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不能出走的日子】京阪跨年篇(4)：初訪京都 │ 清水寺

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和S乘京阪電車前往京都，準備參加知恩院除夕敲鐘活動，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我們先在京阪七條站下車，前往下榻的青年旅舍。甫出車站，鴨川便在眼前亮相。然而怎麼說好呢，此時的鴨川沒有想像中那般驚艷。春天有櫻花，夏天有納涼床，秋天有紅葉，冬天的話，冷風中日間的景色顯得有點單調。

之前提及，我因為柯南電影《迷宮的十字路》而對京都充滿憧憬。不過我的「想像」未免太豐富了：我以為整個京都都像祇園那樣，殊不知道祇園只佔京都一小部分。所以當我看到七條一帶以現代住宅為主，感覺和其他小城市相似（因為這一帶人流較少），其實有點失落──相比起眼前的京都，我更喜歡熱鬧的大阪。

當然，這種感覺很主觀，而且受很多因素影響，例如天氣。假如在一個藍天白雲的日子和一個城市初遇，感覺必定美好。至於天色陰沈的日子，則多少有點影響心情。又或者，這次踏足京都的時候欠缺了一點儀式感：沒有從京都玄關──京都車站走進京都，而是從「側門」悄悄地溜進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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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京都後，距離除夕敲鐘仍有大半天時間，我們計劃遊遍京都的經典景點：清水寺、二年坂、八坂神社和祇園。

清水寺自2017年起維修，至2020年3月完工。本來覺得只欠幾個月，無緣一覽清水寺的新貌，有點可惜。不過念頭一轉，倒覺得能夠參觀維修中的清水寺才算難得呢！畢竟幾十年才會遇上一次。

然而到達清水寺後，遊客很多，感覺有點變了味。我並非抗拒熱鬧，只是不喜歡熱鬧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在我的想像中，清水寺是一座高貴典雅的寺廟，參拜者懷着一顆敬虔的心，默默地完成參拜。而真實的情況是，來自各地的遊客抱着雀躍的心情走進聞名已久的清水寺，現場氣氛一片熱鬧。其實遊客興奮是無可厚非的。（幾日後，我們到了伏見稻荷大社，同樣格外熱鬧，但我覺得那裏跟「熱鬧」這種氣氛很合襯，所以很開心。我很奇怪，對不?）

跟着人群在「清水舞台」──清水寺本堂參觀了一番後，我們到了本堂下方的音羽瀑布。音羽瀑布有三道泉水，分別代表不同的願望（至於代表什麼，網上說法各異），飲一口便可許願。然而，我竟然派了S排隊許願，我則負責拍攝他許願的過程。其實，我也一起許願不是更好嗎？效力也許會加倍呢！

許願過後，天色漸暗。起初以為因為天陰有雨，後來才知道，京都一帶冬天下午四時多便開始入夜。有點兒覺得，這一天的白天──也就是二零一九年的最後一天──糊里糊塗地過去了。

後記：

下筆的時候，有點害怕被別人批評──你沒有用心感受一個地方，才會感到失望。早前ViuTV《初度遊》關西篇因為主持的言行舉止引起爭議。其中一集提及，主持到達京都覺得景色不似預期。若然我沒有冬天到訪京都的經驗，我大抵也會批評主持：旅行就是這樣，一定會與預期有落差。不過現在我倒是明白他的心情。我覺得，坦誠面對自己的感受是好的。況且，我其實還是對京都充滿期待──期待在其他季節與京都再次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