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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诌 · 疫情及未来

本文仅仅是胡诌,也可以说是发牢骚,如果你看后觉得有用,那已经是万幸;如果觉得就是胡扯,那也很正常;如果觉得反感,也别太较真。
世界不会因为我写了什么而发生改变,我不过是在发牢骚,仅此而已。


人类这个社群

人类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种群居生物。

作为一种群居生物,只要人数超过一定阈值,就会产生层级结构。这既是管理的需要,也是自然的制约——所谓邓巴数就给出了人类作为一种生物的这种自然约束,人们不可能维持一个(通常来说)超过150人的群体而始终保持高效无偏差的密切联系,从而避免对他人情况的误判或更新不及时,因此,也很显然,点头之交与点赞之交不在此列。另一方面,人与人沟通时的信息传递效率,就算不考虑人在表达与理解这两端必然会存在的偏差,也无法超过一秒五个字/词的极限,所以群体如果始终保持全连接那必然会使得信息的传递速率被每个节点自身的手法速率给制约从而无法有效传递到全网的情况。

邓巴数,也称为150人定律,指人们能维持密切人际关系的人数上限,在100到230之间,通常取为150人——当然,这是上限,实际上每个人的熟识社交圈的人数远小于这个上限。它实际上告诉我们:能和任意一个人保持彼此了解的熟识关系的人群人数是存在一个上限的,它由大脑新皮质的大小决定。参见维基百科词条

因此,任何一个高效且紧密的团队都存在一个人数上限,而整个群体随着人数的增加,就必然会出现团队划分。此时要维持整个群体的控制,留给大家的选择余地并不算很多:

  1. 出度与入度受限的均匀网络(一种随机网络)
  2. 层级化的带边界均匀网络——每个小集团内是均匀网络,而通过代理节点在上一层形成进一步的社交网络,层层递进,直到顶层

前者看似公平,实则很低效,原因在于信息在这样的网络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只能靠一层层向外扩散,虽然一个一千万人的这样的社区、每个人的邻点如果有 100 人(注意邓巴数给的是上限,但实际上每个人的熟识社交圈人数远小于邓巴数)只需要传播 4.5 次就能将一个信息传播给任何一个人,但这个说的是不重复的传播链,实际上的传播范围就是全网,所以效率非常低。

这样的情况在现实世界中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A 给 B 传个话结果要闹得全网都知道。但在虚拟世界中却很常见,比如 BT 类软件在最早期所用的风暴传播算法就是这样的,一条广播消息真的是广播给全网知道的。当然,后期 BT 类软件采用的多是 kBucket 算法,寻址效率一下子上来很多,这类算法和第二种网络中的情况较相似。

当在后者这种层级网络中,情况就不同了,因为你明确知道信息应该传向什么节点——如果不在当前社区也不在子社区,就往边界节点传,让它传给上一层;如果在子社区,就传给子社区的边界节点;如果在当前社区,就广播。

因此,虽然网络直径并没有变,但后者网络中的信息传输效率明显高于前者。

通讯如此,管理亦如是。

在完全平均的均匀网络中,如果一组管理员节点要协调控制所有人,那它们等于真的要和所有节点沟通;而在后者这种层级网络中,通过边界节点(这种情况写也被称为代理人节点)可以逐渐渗透到各个层级的社区,从而不需要每个节点都和所有节点沟通一次。

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所有人都公平这个理念看上去很美好,但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它必然会带来低效。

当然,上面的讨论都是定性的探讨,定量的分析我们可以建立数学模型,甚至用程序来模拟。实际上,在分布式系统中,除了早期会采用每个节点平权投票的方式,现代分布式系统基本都是一主多从架构,各不同算法在如何选择主节点上会作很多文章,设计出各种不同的协议与算法,但绝对不会采用所有节点都平权的协议——除非节点非常少,就两三个节点,那这个时候也不用在乎选什么主节点了,三点多次通讯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和效率。

这实际上就在告诉我们这么一件事,那就是以下三点我们是无法保证同时满足的:

