塊的工作銳減,但也因此我更努力在命理身心靈這塊紮根,起初是覺得自己沒有退路,後來也漸漸在每日的實修當中,漸漸地從這塊陰霾走出來。

當我的生活回到軌道上後,我開始思考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我想起我剛開始在台灣開歌唱課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搶老師原本的學生,而是從圈子裡的歌唱小白當中去招生,事實上來跟我上課的學生,也都不是從原本喜歡唱歌的人來的,更多的是因我而來。

想了一輪後,我突然又可以重拾這一塊了,我開始在文字平台上介紹著這個偏門藝術,我想要用科普的角度去寫,如果我愛"它",肯定"它"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只是因為進入障礙過高,所以圈子一直無法做大,藍海你們不做,那我來做吧!


傷疤揭開了就不痛了

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有個圈內人告訴我他因為老師的關係沒有在討論歌手要找誰時提到我,我其實完全可以理解他的為難,但也因為他特別跟我提了這個,讓我又想起這幾年前的傷疤。

那天聽完之後,我又想起了這些事,於是打開電腦記錄了下來,原本想著

傷疤揭開了就不痛了

但是

放屁啦!還是痛死了啦!

在打這篇文章的過程中,我其實還是落淚了幾次,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好好的梳理這個過程是好的,因為只有在一次次的梳理後,我才更理解自己的感受,雖然我依舊一秒回到那個弱小的自己,但在同時也有一個強大的自己在支撐著我,我知道我可以弱小,因為我同時也堅強。


是非以不辯為解脫

百丈禪師說:"是非以不辯為解脫",雖然當初的我並非主動"不辯"而是"無法辯",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因為我的不辯,才讓我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也許也是因為這個不辯、這個忍辱,讓我開始了新的人生。

當我失去一切的時候,自然會長出重新站起來的力量。

現在我不想說這是生命給我的"禮物"(雖然某種面向上來說它的確是),不過我可以說我至少在這個海嘯中順利地活過來了,並且建立起自己嶄新的島嶼,而且我也更加明白,用自己的方式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才是建立起自己舒適環境的方式。

重新將生命的步伐搬到這裡來,也是一個跟自己的約定,等到我貼到當時寫的最後一篇時,我將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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