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学院（18）

米罗转身却看到莉莉安微微发愣的表情，他上前脱下身上的外套，“披着，别着凉了。”

“米罗，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正在瞒着我。”莉莉安看着虚空的云朵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无奈。

“虽然晚了些，但这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米罗将显示着错综复杂的脑图的平板递给了莉莉安。

莉莉安接过米罗手上的平板，“这是他们的关系图？” 

 “这是我一直以来调查的结果，也许能解释到，为什么你一直会这么担心。穆林是路亚的前学员，在前几年的圣诞节的时候和男友私奔了，听说那时候路亚崩溃了，天天神经兮兮的，跑图书馆借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书，性情同时也大变，变得控制欲极强。”

莉莉安耸了耸肩，“我还真的不知道她还当过其他人的导师，她说她是刚实习完就来到了这里，不过相信她不愿意提及这段往事也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米罗道，”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听到那个音乐盒，你就会这么担心。所以说不定，我迟些可能会去回回这个穆林，问问她当年的事。 ”

莉莉安有些不安，觉得凛冽的北风也更冷了，她不禁拉了拉衣襟，‘’还有那些玩偶，我很不安，我——。“ 

米罗伸手抱住了单薄的莉莉安。莉莉安茫然地伏在他的肩上，茫然地看着白茫茫一片的花园，喃喃道，“我觉得这场冬天不会结束了。”

......

在城堡另一边的圣诞市集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广场上有一棵装饰着成百上千个灯泡的巨型圣诞树，周围围着火红的圣诞花，充满着浓烈的节日气氛。莉莉安刚出院也被人拉了过来凑热闹。

摊档是一件件的小木屋，贩售着美味的圣诞传统美食，传统姜饼、圣诞饼干、酥皮点心、热板栗或令人垂涎的热红葡萄酒；还有精致的手工艺品，圣诞装饰品，玻璃饰品、陶瓷、蓝纹瓷件和玩具。

露娜托了托眼镜，有些无奈，”希望今年别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吧。“

她侧目看向佯装高兴的露娜，叹了口气，”露娜，直到现在你还放不下吗？“

......

圣诞节可以说是一年除了情人节以外最好的日子，因为气氛最好，不少情侣在今天表白，然后就能修成正果。不过就对单身狗不太友好了。

凯茜一脸无奈地抱怨着，”怎么今天情侣这么多啊？“

”你们没有听说过吗？“莎菲走了过来。

”我们这里有个传说，说如果情侣能在下雪的圣诞节晚上表白，就能白头偕老，所以就这样咯，难道没人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吗？“

”哇，前面有个占卜的摊档额，莎菲我们去看看呗。“

”莉莉安，我们也去吧“

”还是不好了吧，感觉会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这种东西，好的话就记着，不好的话，就忘了吧。 “

进去以后，里面坐着一个穿着一条布满稀奇古怪花纹的大摆裙的女人，脸上虽然蒙着一块面纱，但是仍能看出她无与伦比的美貌。

女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是一对情侣。“

桌上摆着一张黑色的桌布，上面有一个水晶球和塔罗牌，在旁边还有一盏不显眼的油灯，”你们想要算算你们的未来吗？“

莉莉安点了点头。

女人手上飞快地洗着牌，令人眼花缭乱，腕上银色手环的反光也让这种感觉增色不少。

桌上很快已经出现了一个凯尔特十字法的阵法。

女人道，”一般我们会先看男方的过去，是正位的魔术师，相信男方一定是个很谨慎的人，现在我们会再看女方的过去——“

女人不露声色地掩过了牌，”那我们现在来看看你们现在的关系吧，是恋人。“

一场占卜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结束了，两人离开了帐幕，米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莉莉安，我忘了点东西在里面，你先走吧，我去去就回。”

女人正打算收拾，准备下一位客人，却看见米罗翻开了莉莉安的所有牌，一行全部都是死神，米罗狠狠抓住了女人的手，“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人愠怒，冷笑一声，”就是她没有出身，没有过去、未来，只有现在。“

”请问真的是这样吗？可是，可是我有哥哥，家人，我上过学，那其实我算是什么？！“

莉莉安脸色苍白，像是在拼命回忆。整个人发着抖，濒临崩溃，或者说，她已经崩溃了，但是她没有落眼泪，只是呆呆望着虚空中的一点。

”米罗，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那个玩偶的事，也想知道真相是怎样。 “莉莉安喃喃道。

米罗带着浑浑噩噩的莉莉安走了出去，”你就是lady y.“

米罗說，“莉莉安，有句話，你可以不愛聽，可我必須要說，路亚有問題，她很大可能是我们 一直在调查的joker或是joker的一个助手。”

莉莉安一怔，她知道衛斯理很聰明，有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不管是多精湛的演技在他眼裏都沒有用，他能一眼看穿本質。

可路亚……会有什麽問題？

衛斯理說，“有一個人一直在背後對你的事情了如指掌，對你的感情也了如指掌，一直設圈套要置你於死地，這個人我不知道是誰。可絕對是一個相當了解你的人。现在明顯這個人已經失去了耐心，這是一個很拙劣的計劃和他之前周祥的計劃很不一樣，我隻能說，有什麽人有什麽事情刺激了他，使得他方寸大亂。“

莉莉安臉色一變，“路亚不會這麽對我的。”莉莉安沉聲說，她不相信自己看人一貫走了眼。

米罗淡淡說，“我徹底煩了。”

“我一定要揪出這背後的人，所以，你配合我做一件事，行嗎？”

“我不要！”莉莉安沒有猶豫，立刻拒絕了。

米罗沉默地看著她，那樣的目光看得莉莉安心裏慌亂，六神無主，她從來沒有過這種腳踩尖刀的感覺，莉莉安心裏很難受，米罗一貫出不了錯，她卻不敢去證實。

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指明，那是路亚，莉莉安也固執地相信，那不是路亚，絕對不是。

莉莉安說，“我知道我應該相信你，你的推理都正確，可我不想去證實。”

“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莉莉安一個人走在热闹的圣诞市集，看著漂亮的圣诞，今天市集的人很多，她一個人怔怔地發呆，明明很喧闹却有着极致的孤独。

理智告訴她，相信米罗。

但是情感上她却叫嚣着根本不可能，路亚不会这样做的！