  1. 平等性:所有节点都是平权的;
  2. 高效性:信息可以高效传递;
  3. 可扩充性:系统不是僵化的,允许发生动态变化。

第三点等于要求整个系统可以变得非常巨大,比如一千万人。而高效性除了上面所述的网络结构带来的约束,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传递本来就带有损耗与延时——技术手段当然可以降低延时,比如从早年的飞鸽传书到现在的微信 QQ,信息传递的延时当然被降到了最低,但人与人之间信息传递的损耗却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人类的语言和文字本来就无法保证信息的保真传递,更何况语言和文字还建立在信息收发双方对相同编码的理解在多大程度上能保持一致这点上,而这点又建立在每个人的情绪、经历、学识等等历史路径因素,所以高效性其实一般很难保证,各种网络结构只能在人类本身的生理约束下尽可能提升高效性,也因此一个信息在完全范围内传播是不可取的,多次传递和交叉传递后,信息会变得面目全非,也因此一个高速有效的代理节点网络来贯彻信息的传递是很合理的选择。

这可以看作是一个不可能三角,可以称为“3E三角”:Equality、Efficient、Expandable。

分布式系统中有一个 CAP 定理,它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允许一个分布式系统允许发生分区,那在一致性与可用性中我们只能选择其一,或者就是不允许发生分区。其中一致性要求每个节点最终必须得到一致的结果,可用性则要求必须在可接受的时限内给出正确的反馈,这两点可以类比平等性与高效性。而可扩充网络自然允许偶发的分区情况的出现,所以和分区容错性也可以作类比。
CAP定理,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埃里克·布鲁尔于2000年提出的猜想发展而来,所以也被称为布鲁尔定理。2002年由 MIT 的塞斯·吉尔伯特和南希·林奇共同证明。当然,后者证明的定理实际上比原始的布鲁尔定理要更侠义。从 CAP 定理后来又发展出了 PACEL 定理和 BASE 定理,都对分布式系统的可用性与一致性给出了各种不同的规定与约束。可参考维基百科相关词条

到此,我们可以说已经明确了人类这个群体的基本属性——只要人群中的人数足够多,那整个人群结构必然会发生改变,而改变的方向只能在平等与高效中选择其一。

对于自然演化而来的群体,选择高效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平等这个理念只有在学会思辨与反省之后才能论及。

这就是说,只要一个人群的数量足够大,那层级化的社区结构几乎可以说是必然。

也所以,金字塔是人类的必然归宿。

让渡与富集

既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一个足够大的人群必然会形成层级化的结构,那也就是说必然存在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

一个很自然的事实,就是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且没有人在所有领域都拥有完全相同的能力——这就是说,必然会出现有些人适合干一件事,而有些人适合干另一件事,两边都是无法替代的。

这就好比,我们不可能让一个足球运动员同时也能拥有围棋九段的实力,一个舞蹈演员基本上也不可能是编程高手。

每个人所拥有的才能与天赋,都必然在某些方向上更强,而另一些方向上则稍弱。

与才能相同,每个人的兴趣也是这样:不可能所有人的兴趣爱好都相同,必然有些人喜欢这个,而有些人不喜欢。

这就带来一个很基本的问题——兴趣与才能的错配

我喜欢的未必就是我擅长的,我擅长的未必就是我喜欢做的。

放在人群中,这就表示存在一类人,他们能发挥才能的领域并不是他们想做的领域,也不是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

如果将才能视为一种资源,这就是说这种资源会被错配。

实际上,一个社区中错配的资源可以有很多,从人力的错配,到资金的错配,到物料的错配,甚至是时间分配上的错配,等等等等。

错配即意味着低效,甚至负效。

为了让一个社区能朝着高效的方向运转,就必然会需要有人来对所有错配的资源进行调整。

换言之,需要有人来进行资源的调配,以让这个社区的效能最大化。

而且,就如上面所说的,这样的角色必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和能力来胜任的。

只有少数人只能担当这一角色。

这就是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出现的必然性——除非,我们不认为一个社区必须朝着更有效的方向发展,一个维持低效状态运行的社区已经足够让所有人都心满意足。

这样的社区不是不可能,当然可以存在,而且事实上这样的社区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我们之后再说。

另一方面,我们这里只是讨论了一种最自然的情,即个人的选择与其所拥有的才能之间的错配,以及进而形成的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更加复杂更加“高级”的需要管理介入的形式也可能出现,比如不同人或不同人群之间的利益冲突、意见冲突以及意向冲突,个人与群体之间的不一致甚至冲突,等等。

因此,我们可以说只要人群的数量足够多,各种各样的错配情况就会发生,从而需要管理方的介入。

如果我们将一个人所拥有的自由与权力视为一种资源,那管理与被管理关系的出现、就意味着被管理方将一部分资源让渡给了管理方——我将我的部分自由与权力给你,从而你才拥有了管理我、将我安排在更“合适”位置上的权力。

