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
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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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當兵

大學認識的幾位摯友之一,今天入營了,就來更新之前退伍時所寫的文章。不說當兵什麼偷懶訣竅、班長好壞,特別的經驗等等,純粹就是紀錄這16週的感受。

軍營不能拍照,就放一張海邊的照片吧,是剛退伍不久時前往的。
寫在二月與三月,如同現在,已是需要穿上外套的時節。好久沒有如此闡述心情。說實話,退伍前的時光,寫下這些文字,讓我解脫了不少。不僅僅是消磨時光的好方法,更是提醒自己,該準備從麻木的生活中慢慢抽離。

繁密的枝葉與匆忙整備的人群,映在粉橙色的天空上,在天光微亮以前,形成一幅特殊的黑白剪影。遠方平行交錯的車燈,看來就像玩具般有趣,這個時間點上路的人們,為的是什麼?

我在第八天早晨發現這些,成為睜眼後最期待的事情。

接近三月,日照時數拉長,清晨時的景象跟著轉變,開始能在這個時間看見色彩。像是在畫布補回一點鮮豔度,塗上一層薄薄的顏色。才發現,樹葉悄悄又換回綠色,天空也被淡黃與灰濛取代。

其實正式待在這裡的七十多天,和在歐洲的日子有點相似,身心上的,逃離了週遭事物,是自上次旅行,第一次感到如此平靜。雖然有些被迫、有點不自由,但相信偶爾還是會回憶起那些時光。有機會,也來寫寫關於旅遊的日子吧,不過也得那些遊記先都寫完了,再談也不遲。

生命就這樣奇妙的兜在一塊,時間一到,又各自不相干的離去,像夢境一樣,好像不曾存在過。這麼去形容也許不太公平,但如同每個階段,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離開這裡,去完成對其更為重要的事物,你只是痛恨承認你們不會再見面了。

回想起剃頭的瞬間,第一刀下去,有種想哭的衝動,內心有個迫切與過去和解的念頭,一切都不再重要。倒不是下定決心好好生活,生活太過浪漫,日子也只會越來越爛,不過好像勇敢了一點。

但是在看得見101的地方當兵,知道過去五年的足跡就在20分鐘車程以外,稍稍和解的遺憾變成了揮之不去的包袱。起先很厭惡這個包袱,覺得是時候丟下,離開這座缺少魔幻的城市。

然而和當初答應的不一樣,臺北雖然缺少了魔幻,但是看見熟悉的街道街如常,便捨不得離去。決定偷偷潛回這裡,撿起包袱,繼續活著。

在第一百零八天睜開眼,少了上鋪的床板,和匆忙換裝的吵雜聲,多了照進窗戶的光線和雨聲。

一切就和想像中的一樣。

躺回枕頭的凹痕上,開始發慌,終於還是被時間推到這裡,要失去能夠放肆的權利。

就再頑皮一下下吧。


我是老田,有空歡迎來隨意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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