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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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快樂地躲在閣樓,可以嗎?

觀奧運女子街頭滑板決賽

奧運閉幕後,家裏的電視晚上又只能播放無聊的電視劇。

不知怎地,東京奧運開幕當晚,我家沒有開電視,直至開幕禮中段我才上網稍為重看前面的表演環節。從螢幕上看到會場觀眾席空無一人,想起東奧這一個來的波折,想起場外民眾的反對聲音,又想起2016里約奧運閉幕禮的「東京8分鐘」,以及當年眾人對東京奧運的期待──實在覺得眼前的開幕禮太慘淡了。

為什麼抗拒奧運?

除了因為疫情影響氣氛,我本來就對奧運沒什麼興趣,抽離地想甚至反感(至於為何是「抽離地想」,稍後再說。)原因之一這種頂級體育賽事,只令我想起運動員背後付出的血汗。如果運動的原意是促進身體健康,提升身體機能,那麼運動員為了追求更極致的表現而投入長年累月高強度的訓練,導致身體出現各種傷患,這樣子真的好嗎?身處於時下這個講求自由的年代,別人的人生不由得旁人說三道四。可是我好似沒法認同為了體育成就而把健康放在第二位──儘管會想到:與其健康但平凡地渡過一生,或者有人覺得拼盡一切在世界上留下腳印更重要?

女子街頭滑板:歡樂與享受

相片出處:見文末延伸閲讀

7月26號,港隊代表張家朗在個人男子花劍奪金,成為香港歷來第二面奧運金牌,舉城歡騰,固然深刻。但當日還有一場印象非常深刻的賽事:女子街頭滑板比賽。後來在網上發現不只是我這樣子想。

這天無聊打開電視,才第一次看到本屆賽事。一看,怎麼幾乎每個滑板選手都跌倒?──必須說明,我沒有貶低參賽選手的意思,只是感覺在表現性較強的項目不常見,例如體操和跳水。(到了這一屆我幾乎不忍觀看體操和跳水,因為覺得太危險了。)

許多比賽給我凝重的感覺,苦練許多年,終於可以登上奧運舞台。即使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但若然獎牌近在咫尺,最後擦身而過,心中的遺憾難以填補──之前從文章中讀到,銅牌得獎者的心情往往比銀牌得獎者好。然而,眼前這樣一場不夠「精緻」的女子街頭滑板非常歡樂,贏得我芳心!

例如日本選手西矢椛,身穿白色為主配彩色pattern的T-shirt、純白長褲,再戴上頭盔,乍眼看還以為是小學生。另一名日本選手西村碧莉則頭戴cap帽。後來才知原來未成年選手需要戴頭盔。巴西選手萊亞同樣年紀小小,不過穿藍色上衣和土黃色休閒褲,較有街頭味道。街頭味道更重的,是菲律賓選手瑪吉琳:cap帽反戴,帶着金色粗項鍊,動作失敗時坐在地方,仍露出燦爛笑容,舉起大姆指──沒錯,就是這種氣氛令人快樂!選手之間還會互相擁抱,沒有你死我亡的感覺。

選手年紀太小的問題

比賽結束前,我一直上網搜查這項賽事的資料。結果不幸地被劇透了!原本電視比現場慢了半小時左右,當地已經有比賽結果。結果有點出人意表,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好像不算是特別凸出,應該是後段發揮穩定。冠亞冠分別是西矢椛和萊亞,只有十三歲,季軍中山楓奈也只是十六歲。此時我想起一個問題:這次觀看得如此愉快,一部分是因為選手年紀小,感覺特別有趣,好似中學生比較。可是在體操和跳水那類比賽,當我看到年紀小的選手,感覺是不愉快的,因為覺得他們的犧牲太多。我是不是雙重標準了?還有,慢着!奧運參賽者不是有年齡限制嗎?

原來個別可以不設年齡門檻。年齡問題後來也引起爭議:中國十四歲選手全紅嬋在跳水項目奪冠,引起德國奧委主席批評,反對兒童運動員。不過德國派出的滑板選手其實也是十四歲。有人分析其中的分別,我是認同的。

我覺得應該反對的,是兒童成為全職運動員,放棄其他生活。滑板比賽是今屆新增的賽事,加上這項運動本身屬於街頭文化,尚未變成工廠式的訓練(?),感覺比賽只是選手生活的一部分。可是這裏有延伸出一個問題:不少運動員選擇在中學時間輟學,一來不想錯過訓練的黃金時期,二來學業發展不是自己想走的路。所以我想,應該有一定的年齡限制,例如十X歲之前不是以全職訓練,可是十X歲之後可以?

其實我還有很多問題,例如奧運應該是業餘選手參加還是職業選手參加?選手是代表國家,還是個人參賽?等等。這屆奧運引發的思考特別多。

延伸閲讀

黃宇軒 :〈「被誤解的青年」走向主流——在奧運綻放的滑板精神〉

最後的碎碎念

搜尋這場賽事的資料時,看到其中一篇文章標題為「西矢椛、西村碧莉、中山楓奈,她們玩滑板,而且玩得比男生更好更帥」。文章內容挺好,訪問選手的看法,可是為何要起這樣的標題?我是女性,固然認同要打破女性不適合玩滑板的偏見。但不要變成高舉好不?這結論在正文其實完全沒有提及。(像正文那樣寫才對:「女生在較為適合男生的運動項目中一樣可以有好表現。」)可是這種情況現在經常發生。許多反感就是從這種小事件中累積而來的。始終相信應該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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