这种让渡在理论上我们当然可以认为是双向的:我给了你权力,你就要还我以义务。但实际上让渡一旦形成,就是单方面的——如果我在一个一万人的社群中,允许管理方进行管理,那么此后我如何能收回这种权力?我就算想收回这一权力、从而不承认管理员的管理权,但剩下的 9999 人也未必同意。此时我能选择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忍受管理员的管理,要么离开这个社群,而让渡出去的权力与资源是无法收回的。而要一万人同时都收回权力,那等价于将权力让渡给另外一个群体意志,还是没有收回,不过是两个群体意志之间的资源交换罢了。

因此,现在可以说,管理方的权力来源于被管理方的让渡,而且这种让渡一旦形成就很难撤回。而权力与自由作为一种资源,在这种让渡的过程中就实现了一种富集——从被管理一侧移动向了管理一侧。

事实上,任何一种形式的资源,虽然在这种富集速率上存在差异,但总体方向是一致的:资源具有富集性,且资源密集程度差异越大的两侧之间的富集速率也越快。

而,这个世界上几乎一切都是资源:自由是资源,权力是资源,矿藏当然也是资源,人也是资源,智力也是一种资源。

所有资源都会倾向于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种超集合体,直到这个集合体庞大到一定程度后,内部再次形成分化,形成新的层级结构——接着再次开始新一轮的资源富集。

这可能就是我们所面对的一切:一个资源不断富集、社群结构不断金字塔化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是否能稳定存在?

这个问题不重要。

因为,即便金字塔倒下了,它的碎片还会继续聚集在一起,然后凝结出一座新的金字塔。

那,是否存在金字塔之外的别的形式的世界呢?

这个问题也不重要,因为金字塔是最自然的情形,这就是说,别的形式的世界如果崩塌了,下一个出现的依然高概率是金字塔。

它的存在是世界的大概率,其它的形式不过是昙花一现。

当然,金字塔本身可以有多种形态,这个问题比较重要。

无论自上还是自下,终点都只有一个

资源具有富集性,这既是说,资源会聚集在一起,以及,资源会倾向于聚集在一起。

而对人类世界来说,最大、最诱人、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非权力莫属。

因此,权力拥有最大的富集性,以及,最大的富集倾向

富集倾向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说,如果权力所有者发现存在障碍在阻止权力的富集,那它会倾向于设法破除这种障碍——而,如果破除障碍的方法是谄媚,那权力者将不吝于谄媚。

不是媚权,而是通过谄媚等手段让自己能获得更多的权力,或者,至少维持现有的权力。

不是媚权,是媚源:权力所有者会倾向于对自身权力的源头进行谄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权力,或者至少也能维持现有的权力。

这是资源富集性的一个必然结果:权力的媚源

如果你掌握了权力,而你的权力来源于周围的邻人,那你会倾向于在不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糟、权力受到损失或侵犯的前提下,也让周围邻人的生活不变得更糟。而如果你的权力来源于,比如说,祭天,你的权力来源于天帝,那周围普通人类的生活在你眼中就会变得不值一提——它们的生死在你看来完全就是不足挂齿不值一提的小事,只要天帝不对你不满意,那就足够了,邻人即便死绝,也无足轻重。

这就是权力的媚源。

比如说,美国总统的权力至少部分源自选民的选票(当然更大部分可以认为源自背后的金主与财阀),那至少表面上他要对选民谄媚——如果这种谄媚表现为将锅甩给中国,以让选民不对自己表示不满、不支持自己、不给自己选票,那就要坚定不移地让中国来当这个背锅侠。

在这个情况下,到底是中国抗疫不力、让新冠疫情爆发到了中国国境之外,还是这个病的确狡猾得狠、让只知道观望看笑话得西方世界猝不及防束手无策,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作为权力来源的选票们对前者满意而对后者不满意,那疫情的主要负责人就是中国,而不可能是西方世界。

