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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家可歸,無工可作: 疫情衝擊下的印度離鄉移工

印度總理莫迪(Modi)於2020年3月24日宣布全國封鎖管制,幾乎所有的公共運輸如巴士、火車等全數停止營運,各邦邊界封鎖,人們被要求待在家中,只有需要購買食物與藥品時才能外出。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有這個「選項」: 數以千萬計的移工被困在城市,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他們住在政府臨時提供的收容所,生活條件普遍不佳;缺少交通工具的情況下,有許多人選擇步行回到位於鄉村的老家,他們面臨的是數百公里的跋涉,一路上在飢餓與疲勞中掙扎。


為了生計,印度鄉村的居民前往大城市,在那裡,他們在建築工地或紡織工廠做工,有些得到餐廳或美容院的工作,有些成為管道工,有些人開起計程車,有些則經營小攤販維生,他們拮据渡日。印度的鄉村移工是城市經濟蓬勃發展的骨幹,而諷刺的是,在新冠疫情影響下,尋求返鄉的移工們步行經過的摩登建築物,可能正是他們幫忙建造完成的產物。

 

為什麼移工們要離開他們謀求生存之道的大城市? 在疫情影響以及政府政令之下,許多非必須行業無法繼續營運,工人們被告知不用再上工,並且沒有收到應得的薪水,有的人手邊只剩下幾盧比可支持,許多人渴望回到相對熟悉且舒適的老家,此時在那裡,他們反而更有機會獲得資源與支持。

 

無法回家,無工可做,被困在城市的移工們掙扎求生。他們中有一部分住進學校或公家機關建築充作的收容所,在德里的一間學校-臨時收容所中,政府為移工提供免費三餐,小孩可得到牛奶,懷孕的婦女偶爾可獲得水果。比起露宿天橋下,收容所或許好得多,但對移工來說,他們仍然想要回家,有報導指出,移工的生活品質很差,有些人則心念著老家的農作物即將收成,家中人手不足。

 

另一方面,許多移工在步行返鄉的艱困旅途上不幸死亡,或者被困在地區邊境;疫情影響衝擊經濟,造成移工頓失收入,公眾運輸的停擺又使得他們無法返回家鄉。印度政府 實施全國封鎖制度後,缺少正式且周延的措施以協助處於社會弱勢的移工。針對交通與收容所環境,抗議與陳情不斷,但直至國際勞動日(5月1日),第一班復駛的火車才載著1200名移工從泰倫迦納邦回到賈坎德邦。

 

向最高法院請願移工有權返鄉的印度律師與社會運動者Prashant Bhushan認為封鎖是不人道的;來自被困移工行動聯盟(Stranded Workers Action Network, Swan)的Anindita Adhikari則點出,在收容所的工人還屬於「可見的」,還有一部份人露宿街頭,或者被困在工廠或貧民窟。聯盟數周來收到超過萬通的求救,有人只剩一兩天的口糧,也有人一天一餐維生,絕大多數人沒收到薪水。沒有錢也沒有食物的情況下,Adhikari說,移工們在挨餓邊緣,尊嚴被剝奪並處於極度弱勢。

 

Bhushan認為經濟崩潰下,窮人與中下階層民眾將會遭受長期的苦難。『全國封鎖之下,可能有十萬人免於染疫死亡,但假使封鎖持續,將會有一百萬人死於飢餓。』

 

Reference Links

https://www.bbc.com/news/world-asia-india-52360757

 

https://www.bbc.com/news/world-asia-india-52499778

 

https://www.independent.co.uk/news/world/asia/india-coronavirus-lockdown-mumbai-extension-modi-protest-migrant-workers-a9466266.html

 

https://www.independent.co.uk/news/world/asia/coronavirus-india-workers-walking-home-public-transport-closed-a943150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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