逻辑就是如此简单。

也同样的,如果一个城市被疫情折磨,而他的主事官员的权力不源自城市中的平民,而是源自顶上的更高阶的官员,那这个城市中的平民到底是生是死就变得不重要了,高阶官员希望看到什么样的结果才重要——如果高阶官员竟然认为只要报道的数字好看就可以,那,会发生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当然,上述只是一个推测,在不考虑良心、道德、善恶等价值观与是非观的空想世界中的一种不算离谱的推演,与事实无关——但,我们又都知道,所谓的良心与道德、善恶与是非也不过是群体所构建出来的概念而已,并非自然界中的实体,这就是说,所有这些概念都是被构造出来并让大众接受的,并非天然如此不可更改的。

你群可能认为不歌颂天帝是大罪,应该牢底坐穿;我群也可能认为歌颂天帝是十恶不赦,应该火烧雷劈——至于天帝怎么看?不重要。你群也可能认为人人有功练是大功德,但我群却可能认为练功不如练脑功德大。

价值观的事,没有准。

这个世界上本没有道德,人说的多了就成了道德。

同样的,普世价值的关键,在于普世。而什么叫普世?就是认可的人多。如果 70 亿人的地球上只有 70 个人相信,那就谈不上普世价值。

因此,如果说权力的媚源体现为对权力源头的谄媚,那价值观、世界观这种资源的媚源就体现为政治正确——这种东西要多糟粕就有多糟粕,但它浅显易懂,容易引起同理心与共情,所以受众基数极大,易传播易引导。

虽然人人都知道人人都有的东西必然是无价值的,但放到政治正确的精神世界中就不同了——人们希望有权力的参与感,而理念希望有更广泛的群众基础,这两种都表现为资源的富集倾向,也即,媚源。

现实世界当然更复杂,但本质上我却认为不过如此。

因此,美国需要中国作为背锅侠,这样川建国才能保住自己的选票、美国人能有一个一致的讨伐目标与虚构的恶魔图腾,毕竟要让群体反思是很难的,因为反思即意味着承认自己有错,而权力如何能承认自己有错?这等于自我否定。

也同样,中国也需要美国来作为背锅侠,虽然甩锅能力一塌糊涂,但如果美国能来背起疫源的锅,那很多事情就容易搞了——我们的领袖依然是伟光正的领袖,虽然不管有没有疫情、美国是不是疫源他都永远是伟光正的领袖,但毕竟面子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我们自古以来就必须是受害者,我们受害不是因为我们自己做错了,而是因为我们是面对一大群恶狼的小绵羊。

至于那口真正的锅,新冠病毒,它到底从哪来的、会到哪去,这点并不重要。

它可以变成我们口罩外交的有力僚机,也可以变成让我们海外同胞保守迫害的一个由头。如果有必要,我们甚至可以让它感染全世界的政要以实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也可以变成我们提供疫苗与治疗手段来救助各国政要的合法理由。

它的作用很多,而所有的作用,都和它本身无关。

用泰勒斯的话说,它就是水[1]


脚注:

1:被誉为“科学与哲学之祖”、希腊七贤之一、古希腊古风时期米利都学派的创始人泰勒斯曾说过:水是万物之本原。这里当然不是从泰勒斯原意中化来的,而是取了水无定形、可被任意塑形之意,所以可以说和泰勒斯的话没半毛钱关系,只不过随手一写罢了。



媚道上的情绪泥石流

资源为了富集而媚源是具有普适性的——如果不考虑作为死物的自然资源在“谄媚”非常流于概念化而无实际意义这点的话。

影视公司为了谄媚其利益的源头,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节目和作品而不用管质量到底如何。所以,既然观看娱乐节目的主要群体是女性,而且她们也很容易被鲜肉带货,那就做大量情感类的真人秀,因为情感总是女性最容易接受的东西——这里不涉及性别歧视,只是在说一个统计事实,所以既然是统计,当然不排除少数女性对情感类真人秀嗤之以鼻同时少数男性对这类东西趋之若鹜的可能。

这类节目除了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宣扬一些陈腐不堪的垃圾思想之外,至少包装其外的情感导向是很有市场的,毕竟肯花时间看这类节目的人当然不是没心没肺只知道在游戏世界里厮杀的人——无论男女。

也同样的,如果我们可以掌握整个人群的价值取向、情感取向以及是非取向,那我们就可以有针对性地投放内容、话题,从而让人们去做我们希望它们做的事

比如说,我国之前被日本侵略过,这一事实至少在目前依然是我国主流的民族伤痛——这里可以不提毛时代的亲日态度,毕竟历史上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是现在决定的而不是历史本身。因此,如果国内出现了某些事无法解决,那就利用这一民族伤痕来引导一波情绪——情绪过后,谁还会记得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这样的做法几乎可以说是屡试不爽,加上影视作品中不断反复宣扬日本当年的残暴与我们当年所受的伤痛,这样的情绪引导几乎永远不会过时——当然,如果把影视作品拍得我国抗日将士太神奇打日本人太轻松,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情绪是最廉价的,情绪也是最有力的。

同样的,美国作为当今世界头号强国、我们努力赶超的目标,加上当年清末民初对我国也有过痛打之仇,所以用来立为一座恶魔图腾当真是再好不过——至于美国到底有多恶?这个问题不重要。毕竟,现在的传播媒体,你就算是耶稣再世也有办法给渲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就如美国不是小绵羊,中国也不过是小一点的大灰狼罢了。

这个地球上哪有什么好国家?被亡国灭种的里面说不定能找到一点念想,现实世界里不存在好国家,只存在手段高明的国家。

由于现在人类的科技尚为发达到有强人工智能,所以人依然是各国家最重要的资源——我们可以将国家的能量理想化地写为如下公式:

G=H×(1+T)

这里 H 是人数,T 是科技水品。

可见,至少在现在,人依然是王道,科技只是附加值。

因此,绝大部分国家依然需要对其人民进行谄媚,区别不过是谄媚的形式。

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曾说过的:

不需要年轻人有判断力。只要给他们汽车、摩托车、美丽的明星、刺激的音乐、流行的服饰,以及对同伴的竞争意识就行了。剥夺年轻人的思考力,根植他们服从指挥者命令的服从心才是上策,让他们对批判国家、社会和指导者的人保持一种动物般的原始憎恶,让他们匠心那是少数派和异端者的罪恶,让他们都有同样的想法,让他们认为想法和大家不一样的人就是国家的敌人。

前者是手段,后者是目的。

手段,就是尽可能给年轻人想要的、满足它们的需求,让它们沉迷其中,而目的,就是让它们失去思考能力,成为指导者的忠实护卫。

每个人可能都有所不同,但一旦这种洗脑式的谄媚成功,那所有人其实就都变成了一个人——用物理上的话来说,就是此时实现了系统的一次相变,原本每个人之间只有短程相互作用,现在被一种全局的长程关联捆绑在了一起。

1938年,希特勒用一种几乎是嘲讽的口吻宣布:

这些年轻人,除了以德国人的方式思考,以德国人的方式行动,它们什么也不用学习。

德国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忠实的仆人。

他完成了对人这种最宝贵资源的一次完美收割。

但他用的手法,是不是觉得非常眼熟?

是啊,美国也在用好莱坞、奥斯卡、艾美、格莱美进行着差不多的洗脑,而中国所用的则是爱奇艺、腾讯视频、优酷、B 站、芒果 TV 上的各式综艺与剧集。

大家所作的事差不多,就是用各种无形的软性手段来洗脑人群,将原本需要主动让渡的过程变成一种不自觉的献祭,将自身奉献出来,于是原本彼此错配彼此冲突的个体就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方向统一力道磅礴的泥石流。

媚道的终点在哪里我们并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它也是泥石流的康庄大道。

未来

疫情结束后的世界,恐怕会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当然,恐怕没有多少活人还能记得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世界,大家只是觉得仿佛在纸张书籍里看到过它的影子而已。

世界会更加两极化,全球化的趋势会被逆转,对立的情绪从全球到地区,会越发突显。

情绪就如一只只饿兽,盘踞在一片片土地的上空。

经济被疫情冲击,连带着是各国人对所在国原本信念的动摇,加上亲友离开的悲伤,这些都需要出口——美国选择的出口显而易见,一如中国会选择的出口一样一目了然。

人们当然会开始反思,但随着情绪泥石流的涌现,反思的人不会成为主流——毕竟,没有比泥石流更好的汇聚民意与民心的手段了。

对政客们而言,真相是什么不重要,如何利用好每一次事件来增长自身的权力与资源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虽然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说大概可以认为是民选的,但更大程度上,他们的本质依然是逐利的,只要他们还是人。

如果经济进一步恶化,那这种内卷式的情绪化会越来越强,最终如果某个地区熬不下去了,就会开始向出口冲过去,把整个火药桶引爆。

会是哪个国家成为下一个巴尔干?

没人能事先知道。


当然,上面这一切只是我胡诌的,世界未来会如何,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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